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来,秦牧遥早已对他恨之入骨,恨不得马上扣动扳机,一枪崩碎他的脑袋。
她眼底翻腾的怒意,盛锦然看的一清二楚,却仍旧不慌不忙,叹息的摇着头,“可惜啊,你女儿还在楼上呢,还有你的丈夫,杀了我,你想怎么和他解释?”
想到了悠悠和盛臣宥,秦牧遥握着枪的手开始摇晃,要杀他的决心也有了动摇。
盛锦然的所作所为盛臣宥还完全不知情,她在这里杀了他,盛臣宥一定会发疯,他们夫妻反目,离婚是其次,她一时想不到他会如何报复,不管事情恶劣到何种地步,悠悠都是最大的受害者。
好不容易为女儿找回的家,她不想就这样摧毁。
秦牧遥倒吸口冷气,放下了枪,“你的命先留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血债血偿!”
暂时没了生命之忧,盛锦然略微感叹的靠在椅子上,“金龙九一生坏事做绝,但能有女如此,也算是种福气了。”
“和你的所作所为相比,我爸做的又能算什么?他不过是个地痞流.氓,在首尔成立了暴力集团,用暴力打压巩固自己的领域,但你呢?伤害自己的发妻,残忍的残杀一条又一条的人命,你才是坏事做绝,恶贯满盈!”她一字一字暴怒说。
听着她简单的罗列自己的罪状,盛锦然微微的想了想,“那也算彼此彼此了,知道金龙九为什么该死吗?”
秦牧遥狠狠地瞪着他,你才该死呢,这句话她没说,倒想听盛锦然要说什么。
“这个世界上的恶人多了去,集团老大,黑.帮大.佬,走.私贩.毒,军.火交易,贩.卖人口……不管金龙九做了什么,都与我无关,我也不会想和置他于死地,只是他做了一件让我一辈子都无法饶恕他的事情,那就是他对不起秦茹!”
想及至此,盛锦然安详的脸上青筋暴跳,这是他心底最大的痛处,也是所有恨意仇怨的来源。
秦茹,他一生最爱的女人,也最想厮守一生的女人,却因为一个金龙九,沦落到惨死的地步,这件事只要稍微的想一想,盛锦然就瞬间暴跳如雷。
秦牧遥早就猜到了他会这么说,她倒吸冷气,收起了桌子上的***,起身,“最对不起我母亲的人不是金龙九,是你。”
盛锦然愕然,目光凌冽。
“是你让我母亲在天之灵无法安息,是你让我母亲遗留在世最爱的两个人境遇凄惨,更是你害死了她一生最爱的男人!”
面对秦牧遥的指责,盛锦然猛地站了起来,“你……”
他话没出口,就被秦牧遥一下打断,“知道我母亲临死前说了什么吗?”
盛锦然停住了,呆呆的看着秦牧遥,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二十二年前,秦茹带着四岁的女儿在b城生活,却因为一起入室抢劫杀人案被抓进了看守所,期间她突发旧疾,因抢救不及时而去世。
临终前,秦茹已经说不出话了,十二岁的陆放带人来到了中国,彻夜守在病床边。
秦茹在去世前,用笔在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了一串话,让陆放回首尔转交金龙九。
‘照顾女儿,抱歉,以后不能再陪你了,九哥。’
秦牧遥扔下了那张辗转保存了二十多年的纸条,看着纸条飘飘落地,盛锦然看见上面是秦茹的笔迹,顾不得其他,快速的蹲在地上去拾。
“我暂时不杀你,但我一定会让你在余下的生命里生不如死,盛锦然,你就想着怎么死了去另个世界向我母亲忏悔吧!”
秦牧遥愤愤的丢下句话,潇洒的转身离开。
走出了竹林,听到身后传出盛锦然失控的大笑,那笑声复杂,有着对秦茹的不解,对金龙九的仇恨,也有对过往种种的回忆和心酸。
秦牧遥冷冷的勾了下唇,加快了脚步。
……
二楼的房间里,气氛异常压抑。
沈流郁和盛臣宥彼此僵持的坐着,周围鸦雀无声,两人相对无言。
这样静谧的久了,沈流郁觉得也很不适,她尴尬的看看他,说,“臣宥,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盛臣宥点了点头。
“其实,我也不知道盛伯伯会突然和你说这些,前天盛伯伯一回国就和我爸见了一面,我真不知道他们谈的是什么,当时你生病了,我也就没告诉你……”她小声解释着,不想因为这件事平添误会。
盛臣宥再次点头。
沈流郁委屈的咬着下唇,“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臣宥,我只想和你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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