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怎么吓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云恒眯着眼眸,疑惑的看着男人。
虽然他已经对赵悦灵没感情了,但对于一个,曾经跟他女人有关系的男人,云恒生不出好感,而且,记忆还是深刻的。
“本座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认为,你还逃得出这里吗”
话音落下,不待云恒反应,五爷一声令下,当下破庙里的黑衣人就朝云恒袭击了上去。
云恒一惊,没有想到五爷竟然真的会动手。
也就这个时候,云恒不忙着反击,拖着五皇子到一旁,一拨士兵闯了进来,跟那些黑衣人打了起来。
云恒并非独善一人来这里,而是,让随行的士兵,跟在身后,在他到达破庙的一刻钟后,再跟过来。
实在没有来迟。
云恒这一手,显然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的。
“云恒,你没事吧?”赵行书担忧的问云恒,云恒摇了摇头,“我没事。”
把五皇子交给了一旁的副将王力看管,这才去看一旁一直一言不发的容尺素,“素素,你如何了?”
还是没说话,扑在云恒的怀里,嘤嘤抽泣着。
云恒以为容尺素是第一次见到这也的场景,吓坏了,倒也没在意,轻轻地给容尺素顺背:“没事了素素,你不要怕,我在这里,没事的。”
“嗯。”
“……”
**********
破庙一下子变成了打斗的场景。
五爷的武功奇高,但云恒带来的人却是不少。
双手难敌四拳,很快五爷的人就吃力,要败下了阵。
五爷见情况不妙,紧蹙了眉宇。
恰是这个时候,扭转局面的一幕发生了。
原本扑倒在云恒怀里的容尺素,突然间抽出一把软剑抵在了云恒的颈脖里,稍稍一用力,脖子上出现了一条血痕。
云恒深吸了一口气,不可置信的看着容尺素,“素素,你……”
“不许动。”冷冷地声音,看他的眼里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有淡漠和冰冷。
这不是容尺素该有的眼神。
“你到底是谁。”
容尺素没有看他,而是扫了眼破庙里的所有人:“都不许动,否则我杀了他。”
闻声所有人停顿了手中的动作,个个讶异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云恒竟然被容尺素用到架住了。
“弟妹?”
“王妃?”众人讶异出声,纷纷都是震惊和不可思议。
容尺素没有理会众人的讶异,而是把云恒架着到了五爷那里。
“五爷。”声音出奇的恭敬。
五爷颔首。
恰是这个时候,原本看守着青鹰的人突然间出现在了破庙里,迅速到了五爷的跟前,在五爷耳畔旁耳语了一句。
霎时,五爷眸色阴沉了下来。
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有些骇人。
“五爷,该怎么办?”青鹰问五爷。
“找。”五爷冷冷地吐出一个字,青鹰连忙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退了出去。
这一来一去,倒是有些奇怪。状页帅圾。
没等云恒寻思好的时候。
容尺素这就睨了眼赵行书、王力、冷声道:“把五皇子放了,否则我杀了云恒。”
“你到底是谁?”赵行书声音有些冷,却不急着放了五皇子。
容尺素强调:“不要我说第二遍!”
王力犹豫不决的看了眼赵行书:“赵大人……”
有些左右为难,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不许放!”云恒出声了,截断了赵行书要出口的话。
好不容易才抓到的五皇子,怎么可能轻易就放了?
“若不放了五皇子,我就杀了他。”
“是吗?”云恒冷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这个假的容尺素的手,反转过来,把容尺素搂在怀里,抓着她执剑的手,让她自己拿剑抵着她自己的脖子,揭下了假的容尺素脸上的人皮面具。
露出来的面容清秀,赫然是青瓷的脸。
短短不到半个时辰,就发生了这么多次的转变,令人反应不过来。
“你到底是谁?素素去那里了?”
青瓷没说话,而是挣脱云恒的桎梏,握着剑准备去刺穿云恒的心窝。
两人打了起来,原本刚刚停下的打斗,不得已又重新开始。
云恒刀刀致命,势要杀了这个人。
同时,还不忘让人去找容尺素的下落。
见大事不妙,五爷也不再逗留,青瓷甩掉了五爷,两人就迅速逃离了这里。
也顾不得五皇子的生死。
“王爷,要不要去追?”王力问云恒。
云恒脸色阴沉:“追!”
让王力带人去追那五爷和青瓷之后,云恒让人带五皇子回去复命之后,就与赵行书在破庙里寻起了容尺素的踪迹。
找遍了整个破庙都没有容尺素。
正当云恒急的让人去朝整个小树林追的时候,赵行书发现了破庙的后面竟然有个地道。
连忙让人出去找,不料仍旧是没有找到容尺素的身影。
不过,却是找到了一只耳环。
耳环嵌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是去年容尺素生辰,云恒亲自挑给容尺素的生辰礼物。
容尺素对这双耳环尤其珍爱,从来不离身。
现在耳环掉在这里,唯一的可能就是容尺素之前被关在了这里。
可现在却没有了容尺素的身影,她去那里了?
赵行书沉思了一下道:“云恒,弟妹应该还没有走远,现在让人去追应该还来得及。”
“找!挖地三尺也要把素素找回来!”话几近从牙缝里挤出来,云恒的脸色冷的可怕。
心里则是乱成了一片。
素素,你千万不要有事的。
……
****
“你到底想要带我去那里?”容尺素冷冷地看着外面驾着马车的赵悦灵。
刚才她被留在破庙的地道里看管着,赵悦灵突然间出现,打晕了青鹰,把她带了出来。
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赵悦灵失踪没有目的地。
赵悦灵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驾着马车。
脸色阴沉的难看。
云恒不是最爱容尺素么?
她倒是要看看,在生死关头,云恒要她还是要容尺素这个贱人。
若是,云恒敢选择容尺素这个贱人的话,那么她一定送这两个人上西天。
一直到了天黑,赵悦灵带她到了雁飞山的山顶。
冬末的天还有些冷,容尺素衣裳单薄,寒风萧萧的吹着,很快就受了冷意,一直在打着哈欠。
赵悦灵裹着棉衣,才懒得管容尺素。
把捆成粽子一样的容尺素倒挂在一颗树上。
只要她把绳子砍断,容尺素一定会掉下这万丈悬崖的。
倒挂着,呼吸都难受,寒风像是刀一样吹刮着容尺素的脸。
嘴里被塞上了东西,她说不了话,心越来越不安。
却隐隐能够猜到赵悦灵在玩什么把戏。
夜晚很快就袭来。
月上枝头,一轮弯月道不清的朦胧清亮。
云恒收到那封赵悦灵给他的字条后,就带着人匆匆的赶到了山顶。
“素素……”见着被挂在树上的容尺素,云恒讶异的惊呼了一声,就要冲过去救容尺素。
一声冷淡的声音打断了云恒:“不许过来,否则我就让容尺素死无葬身之地。”
闻言,云恒朝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这才注意到赵悦灵的存在。
“灵儿?”英挺的眉宇深蹙。
赵悦灵听到云恒叫她,脸上立刻显露出了笑容:“阿恒……”眉目含情的看着云恒,眼里满是柔情。
眼里又闪过一抹幽怨,怨恨云恒的狠心。
“阿恒……”咬着粉唇,又唤了云恒一声。
云恒看了眼被绑着的容尺素,又看了赵悦灵,心里急的要命:“灵儿,快放了素素。”
刷的一声,赵悦灵原本满是欣喜的脸上瞬间沉了下来,白的骇人。
“云恒要过来,她手里的刀往绳子靠近了一下:“你要是敢过来,我就割下去。”
“你到底要做什么?”云恒恼了。
赵悦灵红了眼,哀怨的朝云恒吼了句:“王爷,您不爱我了吗?”
凄厉的声音有些撕心裂肺。
“……”
“别闹了,我的心里只有素素。”思虑再三,云恒说了实话。
不,一开始,云恒就没有打算跟赵悦灵撒谎。
“不会的,王爷,你骗我的对不对?你怎么可能不爱我,你怎么可能会喜欢容尺素这样的恶毒女人?你一定还是在生我的气,生我跟五爷的气对不对?”
赵悦灵视线从云恒的身上回来,兀自垂下脸,摇了摇头:“不是那样的,我是迫不得已的。我是被逼的阿恒,我是被逼迫的,我心里只有你,我爱的一直是你啊。”
“阿恒,你明明说过你最爱的人是我的,你怎么可能会爱上容尺素这个贱人,一定是皇上还有容家给你施压,你才说你爱的容尺素的是不是?你都是被逼迫,才会说你爱容尺素的是不是?”
云恒不知道赵悦灵那里来的这些荒唐言论。
正头疼着该怎么跟赵悦灵解释的时候,赵悦灵道:“阿恒,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被我说中了,才会如此的对不对?”
“灵儿,我知晓是我云恒对不起你,但是我爱的只是素素一个人。你别闹了,快放了素素,好不好?”云恒用尽量缓和的口气去哄着赵悦灵。
可赵悦灵,怎么甘心?
“不,我绝不相信,若你心里不爱我,你怎么还藏着我的画像?我明明都看见了。你一直藏着我的画像,一直偷偷的想念着我的,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
“阿恒,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心?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说啊,只要你说我一定会改的,阿恒……”赵悦灵吸了吸?子,眼眶红红的。
“……”
云恒皱眉,好一会才想起赵悦灵说的那幅画,是从前他跟赵行书打赌输了,他要求赵行书去的姜国给宴儿画的那幅画。
看着赵悦灵那殷切流转着希翼的眼瞳,云恒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恒,你说话啊?你要是再不说话,你再不承认你爱的是我,我就杀了容尺素。”说着她去要去割绳子。
云恒看了眼被吊挂着的容尺素,抿唇朝赵悦灵喝了句:“不要。”
“不要?那你为什么不承认?”赵悦灵也吼。
承认爱她就那么难吗?
云恒深吸了口气,视线从容尺素身上回来,“那幅画画的不是你,我的从始至终都是素素。我曾经确实是喜欢过你,但是灵儿,那都已经过去了,我爱的从始至终都是素素,不管从前,还是往后我的心里也只会有她一人,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了。没有人逼我,所以你懂了吗?灵儿?”
“不,我不懂。你说那画不是我,那你说那幅画画的是谁?那明明就是我,你为什么不承认。”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泪流满面,伤心欲绝。
问世间情为何物,赵悦灵竟然执着到如斯地步。
张了张口,云恒说不出来。
但不代表别人说不出来。
赵行书给云恒替赵悦灵解释了。
“那画画的是江宴!当年的姜国第一美人江宴。不是你,赵悦灵!”
气氛不是一般的静谧。
诡异的有些吓人。
天地间,仿似只剩下你徐徐的风声,和四周的虫鸣蛙叫。
“你撒谎。”赵悦灵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反驳赵行书。
什么江宴?什么第一美人,她都不相信。
那是她,只是她一人!
“我没必要要与你撒谎,云恒他从前和现在爱的都不是你,你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依照你的聪明,难道府中那一张张似曾相识的脸孔,你自己都没发觉吗?”
轰的一声,有什么在脑里炸开。
府邸中那一张张的脸孔从赵悦灵的脑袋里闪过,仿似晴天霹雳一样,把她雷的内里外僬。
她一直是替身?
云恒真的从始至终都没有爱过她?
这太荒唐了!!!
她不要相信。
赵悦灵面色变得狰狞:“云恒,你这样对我,你会不得好死的。我恨你,恨死你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云恒抿紧薄唇,无话可反驳。
赵悦灵恨他是应该。
毕竟是他先去招惹她的,就算现在是赵悦灵有错在后……
“云恒,你不是爱容尺素吗?你这样爱她,我怎么可能成全你们在一起i?”她苍凉一笑,手执着匕首,不带一丝迟疑的割断了绑着容尺素的绳索。
没了束缚,容尺素就如断了线的珍珠往下掉。
云恒一惊,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来不及去想,连忙上前使用轻功去救容尺素。
搂着容尺素的纤腰,两人就要直线降落,被挂在了悬崖上的一棵树上,“素素。”云恒唤了容尺素一声:“你怎么了,有没有事?”关心的声音夹带着徐徐的风声,很不清晰。
容尺素想说话,但嘴里塞着东西说不了,清润的眸子凝着云恒摇了摇头,示意她没有事情。
云恒一个手搂着她,一个手抓着树枝,没有多余的手去替容尺素把塞她嘴里的东西拿开,亦或者是解开绑着她的绳子。
风习习地吹着,恰是这时,传来一声干枝断裂的声音。
咯噔了一下,却发现是云恒抓着的树枝要断裂了。
云恒眉宇紧皱,正寻思着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
干枝嘎然断了,两人眼见又要摔下去的时候。
一道身影从天而降,迅速的抓住云恒的手臂。
看着突然间出现的赵行书,云恒眼里闪过一抹惊讶。
“行书……”唤了赵行书一声,赵行书皱着眉,有些吃力:“别说话了,我现在拉你们上去。”
说完,赵行书朝上面喊了句,又拉了拉绳子,上面有了感知。 △≧miào.*(.*)gé△≧,
费尽了力气,才把云恒与容尺素拉了上来。
赵悦灵挣脱抓着她的人,想要去推拉她们上来的士兵,连着赵行书跟容尺素三人一起下悬崖。
不料,还没有上前,却被一旁的士兵给抓住,动弹不得。
赵悦灵的脸色很难看,眼里说不尽的阴郁,怨恨。
死死的瞪着被救上来的容尺素与云恒,唇皮都被她咬破,有鲜红的鲜血渗了出来。
被救上来,云恒连气也没敢多喘几口,连忙把容尺素搂起来,把她嘴里塞着的东西拿开来:“素素,你没事吧?”
终于能说出了,容尺素呼吸了几口粗气,有些惊魂未定的摇头:“我……我没事。”声音虚弱的几近飘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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