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先生善意,韩震谢过!”这话倒是把韩震说愣了,他确实没想到齐国墨家还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只是话音未尽,他脸色又是一变!
“只是,我父与你等政见不合,便遭累年刺杀,楚墨翘楚墨然,亦是被你等抛身大河,若不是本将巧遇,此时定已成亡魂!本将领兵征伐匈奴,还中原清净,你等就说我施暴行,持暴~政,在此截杀于我,这就是你们墨家所为!”
一通言语毫不留情,年轻剑士脸上红白一片,显然不知该作何解释,韩震却依旧不过瘾:“说到施暴行,持****,此乃一国之事,我大秦之事,与尔等何干?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我大秦即便统兵征伐六国,一统华夏,又何时轮得到尔等藏头露尾之辈指手画脚?”
“藏头露尾?将军何意?”墨吏严肃的面庞上浮现出些许怒气,但考虑到之前韩震所说的话都是实情,他还是没有太动怒,的确,那些事情都是他们做的,只不过不是在场这些人罢了,让他动怒的是韩震的最后一句话:“藏头露尾!”
坷铎冷冷一笑:“呵呵,墨家,百家魁首,世之显学,我匈奴人在塞外依旧如雷贯耳,想不到这堂堂墨家也会用下三滥手段,若不是老子命大,先生怕是见不到我了!”
墨吏脸色一变,他已经看见匈奴骑兵在慢慢围上来,想来是有人廉平那些人使了见不得人的手段,竟然得罪了这个匈奴首领!他们只有一百多人,加上廉平一队也只有两百多,截杀韩震是建立在韩震的骑兵遭受匈奴重创,与墨家剑士突然相遇的前提下,此时廉平已经被擒,韩震的帮手却多出近千人,怎么都对付不过来啊!
“退!”墨吏一挥手,想趁着与韩震等人距离还有几十步,要带着手下的人往后退,却不防四面弓弦声起,“嘣嘣嘣……”摧锋破甲的弩矢如同飞蝗一般射入战马身躯,带起一团团血花,之前的一幕又一次上演,几乎在瞬间,墨家剑士身下的马匹就伤亡殆尽,毕竟,在解决廉平之后,埋伏起来的弩手又多了一百多人!
“住手!”一向平静的墨吏在这场景之下也难免有些惊慌,四下里拨挡着那些弩矢,只是不多时,手臂就被震得发麻,长剑也满是缺口,他们从事对政敌和喜好杀戮的武将进行刺杀,但却没有像今天一样遭受过如此狠辣的打击,墨吏甚至觉得有些委屈,因为他本就是报着善意来的,谁能想到韩震说动手就动手?
“停!”见韩震招收,离呈赶紧下令手下弩兵停手。
“先生还有话要说?”韩震语气淡然,像是那一阵箭矢与他无关一般。
饶是墨吏性格沉稳至极,此时也难免想要骂娘,你小子尚未分清敌我就是一阵攒射,还问老子有何话说?要不是剑术还算跟得上,刚才他已经成了箭下亡魂,此时除了解释还能作何打算?
墨吏丧着脸:“我等带善意而来,韩将军就不给个解释的机会吗?”
韩震一手抚了抚马背,一手耍了个鞭花,挑挑眉:“既然先生是心怀善意而来,为何要如此剑拔弩张,哦,这个阵势,内圆外方,外锐内钝这是啥阵势,还请先生赐教!”
墨吏脸色变了变,显然没想到韩震看破了阵势,他手下的剑士虽说没了马,受伤的也不少,但是他们都是墨吏亲手带起来的,精锐程度绝不是廉平带走的那些人可以比拟,所以待到失去战马,所有人都摆出了防御阵势,防着韩震命令秦军锐士突袭。
墨吏恢复严肃,说出的话却是把韩震震得脑子发晕,开始怀疑这墨家剑士是不是傻了:“我等皆是纯正墨门弟子,自知墨门根底,将军心怀天下,施仁敌我,我等自是非常敬佩,如今我师兄弟已经为将军鱼肉,若是将军看得起,就与我师兄弟打一场,若是将军赢了,我等为秦、为将军做事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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