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盛臣宥强撑着出了房间。
女儿蹲在走廊的角落里,颤抖的小肩膀,是在哭鼻子。
盛臣宥过去,蹲下,抚摸着女儿的头,说,“为什么要哭啊?”
悠悠两手捂着脸,哭的无声无息,听到盛臣宥的问话,慢慢的放下手,转过了身,一脸泪痕的对着盛臣宥,“对不起叔叔,让你担心了,我没事。”
这么懂事,乖巧的让盛臣宥心颤!
他不住的皱眉,一把搂过悠悠,紧紧地抱在怀里,“傻孩子,有什么话就说,不要和叔叔说对不起,叔叔不是外人……”
‘我是你爸爸,亲爸爸。’
这句话,盛臣宥很想说,又不敢说。
他总觉得过往的六年中,有很多他还不知道的事情,这些事情虽然细小,但始终在他和秦牧遥之间,像一道道小小的屏障,不把他们消除,他们的关系,永远岌岌可危。
所以他想再等等,等时机到了,他一定会亲口对女儿说明一切。
悠悠在他怀里钻出了小脑袋,“真的可以吗?”
“对啊!悠悠,有什么想说的话,就说,叔叔永远都不会怪你的……”
悠悠又犹豫了两秒,之后才小心翼翼的说,“可是我不想要什么宝藏,我只想要爸爸妈妈,我们一家天天在一起。”
这是孩子心理最大的愿望。
悠悠从来不敢和任何人提起,但此刻,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对一个陌生的叔叔讲了这一切。
孩子的话,震撼了盛臣宥的心。
他目光中的怜惜倍增,亲吻着女儿的额头,声音温柔的说,“好,以后我们一定一家人天天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我们?”悠悠从他话里听出了疑问。
盛臣宥大掌摸着悠悠的脑袋,把她的头发都揉乱了,“小宝贝儿,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他抱着女儿起来,高大的身体不住的冒着虚汗,却扔强撑着说,“叔叔有礼物送给你,就是不知道悠悠会不会喜欢……”
悠悠有些奇怪,但在盛臣宥的怀里,小丫头也没问。
秦牧遥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回来,就走了出来,正好看见盛臣宥抱着悠悠在走廊上走,她就好奇的跟了上去,“你带孩子去哪儿?”
“有东西给你们,一起来吧!”他说。
秦牧遥有些好奇,跟着他来到了走廊最里面的房间,他的身体不适感徒增,无力的推开了门,是满满一屋子的玩具。
只可惜悠悠看不到,不然小丫头一定会兴奋的尖叫。
他把孩子放下,让悠悠走进去。
秦牧遥吃惊的倒吸口冷气,她在这里住的时间也不短了,怎么不记得这个房间被他改造成了玩具屋?
“前几天我们吵架时,我就找人简单的弄了一些,又买了些玩具回来,想着以后我们生宝宝了,给孩子和你一个惊喜,但没想到,会这么快……”他虚弱的靠在门上,只说了几句,就气喘吁吁的累的不行。
秦牧遥忙扶了扶他,“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没事,你在这里陪孩子,我没事……”他固执的说。
悠悠摸索着进了房间,用手抚摸着每一个玩具,开心的脸上笑成了花,转过头,对站在门口的两人说,“妈妈,叔叔,谢谢你们!”
“傻孩子。”盛臣宥轻叹,他们是父女,做到这些不是应该的吗?
也是在这时,何舟和方泽凯带了李大夫过来。
与他们同行的还有两个保姆,和饭店外卖的送餐员。
秦牧遥将女儿交给两个保姆照顾,自己等在外面,李大夫在房间里为盛臣宥坐了检查,不一会儿走出来,盛臣宥高烧三十九度二,这还是昨晚吃过了退烧药的结果,看来普通的感冒药在他身上是不会起作用的,李大夫已经打了点滴,又抽了血,现在赶去化验。
李大夫是盛臣宥的贴身私人医生,对他的身体情况非常了解,这次发烧也十分在意,一刻都不能马虎。
何舟送李大夫回医院,秦牧遥去叮嘱保姆做事,留下的方泽凯没事可做,便进了房间探望盛臣宥。
他走进来,看到盛臣宥躺在床上,手背上扎着针,正在输液,他的脸色看起来红的吓人,薄唇也干巴巴的,下巴上的胡渣尽显,可能是生病的缘故,一夜之间颓败了很多。 △≧miào△≧△≧gé△≧
方泽凯抿了抿嘴,拉着椅子坐在床边,嬉笑的说,“不错啊,几天不见,连孩子都弄出来了,哥,你真行啊!”
盛臣宥慵懒的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悠悠那丫头我见了,简直就是个美人坯子,长大了估计比牧遥都漂亮呢!”
盛臣宥笑了笑,“那当然了,我的女儿嘛……”
终于见他笑了,方泽凯勾唇坏笑,“哥,你是真病还是假病啊?我怎么看你怎么像纵欲过度呢?”
盛臣宥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再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方泽凯被他的眼神吓得噎回了话,话锋一转,又说,“你让我找的那个金浩,已经找到了,要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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