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生静静听着谷仲的话,蜚和小白看到张天生一脸严肃,也不敢调笑,很是老实的呆着。
谷仲之父,也就是谷子乔此人有大智慧,大毅力,短短十年便将《夺天药经》融汇贯通,但也深知自己即将大难临头,谷子乔先是把谷仲赶走,命他三十日之后再到天峰崖去寻自己,谷仲长跪门外不起,其父以死相逼才让他不得不挥泪离去。
要说这谷子乔也是一位狠人,在学成《夺天药经》之后就根本没想着自己能活下去,在天峰崖闭关时,布下五毒十恶阵,欲与那诅咒同归于尽。
待三十日后,谷仲来到天峰崖时,眼前的景象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原本郁郁葱葱,生机盎然的天峰崖变成了瘴气笼罩,毒虫肆虐的死亡之地。
医毒不分家,每位名医圣手都是用毒高人,谷仲虽然不及其父之能,但也是精通医道的行家里手,看到这天峰崖的变化,哪能不知道其父用了何种手段,顿时泪如泉涌,嚎啕大哭,可心中还对其父抱有一线希望,吃下几颗避毒丹,磕磕绊绊的一路向天峰崖圣灵洞而去。
走入洞后的谷仲只看到五具尸体躺在洞中,而其中一具正是谷子乔,谷仲失神的跪在地上,也不知过了多久,神智才算清醒过来,将谷子乔的尸体背到山下,欲将其父与历代掌门的衣冠冢葬在一起,可谷仲突然发展谷子乔的右手死死攥紧,好像有什么东西。
那时谷仲也顾忌不得什么了,将谷子乔的手掌掰开,却看到谷子乔手中只有一张发黄的纸片。
张天生听到这里不由的问道:“是那些人的真实来历?”
谷仲咬牙切齿的样子,其怨念之重,恨意之深,就像滔天洪水从其身上涌出。
“上面只有五个字,祸起兽神宗!”
张天生听后心中却是像被百万猛兽踏过,轮椅的扶手也被抓出了一个深深的掌印。
兽神宗,又是兽神宗,这兽神宗不是都快要灭门了吗?现在还要寄人篱下才得以生存,他们怎么还会有如此的能力?
张天生也无法顾及谷仲的伤痛了,急忙问道:“你是何时发现的?”
谷仲哽咽道:“我来求老神仙你时,已经三日了。”
千万个问什么萦绕在张天生的脑中,这时他突然想到多年前韦昆给他说过的一件事情,喃喃自语道:“三天,三天…兽人一族…龙青海…噬魂王…兽神宗…祸起兽神宗…祸起…祸起…不好!”
张天生想到这里直接抓起地上的蜚扔到窗外,蜚迎风变大,自己虚拍一掌,便落在蜚的背上,而后单手做爪状,将谷仲和小白也吸到蜚的背上,留下一张纸条就飞天而去。<div id="ad_250_left">
此时的张天生也顾不得什么惊世骇俗了,三人骑着蜚在空中急飞而去,直奔十万大山,地上的路人看到这一幕都以为是天神下凡,更甚者还有跪在地上祈求天神保佑。
“老头儿,你搞什么,你这样不怕护道盟和内政阁找你麻烦吗?”
蜚深知他们现在的这种行为已经超出了那条凡世间隐形的底线,不由有些担忧。
张天生一边掐指,一边叹声道:“他们如今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如果我猜的没错,创世那边要有大动作了。”
“那些转世的家伙不是都被屠魔的人都监视起来了吗?”
蜚跟在张天生身边许久了,也知道了一些内幕。
“他们监视的只是创世近几百年来转世的人,并不代表以前没有。”
张天生无奈的将手放下,知道对方定然有不输于屠魔高层的大能出手掩盖了天机,自己根本推算不出什么。
“什么!这,这创世的人转世不是在屠魔之后吗?”
蜚那庞大的身躯不由的颤抖起来,它作为上古凶兽后裔,自然也知晓些天地大事,也知道创世的那些人根本不是它一个小小的瘟神可以得罪的。
张天生深感无力道:“如果说在上次天下大乱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播下种子,或是在上上次,一直到天地初开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布好了局,你说,这人间会是什么样子?”
“老…老头儿…要不,要不…”蜚支支吾吾的没说明白,但明眼人都清楚,它这是要打退堂鼓。
小白也一脸担忧,抱着张天生的手臂,倒是直截了当道:“爷爷,我们回家吧,这些事情我们不要再过问了,小白就只想和爷爷在一起,哪怕天天吃青菜,小白也愿意。”
张天生看着小白充满期望的眼神就是一阵揪心的痛,不过还是强颜欢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道:“小白,爷爷也想和小白就这样一直生活下去。可如果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哪里又是我们的家?事情无论大小缓急,还是安全危险,都要有人去做,要是人人都袖手旁观,那当灾难降临到你的身上时,你就会发现自己已经成了孤身一人。”
“小白不听,小白不听…小白不知道什么天下大乱,也不管别人怎么样,小白只想和爷爷在一起。”
小白拥入张天生的怀里,低声哭泣着,她不明白为什么只是想要一个简简单单的生活都这么难。
张天生现在是心乱如麻,不知何去何从,想了许久,所有的思绪哀愁最终都化成了一声叹息。
张天生在小白背后点了几个大穴,小白就像哭闹累了的孩子一样,慢慢的陷入了熟睡中。
张天生拍了拍蜚说道:“在这里将我们放下吧,你带着小白先去龙华寺,之后不管发现天朝哪里出现天地异象,而我又没有去找你们的话,你就带着小白去屠魔找君千知或是去丰沛找我父亲张友中,告诉他们,只要他们能照顾好小白,我愿意卖命给屠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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