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妍妍根本想不到顾言西会去而复返，刚才的冲动和仇恨已经褪去，剩下的只有无边的恐惧。（）

“顾……顾三少，你……你怎么回来了？”她苍白着脸，咬着嘴唇哆嗦着开口。

“怎么，看到我回来很意外？”顾言西的声音很轻，却让人毛骨悚然。

连啃着牛排狂吃的乔乐乐都忍不住哆嗦了下，木然地咀嚼着嘴里的牛排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她从来没有听过顾言西用这样的语调说话过，不对，应该是顾言西从来没有用这种语调跟她说话过，虽然他有时候会很烦躁，很不耐烦，但是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只是一句话，就让人无端地感到害怕。

柳妍妍的脸色明显变得更加苍白，刚才还稍微有点血色，现在看上去就跟全身被人放干了血一样，一丝血色也没有。

顾言西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轻柔地说：“既然你们都见面了，那正好，我昨晚说过了，剩下的一巴掌我会让她自己讨回来，还记得么？”

柳妍妍不断地摇头。恐惧已经占据了她的整个神经让她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瞪着惊恐的眼睛看顾言西。

乔乐乐也从盘子里抬起头来，疑惑的视线转向顾言西。

巴掌？自己讨回来？

“顾言西，你跟她认识？”

“昨晚的宴会上见过了。”顾言西瞥了她一眼，“替你讨回一个巴掌，还有一个你自己去。”

“啊？”乔乐乐愣住，想了想又问，“不过你怎么知道我被她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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