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坷铎啊，这传递旧秦法之前，有件事要让你做！”蒙恬总算是露出了将军面目，他的事情都交给了手下的人去做，现在可以好好过一把将军瘾。

坷铎正在大块吃肉，哪顾得上说话，只是点点头。

蒙恬看看韩震，露出一丝奸笑：“你带着你的人，去把外面的部落横扫一遍，打得下能收服，他们的人马就归你，打不下，韩将军帮了你，你就得分他一半，明白没有？”

坷铎才听第一句话就愣了，随即眼中出现一些厌恶，一口吐掉嘴里的肉，看着韩震道：“这是你想出来的？”

韩震微微一笑，坷铎这是以为韩震要拿他当刀子，对同胞下手，有些不爽了，但就算他这么想，匈奴内部也不会感激他半分，就连外面那些人都不一定能被这个说法说服。

“你理解错了！”韩震坐到他面前，指点着桌上的骨头：“呼木图的恶意你也看到了，他手下掌握着一万最为精锐的匈奴骑兵，若是真被发动起来，我们可不一定能保外面的匈奴人不会起哄。”

“你要知道，弱肉强食在匈奴那里是适用的，若是放在秦国军队身上，那便是不仁，”蒙恬也开始谆谆善诱，拿着一个骨头给他看：“秦王有意让你统领北境，因为你生长在这里，对这里的一切都熟悉，若是做好这件事，你觉得你离这个目标还远吗？”

坷铎抬着羊排骨想了好半天，有些迟疑道：“一定要动刀子吗？”他罪人受不了的就是同胞刀兵相向，若非如此，这区区秦境难道能挡得住数十万匈奴骑兵，做梦吧！

弱肉强食确实是草原法则，野狼吃羊，人吃狼，人死了被鹰啄食，一个大循环存在其中，构成草原独特的宗教信仰与生存方式，若是他今天不把这些人吃下，秦王就会扶持另外一个人来吃他……

韩震一巴掌拍在他的小辫子上：“你想什么啊，我要的是人口，你要的是权利，人都杀光了，我的人口在哪儿？你的权利有个屁用，你以前怎么收服的那些部落，就怎么收服那些部落，我给你十五天的时间，到时候，我带着完颜和宸儿去你那里喝马奶酒。”

然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转头道：“要知道，中原征服异族，每每是血与火并用，这个机会难得，马奶酒里，不要有太多血腥味。”

说完韩震便走，蒙恬也拍拍坷铎的肩膀，跟着出去了，他们都知道，坷铎看似大大咧咧，但是心细起来连他们两个都怕，既然事情已经说定，那就让他想想怎么做罢。

坷铎呆着脸想了半宿，大半夜突然一声喊：“卓雅？”这个名字有草原的味道，也有中原人的风格，听她的名字，便会觉得很温婉，人如其名。

事实也也如此，屋里走出来一个靓丽的匈奴女子，怀中抱了一个熟睡的婴孩，见坷铎还在捏着那根羊排骨，便上前前给他拿了下来，自己也随着坐在一旁的毡团上：“怎么了，你犹豫了？”

坷铎脸色突然变得狰狞，一手重重砸在矮几上：“不，我决定了，要给蛮都大叔报仇，就只能这样，我一定要斩下头曼的狗头，祭奠长生天上的蛮都单于！”

“那你就去吧，我带着孩子等你。”<div id="ad_250_left">

坷铎脸色缓和，露出一个笑容“好，完颜她们会来照顾你和孩子，十五日后，我来接你们。”若是让韩震看见这家伙还有正形的时候，不知道要惊讶成什么样子。

次日，坷铎领着他的亲卫五百精锐骑兵出了城，去了自己的营寨，那里有他的两万控弦精锐以及离开匈奴王帐之后聚拢的班底，他以五万之数强过肤施关外数家十万余的匈奴，靠的就是这五万班底。

坷铎大营闭门一日，连烟火都没有升起，韩震与韩蛮几人就站在城头，藏身与城楼之中，这城也是以新法重新修葺过，比起以往高了四五米，在这里往外看匈奴大营，几乎就是上帝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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