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无声的叹息着,她知道现在不管她怎么说,陆?川恐怕也是听不进去了的,她也不想过多再去说些事情。
“睡觉吧,?川,明天和我一起去老房子吧,。”
说完,她就转了个身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阿笙也难得的起了一个大早,然而陆?川比她更早,简简单单吃了早饭后,陆?川开着会车和阿笙去了老房子。
其实这里这一块也即将被纳入拆迁规划了。在这里住了大半辈子的老人也还和当地的政府做着最后的斗争。
阿笙从小就在这里长大,说对这里没有感情那是假的,但是现在她又有什么好去争抢的呢,这里也不过是最后她的记忆罢了。
她知道。不管她走多么远,最后的最后,她也都还是要回来的。
阿笙他们的出现让在院子里唠闲嗑的老人们都停下了动作,张嘴呆愣间脸上无不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们一路走过去,身后留下一片窃窃私语。
陆?川知道身后人们都在说些什么,阿笙在这里长大,但名声却不好。小时候是个疯傻的丫头,本来就不讨人喜欢,长大了点去偷了她妈的钱去贴补给一个男人离家多少年,最后把自己折腾成这副鬼样子。
这是他们知道的,但并不是全部,阿笙从来都是傻的,最后的恶名最后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从进了小区,阿笙就没有抬起过头,陆?川从后面看她的后背似乎又佝偻了几分。
上了楼,阿笙打开房门,里面一股浓重的灰尘味,进门对着墙下有一个香案,墙上挂着一张女人的?白照片。
阿笙在屋子中央缓慢的转了转身,四下里看了看,最后把目光投向墙上的照片不言不动的看了半天。
阿笙盯着墙上的照片看了一会儿,然后缓慢的走到香案前,点亮了桌子上的两根蜡烛,又抽出三根香点燃,细香平举到胸前。
阿笙抬头看着照片,照片大概是女人三四十岁光景的时候照的。短短的头发,一张圆润的脸盘,笑的温柔而温暖。
阿笙有一些哽咽,照片中的女人是她妈妈,三年前,她最后见到她妈的时候就是在这个地方,她没有见到她妈的最后一面。<div id="ad_250_left">
最后见到的就是这么一个香案和这张照片,三年前,她站在这里的时候没有哭,也没有想要落泪的冲动。
阿笙从小跟她妈不亲,她妈三十岁才得了她,但她这个老来得的女儿她妈似乎养的不太上心,只要不冻着饿着,其他的都随她去了。
阿笙从小没有爸爸,她妈也从来不跟她说她爸,小时候都是从闲言碎语中,她知道她爸生活在南方一个大城市里,是个有钱人。
她爸和她妈都是最早做生意的那批人,那年月做生意的大多都是暴富的人,听说她爸妈没下海之前感情挺好。两人都是中学老师,恩爱出了名的,就是一直没有孩子。
后来,他们有钱了,孩子也有了,她爸却在外面有人了,然后她的家就散了,那是阿笙很小时候的事,她还是个吃奶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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