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剑士惊骇之间,他带领的剑士也是茫然四顾,骑兵冲袭的的威力不是武力强大就可以抵挡的,虽说他们个个武艺精熟,剑术精湛,但是面对披了甲,手执长兵冲撞而来的骑兵,那种无奈感,实在是生平未见。
百步距离在马儿迅捷的马蹄下完全不算是距离,几乎是转眼而至,墨家剑士除了最外围的几人见机得快冲出阵中之外,其他人都被两股骑兵分割包夹在内,得见墨家剑士没能来得及布阵,韩震着实松了口气。
倒不是他特别畏惧墨家的阵法,只是墨家阵法攻守兼备,要是自己这些人直接面对,保准伤亡惨重,他至今未能在心里承认那种为将者必须踩着万千尸骨早就将名的说法,在他看来,每个士卒都是他的兄弟,而每战而必损,他知道这是必然的,可惜眼前的历史进程就是这样,他也只能跟着走,眼下,他只能尽量让自己手下士卒少些伤亡罢了。
“各自为战!”布衣剑士大声呼和,招呼近处的墨家剑士向他靠拢。
“杀马!”赵猛当机立断,率先举起一具强弩,将布衣剑士的马颈射了个穿。
没有应声,但是在赵猛一声呼和之下,一片号令声传遍军中:“杀马!”
墨家剑士的战马立遭重创,一匹匹战马被身边四五把兵刃同时砍中身体,惨嘶着摔倒,连同身上的剑士也被手上吃痛的战马甩到马下,或者被自己的战马压在身下,有反应快的翻身下马,稳稳站在地上,未及庆幸,就被一杆杆长兵拍倒在地,一时间人喊马啸遍地都是惨呼声,已经分不出是人是马。
骑兵们脸上不分秦人还是匈奴人,都洋溢着诡笑,在他们看来,这一天做的事情和遇到的事情都是莫名其妙的,在秦军骑士看来,自家主将就是个能创造奇迹的人,不论以前的那些战事,就只是带着这五百骑兵所做的事情,就值得大伙敬佩他!虽说年纪小了些,但本事大谁敢质疑?秦人用大才,本就不分高低贵贱,国籍与否,年龄大小,况且还是秦人子孙,这样的武将,谁敢不敬?
韩震和谷槐脸上的表情都是贱兮兮的,显然是因为计谋得逞的奸笑,坷铎则是目瞪口呆,完全不可置信的样子,虽说他对韩震没有怀疑,但也没想到事情会变得那么简单,只是数十息之间,上百墨家剑士就这样被拍落马下,把墨家在坷铎心目中世之显学的形象虐得体无完肤!
“切,小公子肯定又在暗自得意!”离呈在外围干看着,心里直冒酸水。
武燎此时已经回到韩震身前,眉飞色舞的向韩震述说之前“勾引”墨家剑士时的种种开心事,韩震也是完全不顾及自己主将的身份,放开心扉大笑,引得周围甲士一阵侧目:果然是孩子……
待笑完,韩震又严肃下来,看着风尘仆仆的武燎:“虽说这里的事情已经基本结束,但是在我们行进方向的正西边,又来了一队墨家剑士,需你去探查一番,不知你们几人体力马力如何?”
“嗨,耐得住,将军放心吧!属下取些箭矢,就出去寻找。”武燎笑笑,脸上依旧是笑意连连,完全看不出一点点疲惫,韩震放下心来:“你们几个此时都只是我任命的骑将,以此战你们的功劳,待回了咸阳,定然能让你们脱出罪籍,这段时间安心做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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