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辚辚,行走在翠微山的栈道上。
我被这马车的左右摇晃颠簸给生生颠醒,意识还在模糊的时候,便听到身旁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仿佛带着笑意:“睡醒了吗,夜笙姑娘?”
一句夜笙姑娘迅速将我从混沌中吓醒,难道我的女儿身被人发现了!?
我左右打量一番,现在身在马车中不用说,在我的左侧是一身浅碧色衣裳的太后娘娘,马车疾驶,若我没有猜错现在驾车人应该就是太后口中的桓郎。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我不是在和太后喝酒呢吗?怎么跑马车里来了?
我晃了晃脑袋,努力回忆昨天的事儿——
喝完那杯酒之后,我的大脑顿时不太清醒了。太后笑盈盈的又为我倒了一杯,而我则半推半就的喝下去。太后又倒,我又喝,太后又倒,我又喝……
酒!
太后给我喝的酒有问题!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太后能主动找我喝酒还给我倒酒,绝对是有天大的阴谋的啊,可是我还就上当了!
我真恨不得左右开弓给我自己俩嘴巴,可是我知道自己舍不得,那么就算了吧。我现在算着了太后的道了,我真是笨,竟被一时的糖衣炮弹蒙蔽了双眼。
偷听了这种事的我,怎么可能还有生机?太后或是桓郎怎么可能放过我?
我还天真的以为太后请我吃酒让我为她保密,就真的是为她保密。我怎么可以忘记,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牢靠的?
“夜笙姑娘不胜酒力,醉酒的样子真是可爱呢。”太后戏谑道。
我坐直身子,直视太后,道:“太后,您是怎么发现的?”
“你喝醉了,哀家岂不可以为所欲为?”<div id="ad_250_left">
“……”
我下意识的将双手环在胸前,不知道太后这个“为所欲为”会不会是我所想的那个意思。
“太后,您能放了奴才吗?”我带着哭腔问。
太后淡笑看着我,漫不经心道:“哀家抓你出来,不过是在赌。一会儿前方路上若是看到花间拦截,哀家就把你带到花间面前威胁他。他若不同意,那哀家就一刀做掉你;若是看不到花间,路途顺畅,那么哀家会给你一个舒服的死法。”
“……”我抿着唇,神情严肃无比,问:“那,太后,有没有第三种选择?”
“你是说叫哀家现在就杀了你?”太后说着,还从腰间拔出了一把短刃,刃上冰冷的刀光晃的我心肝都在跟着颤。
我用眼角瞥着刀刃,换了一个坐姿,凛然道:“不必了,就那两条挺好的。”
马车又行驶了一会儿,坐在车中的我感觉到栈道的走势越来越弯,似乎不太好走的样子。若是这桓郎不会驾车,说不定我夜笙的小命就折在这座山上了。
“太后,”我思考了良久,期期艾艾的开口,“奴才只是一个太监,说起来,督公根本不会为了奴才这种要多少有多少的太监而做出犹豫的。太后抓我来,实在是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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