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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未至晚景却已凄凉

花间长眸之中有一道亮光闪过,他看着未弦,只是定定地看着。然而站在他身边的我明确的感觉到了有一种叫做威压的东西,压的人喘不过气。

所以,奸臣就是奸臣,永远也傻不起来。除了花间,我就不信这世上还能有第二个人敢吓唬皇上。

就在连我也要承受不住的时候,花间突然收起了他的威压,而是将目光一转,看向了未弦放置小霸王和小无敌的桌子,抬手一指,惊讶道:“皇上,你看,小无敌好像爬出来了。”

未弦一听此话,小无敌爬出来了?这还得了!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去,将小无敌捉住重新放回了皿罐之中,一边放一边嘀嘀咕咕埋怨着什么。

也就是趁着这个空当,花间连忙转身打开木匣,然后捏着香囊的绳带将它取出,合上木匣之后迅速将那香囊塞入了我的胸前,之后重新转身,假装没事儿人一样站在那里,仿佛他一直等待着未弦去忙活小无敌。

未弦背对着小无敌没有看到,可是面对着它的我却看得真切!小无敌根本就没有爬,分明就是花间在那一指之间使得小无敌爬出来的,小无敌是冤枉的!

他故意引未弦回去,然后把香囊藏起来!奸佞,奸佞!

奈何我就算知道真相,我也不能说。一旦说了对我和花间都没有好处。更加令人无可奈何的是,让花间没有好处,最后倒霉的人还是我,所以我不能再把祸事向自己身上揽了……

未弦很快又走回来,重复他刚才的意见:“花公公,龙脉一事实在开不得玩笑,公公也是为国考虑,但龙脉,绝不能离宫!”

花间低头沉吟片刻,再抬头时,他一副为难的样子,但还是从善如流道:“微臣遵旨。”

……

从贵和殿出来之后我就一直浑身不得劲儿,因为怀揣一个男人命根子这种事儿实在是让我一个黄花闺女难受不已。走着路我连呼吸也不敢太粗,生怕一个胸腔前挺我就和那个什么什么东西碰上了……

我这这边受着心灵折磨,花间却在那边像没事人儿一样,面无表情的。然而不知为什么,我始终觉得花间仿佛在一旁一直笑,而且还是笑话的笑。

“督公,”受不了折磨的我总算开口,“能不能……能不能把它拿出去?”

“什么?”

“……”妈的这是羞辱吧,这是羞辱吧!<div id="ad_250_left">

“拿出去!”我忍不住低吼。

花间好整以暇的看着我,嘴角带着三分笑意,又道:“什么东西?”

这人真是贱的骨头发痒啊!我气的牙也痒痒。火气上涌的我连说话也有了几分糊涂,并且十分地不走大脑。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大声吼道:“督公大人你敢不敢把你命根子从老子身体里拿出去!”

“……”

世界顿时清静了,就连御花园中叽叽喳喳的鸟儿也停止了叫声。

话一出口,我立即捂住自己的嘴,然后抬眼仔细观察花间的表情,看它是怒是气。

该死,我究竟说了什么!这句话有很大歧义的好吗!

不出意外地,花间似笑非笑地望着我,刚要开口,突然右手一挥,长袖甩向不远处的假山。只听轰的一声,接着便有两个小太监灰头土脸的走出来,颤颤巍巍地跪走到花间的面前,连连磕头:“督公饶命啊督公!奴才什么也没听见!”

我脸红一片,不住地咬着嘴唇内侧的软肉,偷偷观察花间的反应。

“当真?”

两个小太监一听有门,笑的简直要哭了出来,继续死命地磕头:“奴才只是在假山后面偷懒,绝对没有见过督公,更没有听到什么话!奴才发誓!求督公绕了奴才一命,督公饶命!”

花间笑的格外晴朗,显得他十分的通情达理。“就算听到了也无妨。”

我:“……”

他脸皮厚比城墙,可我不能。我嗔白了花间一眼,快步离去,因为我……受不了小太监暧昧的眼神。

我解开衣带,直接让那香囊从衣襟里掉落,以免我还要亲手去碰。

花间淡淡伸出一只手,三根手指轻飘飘地捏着香囊边缘,放在眼前凝视凌风傲三个字良久,嘴唇漾起清冷笑容,目光深邃:“这次看你还能跑到何处!”

我打起寒颤,哆嗦了一下,道:“督公,若无其他事,属下先回去了。”

花间瞥了我一眼,没爱搭理我。我自知已经解脱,便悄悄离开,不敢打扰花间思考。

我不在,他自己一个人对着别人的命根子不会做什么吧?走到门口时我突然想到这一点,不禁想回头看看。

他仍坐在那里保持原样,只是那种笑容实在可怕。我叹息一声,惹了谁都不能惹花间,说不定什么时候暗杀你不说,还派人去偷你命根,这人是变态到什么程度了?

……

虽然我现在已是东厂中人,但是明面上我还是宫中小太监。除了住之外平时都要和别的太监一样待遇,比如吃饭。

正所谓流言蜚语害死人,舆论力量永远是最强大的。一旦有什么话被传出去,若是被自己顶上的人知道,一旦生气那么我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不过这件事,还不足以让花间杀人——他根本就没有为这件事动怒。

可是流言蜚语我也受不了啊!小时候和我一起玩的一个男娃娃,就因为脚臭我们大伙都不愿意和他玩了,他还被我们叫了好多年的臭脚大王。

事情是这样的。

命根事件隔了几天之后,我在和众太监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发现很多人都用怪异目光看着我,那种目光使我的脊背都在发凉。

而且很多人不知是有意无意,贴着我身边走过,好像就是为了看我几眼。

再后来,我就连走路也不安生,总感觉暗处有人对我指指点点。

又是不自在的过了几天,仍然是在吃饭的时候,我隐隐约约听见两个年轻太监在议论我。

“就是她吗?长得干干瘪瘪的那个?”

干干瘪瘪,他在说谁?

“没错,就是她!她就是被督公看上的那个小太监!”

……

“就是她?督公的眼光也太差吧?我看还不如兄弟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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