开车人没有回头,在车椅下面有轻微的拍打声。()
季子墨顺着声音低下头看,一条黝黑粗壮的什么东西耷在地上,时而动一下发出啪嗒的响声。他看那玩意就像是蛇尾巴,就慢慢地,颇为紧张伸手去抓。
嗖——地一下,那蛇尾巴灵活卷缩进车椅下边手抓不到的地方去了。
车子里有蛇,季子墨失声大叫,前面的人猛然回头,一对凶恶的眼眸中爆射凶光,正驾驶跟副驾驶的人,竟然是一黑一白俩人头蛇身的怪物。
吓!这一幕吓住季子墨。
他是头皮一炸本能的伸手推门,推不开,阴森森的声音说道:“抓的就是你,你跑不脱了。”
季子墨扬手一拳照准黑蛇头砸去,打得那蛇头哎哟一声,缩回头。
白蛇头再次吐着信子探来,一张人类的脸,有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却有着蛇的信子,无论怎么看怎么怪异。这个可比看见鬼还吓人。季子墨倾尽全力,抽出被康敏符纸封住的匕首照白蛇头刺去。
“季子墨你干嘛?”一声大喝,他被大力握住手腕,匕首一下掉在地上发出当啷的响声。季子墨惊醒,眼前的黑白人头蛇身怪物不见了,是张扬跟康敏,还有苏清眉。
康敏手上一贴驱邪符。
张扬满头是汗,死死的捉住他的手腕不放。
还有苏清眉吓得面色越发苍白,跟透明的纸那么白。他们都紧张,不知所措的盯着他。
“我刚才怎么了?”
康敏看季子墨清醒了,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下没好气道:“你问张扬。”
季子墨看张扬。
张扬瞥了苏清眉一眼说:“你刚才跟癫狂了那样,手舞脚蹈的,还举起匕首要对我们不利。”
“我,匕首?”
匕首已经被康敏收起来,她把手上的符纸贴在匕首上,低声道:“这把匕首邪气太重,一般要心无杂念的人才能拥有它,你心里存有怨恨,就会产生幻觉,刚才看见的都是被匕首控制产生的幻觉。”
匕首是有邪性这个季子墨知道,是师父告诉他的。可没想到会如此严重,他扪心自问,我心中有怨恨吗?
“你安慰一下清眉姐吧!”康敏冷冷的说着话,匕首顺势塞进车抽屉里。
苏清眉面色惨白,浑身颤抖,缩成一团。
看她这样,季子墨心就像被谁狠狠揪了一把。
刚才那一幕太真实,就跟刚刚发生的事,可康敏跟张扬都认为是幻觉。还有被吓坏了的清眉,他伸手又缩回,呐呐道:“清眉,吓着你了吗?”
苏清眉紧抿嘴,点头,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好像很惧怕季子墨的样子,一个劲的往角落躲避。
“别怕,刚才我是中了魔怔,才会变得那样,现在好好的。”
苏清眉温驯的扑进季子墨的怀里,嘤嘤哭泣。
季子墨还是有些困惑,他记得下车小解,然后事情就变了。
“我刚下车,去小解,然后发生了什么事?”
张扬没有吭声,他除了认真开车,偶尔从后视镜中看苏清眉。在旁人看来,他不是在关心季子墨怎么样,而更像是在观察苏清眉的言行举止。
康敏也没有回头看季子墨,面朝前面说:“你下车再上车完全变了一个人,不顾一切的拆开被封存的匕首,拿着匕首傻笑,对清眉的喊声置之不理,然后就做出一些吓人的举动。”
季子墨悄悄看自己的手,要是车里没有康敏,那么后果真的不堪设想。他会出大事,张扬跟苏清眉都会死在他的手上。
匕首真的是破解诅咒的东西吗?
季子墨开始怀疑季晓峰是不是在骗自己,想他长期被禁锢在一个无人能触及,他也不能出来的世界里,一定倍感寂寞,且恨他入骨。恨意深重的季晓峰又怎么可能告诉他破解诅咒的秘密?可转念一想,在冥河暗道,要不是季晓峰,他也不能全身而退。
康敏见季子墨紧锁眉头,苦思冥想中,就安慰道:“你别瞎想了,你的事叔叔告诉我很多,我会尽量帮你的。”
“不,我在想这把匕首。”
“这把匕首有邪性,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邪性,既然契机巧合能落在你手里,就一定有它的妙用,暂且留着,到时候看。”
张扬对季子墨跟康敏的对话是一知半解。
苏清眉就那么依偎在季子墨的怀里,好像还没有从之前的惊吓中缓解过来。
季子墨手指轻扰她的发丝,一呼一吸间尽是她的气息,淡淡的洗发水味道中夹杂了一股子药味,还有他感觉她的体重好轻。轻得就像一个孩子的重量,或许还没有一个孩子的重量多。
季子墨低头心疼的问道:“没事了吧?”
“没事。”
“你在医院谁管你?”
“蔡晓岚,还有小宫跟秦帅。”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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