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枝上猫头鹰的存在,让我觉得月色下的这一番景象显得极其诡异。
记得方才赶上来之时,还并未有这女子,也没有这只猫头鹰。只是一转头她和它便出现,这得是多快的速度,又是怎样的隐蔽能力?
心脏狂躁就要破胸而出的感觉又回来了,刚在狼牙下溜走,又自己送到了虎口。难道说我和找死二字已在冥冥中有了不解之缘?
由于恐惧几乎占据了我全部的心理,我甚至觉得就连她现在的哭声,都是一种催命的标志。
不过,她到底是人是鬼尚未清楚,就这样过早下定论是不是不太好。
所以,这个时候我也不知道勇气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竟然一步一步走向了她,亲手拍了拍她的香肩。
那一头及地的长发只有在近处才能发现,它似乎稀疏的厉害,并且很湿。我想不懂这个女人大半夜会有洗完头就来月光下边哭边晾头发的情致,或者说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有这种诡异的爱好。
她没有反应,仍在嘤嘤哭泣。
我咳了一声,重新拍了拍她的香肩,这次倒是给了我反应,只不过太过激烈了一些。
她猛然间回头,惨淡的月色下,一张惨白大脸上,并没有任何器官,整张脸平的就像是一张纸,白的诡异。
我的心一瞬间蹦到了嗓子眼,估计只要我喊出声,它就会毫不犹豫的蹦出来。
“啊——”
南山上响起一个女子的尖叫,惊起树上乌鸦。
最后的意识,便是那一张没有五官的大脸。我在尖叫一声过后,直挺倒地,再也没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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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被敲门声叫醒的。<div id="ad_250_left">
我迷迷糊糊的去开了门,一个面生的和尚问我为什么没有起来抬水。我谎称自己得了小病,早上没起来。那和尚略表关怀之后提醒我要扫院子诵经等等便转身离开,我想了想叫住了他,因为我好像想起了太后说今日该离开苦行寺了。
“太后早上便走了。”
得到的回答是如此的简单明了,以至于我还有些晕乎乎。
昨晚在南山定是见鬼了无误,可是这世间真的是有鬼的吗?这个深奥的问题暂且不提,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我记得晕倒时我是在山上的,为什么醒了之后又在南山苑了?
是谁将我送回来的,女鬼还是猫头鹰?
太后已经回宫,昨晚的我已经暴露,不知道太后会不会知道是我在监视她,反正我昨晚没往南山苑跑,希望她怀疑不到我。
风平浪静的一天又过去,第二天便是我在苦行寺第十五天,可以离开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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