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爷眯着眼睛,摇头晃脑地说:“子墨这孩子啊,抛开文才武功不说,人品忠厚老实,是个好孩子。”
……
不是说商人的眼睛最犀利么?为什么太爷爷会认为白术忠厚老实?他都快一百岁了,居然被一个二十岁的重孙辈的人糊弄了!
我突然为辛家商业上的对手悲哀,他们究竟是败给了一个怎么样的人啊!
从太爷爷房里出来,又下起了雪,我独自撑着伞,优哉游哉地慢慢走着。
我喜欢雪,洁白无瑕,能遮住世间所有的污秽。虽则那些污秽还是存在的,可毕竟放眼望去,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然而,我还是在满眼的美好中看到了一丝很扎眼的不美好。
阮郎归撑着伞,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安安静静地站在大院子的花圃前。
我脑中蓦地浮起一个成语:守株待兔。
我当机立断,扭头就走。
“心肝!”阮郎归的声音被风雪吹散,千丝万缕地蔓延过来,激得我冷不丁打个寒战,鸡皮疙瘩蹭的一下冒出来了。
我拔腿就跑,风雪太大,一跑起来,伞就撑不住了,我索性丢掉伞,双手提着裙子下摆,跟中了箭的兔子似的,踉踉跄跄地在没过脚踝的雪中蹒跚前行。
“你跑什么?”
阮郎归快步追过来,好在他顾及着那一只“瘸了”的右脚,一时没能追上我。
我跑得呼呼直喘,却不敢停下来,生怕被他逮到之后,又要被占便宜。
跑出去老远,我实在是累得慌,腰都快直不起来了,回头一看,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8☆miào8☆(.*)gé8☆.$.
阮郎归那厮居然将伞撑开,倒着放在雪地上,他左脚踩在伞柄上,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整个人随着伞一路向前滑行,在我目瞪口呆的当儿,他已经到了我面前。
阮郎归一个帅气地纵身,左脚稳稳落地,支撑起整个身体的重量,右脚随后落下,反手一抄,将伞提了起来,震了两下,抖落积雪,撑在我头上。
“好厉害!”我深深地吐一口气,不得不说,这一手功夫着实震到我了。
阮郎归咧嘴一笑:“想学么?”
“想!”我不假思索地答道,话音刚落,瞧见他那不怀好意的笑,连忙后退一步,连连摇头,“不想!一点儿也不想!”
阮郎归逼进一步,微微向前倾身,形成一种压迫的姿势:“到底是想?还是不想?”
我身上的鸡皮疙瘩越发多了,下意识伸出左手抵在他胸膛上,右手拔下一只金簪捏在手里,色厉内荏地叫道:“那个啥,离我远点啊!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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