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来时,秦牧遥摇下了车窗,伸手接过他的药,盛臣宥还有些担心的看着她,“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如果伤到了骨头就不好了……”
“真的只是擦伤。”秦牧遥麻利的接过药,看了看里面的消毒水,担心弄脏了他的车子,便打开门,下车。
盛臣宥依靠着驾驶位的车门旁吸烟,正好路边大树遮蔽,还算有些阴凉。
秦牧遥站在另一边,半蹲在地上用酒精冲刷着膝盖上的伤,那些棉签擦拭着腿上的血迹,有些疼了,她不住的抽着冷气。
单腿半蹲的姿势有些难受,为了方便站立,她不得不伸手去扶车身,却因受伤的腿受力不均匀,险些跌倒时,跌进了一具胸膛里。
转过头,是盛臣宥。
“怎么不在车上弄?”他的声音有些沉,薄唇边有淡淡的烟草味弥漫在秦牧遥的鼻尖。
竟也出奇的好闻。
她有些怀念这个味道。
“我担心弄脏了你的车。”她解释一句。
盛臣宥皱眉,沉默的没说话,但脸色有些难看了。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弄脏了又怎样?我还会嫌弃你吗?”
“……”
他的三言两语,弄得秦牧遥瞬间没话可说。
盛臣宥伸手揽着她的腰,扶着她上车,秦牧遥感觉在外面还好,起码空气流通,回到车里,血腥味加上酒精消毒水味混合在一起,秦牧遥只觉得一阵恶心,头晕的更厉害了,眼睛所到之处一片花白,胃也跟着绞痛了起来。
她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很难看,盛臣宥将副驾驶门没关,蹲在旁边握着她的左腿脚踝上药。
他慢慢的脱掉了她脚上的高跟鞋,染满了鲜血的足踝,白皙的小小左足占满了他的掌心。
秦牧遥微微的挣了下,却反而被他握的更紧了。
“别动。”他忽然说。
她便没在挣脱,倒不是秦牧遥有多听话,只是她头晕晕的,眼前花白的一片,连看着盛臣宥都是模糊不清的,也就无心再挣脱什么了。
盛臣宥的手指修长,特别好看,他拿着湿巾帮她擦净了脚上的血。
又拿蘸了药的棉球涂抹在伤口上,似乎有些不知轻重,秦牧遥疼的不禁直咬牙。
疼的有些受不了时,她双手撑着座椅,脸色煞白。
可以看的出来,盛臣宥是第一次给人上药,秦牧遥并不想抱怨什么,只是他的动作过于生疏,原本已经不太疼的伤口,被他一弄,疼的更剧烈了。
“疼了?”盛臣宥抬眸,深邃的双眸紧紧的注视着秦牧遥。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紧咬下唇的模样,不用问便知道了答案。
此时的秦牧遥,眩晕的大脑也稍事有了好转,她看着盛臣宥,若不是他的态度出奇的认真,她真以为他是故意的。
“还是我来吧!”她勉为其难的道,同时伸手拿下了他手里的棉球,扔进垃圾袋里又重新换了两支。
盛臣宥蹙了下眉,看着低头专心上药的秦牧遥,他转身又进了药店。
秦牧遥只是膝盖上略有擦伤,虽说出了很多血,但归根结底也是小伤,只要上了药就没事了,但盛臣宥却兴师动众的叫出了药店的员工帮忙,秦牧遥的处境一下有些被动,倒弄得不知所措起来。
药店的员工帮她包扎着腿上的伤口,动作很轻,额上沁满了汗珠。
除了天气闷热难耐外,更多的还是因为盛臣宥双臂环胸的站在一侧,深邃的双眸紧紧的注视着药店员工,似是在研究,也似是在监督。
腿上的伤渐渐不那么疼了,秦牧遥靠在车座上,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
她想到了陆放所说的话,“不想让喜欢的女人,死在我面前。”
所以他救了她,明知道自己会受伤,却还豁出一切,甚至堵上了性命来救她。
这份情过于重了,重到了她倾尽一生都恐难以还清。
陆放给她的时间从原本的五个月,变成了现在的一个月。
一个月,三十天,时间有点短,事情有些多。 ︽2miào︽2︽.*2阁︽2,
但多也不能乱,要一件件来,先从哪件事入手呢?
秦牧遥有些跑神了,连药店的员工离开,盛臣宥为她系上了安全带她都不知道,自然也就没注意到盛臣宥在帮她系安全带时,看着她腿上伤口的目光有多深沉,充满了疼惜。
车里很安静,仿佛一切都被静止住了,只剩下盛臣宥和秦牧遥两人的呼吸声,均匀的喘息着。
秦牧遥率先打破了沉默,“晚上想吃什么?我买了很多食材,可以做好几个菜呢,你不是最喜欢吃我做的东坡肉吗?我回去做给你吃!”
“还是下次吧!你的腿伤了,晚上我们出去吃。”他说。
她想了想,“那也好,前边不远有个意大利餐厅,要不我们去吃意大利面吧!”
盛臣宥点头,目光宠溺的看了她一眼,“好,就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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