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一间屋子,决定冷静一番。
原以为则慕对自己的好是因为他发现了我的与众不同,他慧眼识珠,发现了我这个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可是谁知道,则慕所做的一切关心与保护都是为了弥补他心中难过之错。
他是我哥哥,我过着无依无靠的苦日子,而他在过着不说锦衣玉食,却也不愁吃喝的日子。这么多年来,受苦的也就是我夜笙,所以他决定好好的补偿我一番。
则慕的意思,也不过是希望自己能够从此伴在他的身边,荣辱与共。
若真的是这样,那么早上我在母亲坟前发的誓言想必则慕都已经一清二楚了去,比如说,我爱花间……
其实则慕若是换一个身份,我便不说什么了,认一个哥哥那便认了不是。偏偏我的这个所谓哥哥还是哥锦衣卫的都督,是我爱的男人的最大对头,我该怎么办!
啊!人生还真实寂寞如雪啊……
上坟就好好的上坟嘛,怎么突然杀出来了一个则慕!对于此事,我已经下定决心,我坚决不能承认自己是则慕的妹妹。
这关系到原则问题。我已经决定站在花间的这一头,那便不能再两边倒了,则慕与花间我只能二选一,所以,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花间。
在这种情况下,我除了站在自家男人的身后,难不成我还要吃里爬外?
就算则慕算好了一切,甚至拿亲情来要挟我,可他低估了我的牺牲气节。或许这就是义无反顾的爱,便是全天下都是对的,唯有花间是错的,那么我也甘愿站在花间的这一面,陪他共同错下去。
这种念头是何时产生我也不知道,只是当我发现它的存在之时,却已经深入骨髓了。
凌风傲那贱贱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门外,还拽了一句洋文:“美哎卡民?【ein】
我夜笙本就不识大字几个,更别提什么洋文了。当下我便没好气的应了一句:“说人话!”
我这边话音刚落没几分钟,那边便听窗户扑通一声,用脚趾想也知道是那骚包从窗户跳了进来。
他这个人说的好听是自来熟,说的难听就是脸皮厚。还不待我相邀,他便已经自顾自的坐下,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所以两者比起来,我宁可相信凌风傲这人其实是脸皮厚比城墙的。<div id="ad_250_left">
“光天化日之下,凌都督就这样翻越进我一个女子的闺房之中,传出去的话名声未免有些不太好听,还请凌都督自重。”我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番话,夹杂这其中的逐客令我不知道他听出来没有。
不过想来也是,我夜笙这般聪明,语言技术什么的,我还不信有谁能玩得过我。
没有想到凌风傲这贱人嘻嘻一笑,毫不在意方才我的警告,而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既然你的名声已经被我毁了,不如你这妇人嫁给我算了。我凌风傲正妻之位永远为你留着,如何?”
我也跟着笑,“你的良人怎么可能是我,倒是则慕则都督,你们还是蛮般配的。”
“嘘!”
他突然捂住了我的嘴,身体也因为这突然动作而与我更凑近了几分,他低声训斥道:“千万不要在都督面前说传宗接代的事情,他会杀人的!”
“……”
“为什么?”好奇心一上来,我便忍不住想要八卦一番。
然而这个时候,凌风傲这贱人见好就收,将吸引人的话题抛出去,却从不说答案,这便是他一直在女人堆里受欢迎的原因的一种。
凌风傲弯起他的右手中指,在我的头顶狠狠敲了一记。我痛的眼泪差点流出来,口中大骂着“则慕你这个贱人你是吃牛屎长大的吗”等问候。
凌风傲拉着我的手,将我从屋子里拉出,带向了永春楼里面最楼顶的一件上房,当真是雅致无比,最关键的是,这上面并无太多的人在。
“夜笙,你是则慕的妹妹,知道吗?”
我诚实的摇头,说道:“我真的不是他的妹妹。”
“那好,”凌风傲的表情不变,他却将话锋一转,提起了花间。“那么夜笙,你告诉我,你对花间的了解又有多少,他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呢?
这个问题倒是难住了我,我思索半天,才支支吾吾地答道:“他二十四岁,七年流浪,十一岁加入东厂,他……性格喜怒无常,嗜杀,冷酷无情,腹黑阴险……”
我越说下去,便见骚包的目光渐渐多了几分不耐烦,于是我只好慢慢闭嘴。
“说啊,你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凌风傲凤眸微挑,却是气势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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