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倒是怎么解释,只有你一个人碰了茶水,本王妃亦是喝了你的茶才会不妥。”
似笑非笑的睨着桃儿,桃儿是赵悦灵的心腹,平素里没少帮着赵悦灵出坏主意,容尺素倒是要看看这桃儿有什么本事给自己开脱。
桃儿猛地的指向了兰溪:“兰溪姐姐,我好心帮你,你怎么可以如此陷害我。”
“你在胡说些什么?”兰溪笑吟吟的看着桃儿,不为所动。
桃儿慌了,没有别的办法,她只能抓着兰溪不放:“王妃心肠仁善,待人良好,你跟了王妃这般久,王妃待你情同姐妹,你怎么能如此陷害王妃。”
兰溪眨眨眼,不解桃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桃儿给容尺素跪下:“王妃,奴婢是冤枉的,当时茶水兰溪姐姐也碰过,奴婢是见兰溪姐姐肚子不舒服,着实痛苦,才会好心给兰溪姐姐端茶给王妃您。奴婢是真的不知道茶里被人下了药的,就算是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都不敢陷害王妃您啊。”喉咙哽咽,桃儿委屈的泪水涟涟。
“王妃……”赵悦灵也欲开口。
“兰溪是自小跟着本王妃长大的,自然不会做陷害本王妃的事情。晴河,去把嘉南堂的谢大夫给请进来。”
谢大夫被带进来后,跪在地上,“草民见过商亲王妃,长公主、王爷……”
“起来吧。”
谢大夫刚起,容尺素便问道:“可曾认得她?”容尺素意有所指跪在地上的桃儿。
谢大夫眯了眯眼,沉默半响点头:“认得,此人三天前到我嘉南堂里买过药。”
勾着嘴角,冷冷地笑着:“哦?买的是什么药?”
“这……”谢大夫有些难为情。
“但说无妨。”
“是春!药!”
话音落下,众人皆是一怔。
云恒老太君的面色都不太好。
从谢大夫进来,桃儿就知道这事恐是瞒不住了。
但她不想死,不甘心。
指着谢大夫就开始跳脚:“你休要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去你那里买过春!药了?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冤枉我一个小小女子。”她哭的可怜。
但谁也没有对她起同情之心,有的只是一颗看戏的心。
一个丫鬟的生死在这些人的眼中无关要紧,紧要的是,结果到底是如何。
容尺素是否是被人陷害,而别人为何熬陷害她!
谢大夫面色顿时就变了,略微有些深沉。
医者,再多无非都是害怕别人说他作假,这样不单止有损他声明,同样是会毁了他医馆的生意。
谢大夫自然不乐意被桃儿如此诋毁。
当即冷哼道:“我有没有胡说冤枉你,人在做天在看。三天前你行为鬼祟来到嘉南堂,倒是你家主子要来跟夫君助兴,我才把药卖给你,当时你一个高兴,还给多了十两银子。嘉南堂里的人皆是看到,老夫一个人说谎,总不可能大家也要跟着冤枉你。更何况老夫一个大夫,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冤枉你。”
“你……”桃儿哑言。
“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目的何在。”看戏看够了的容尺素,又开口了。
话音落下,众人视线无非都是落在赵悦灵身上。
桃儿是赵悦灵的贴身丫鬟,桃儿若是被人指使除了赵悦灵还能是谁?
若说桃儿没人指使,说出来也没人信,若没有人指使的话,桃儿一个丫鬟,那里有这么大的胆子本事,敢陷害贵为王妃的容尺素?
再而出手打赏就十两银子,一个丫鬟哪有这么阔绰?
对于这些朝臣权贵来说,十两银子不足一提,可对于丫鬟的桃儿来说,却是她半年多的工钱。
一时间懵了,赵悦灵半响回不过神来,找不到应对的话。
想了想开口道:“王妃,这事必然是有蹊跷,妾身相信桃儿是有苦衷的,桃儿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言语中,表示还是相信桃儿不可能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老太君见事态越发的严重,眉头越皱越紧。
当下当机立断。
捧着胸口,指着桃儿喝道:“你个丫头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陷害主子,来人,把这丫头拖下去杖毙。”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便立刻要上前去擒抓桃儿。
老太君此举,是不想再追究下去,要息事宁人。
容尺素还没说话,老太君便朝她看了过来。
“靖宁,今日是恒儿的寿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着实是不妥当,委屈了你。老婆子我相信你是被冤枉的,这事,老婆子我会给你个交代。”言下之意,便是让容尺素不要追究了。
又用云恒的寿辰出来说事,要是容尺素再继续追究下去,老太君便有话柄子来说容尺素,容尺素定然也会被人指责。
唇间有些嘲讽,容尺素的视线有意无意的落在赵悦灵身上。
赵悦灵垂着小脸蛋儿,在老太君身旁,痛心疾首的模样,似是还在为桃儿痛心。
这戏,演的当真不错。
赵悦灵怀有孩子,老太君就算有所察觉,势必也是要保全赵悦灵,赵悦灵肚子里的孩子。
夷光公主要为容尺素说话,容尺素制止夷光公主,道:“靖宁听老太君的。只是这丫鬟胆大包天,罪不可饶恕,万不能轻饶。”
容尺素的意思老太君明白,主谋可以不追究,但桃儿这个帮凶绝不能放过。
睨了眼被捂着嘴的桃儿,老太君皱了皱眉,“这婢子胆大包天做出这般令人发指的事,便由着你来处理吧。今日我这老婆子也累了,灵儿,你就陪我回去吧。”老太君睨了眼赵悦灵。
赵悦灵咯噔了下,流转的目光粼粼,看向云恒,云恒给她点了点,给予她安抚之后,赵悦灵便搀扶起老太君,送老太君回去。
李天骄不甘心就这样放赵悦灵走,明明有办法治得了她的。
想要拦下赵悦灵,追究到底,但被容尺素给拦下。
李天骄不解的看着容尺素,只见容尺素嘴角含笑,摇了摇头。
琉璃般的眸子,不由地让人信服。
容尺素并未说过要怎么处置桃儿,让兰溪先把人带了下去,听后处置。
事情完了,看戏的人也纷纷散去。
众人面色讪讪,经了这一事,心里不免都有些疙瘩。
不如之前般热闹,放得开。
用完膳后,便纷纷寻了理由散去离开。
墨竹轩里,夷光公主握着容尺素的手。
“靖宁,委屈你了。”
容尺素莞尔:“母亲,我没事,不用担心。”
夷光公主叹息,眸中不满昭然可见:“我知晓你是个有主意的,没人能让你吃得了亏。但今日之事,王府老太君做的的确太过了,竟然如此偏袒!”
明眼人,便都能察觉这事定是与那赵悦灵有关。
可老太君却偏生袒护了赵悦灵,平息此事。
夷光公主是容尺素的生母,怎容得容尺素被人如此欺负。
如果当时不是容尺素拦着,就算暂时没有证据证明是赵悦灵做的,夷光公主也有办法治罪赵悦灵。
“靖宁,你可是有什么主意?方才怎不让我替你出这口气?”夷光公主不解的看向容尺素。
李天骄同样如此,满目不解。
依照容尺素以往的性子,有仇必报,且是当场就报的,这回怎就忍了?
“这事你们先不用操心,我有我的办法。母亲,到底靖宁已经为人媳,;老太君是长辈,若今日驳了她的面子,日后老太君定然会对我心生不满。姑且忍她一回,赵悦灵,我总有办法治得了的。”高深莫测的只是那双粼粼眼眸。
见容尺素坚持,夷光公主便也不再多问。
点了点头:“靖宁,有什么事情便让人给母亲传个话,莫要委屈了自己。”
李天骄同样附和:“是啊,靖宁。那云恒不懂得珍惜你,是他的损失。”对云恒李天骄可谓没有好感,反而还有深深地厌恶。
她浅笑不语。
委屈吗?
容尺素何时会让她自己委屈?
一切不过是照着计划进行罢了!
赵悦灵想玩,反正她也闲的无聊便陪她玩而已。
送走了夷光公主、容明清,李天骄问起了李存峰。
从刚才兰溪来找她之后,至今李天骄还没见到李存峰呢。
“李公子没事,不用担心。”
到了李存峰休息的客房。
李存峰尚还昏迷不醒的躺在床榻上,浑身通红,身上仅着着简单的亵衣,凌乱是衣裳,一副欢愉过后的模样。
未经人事,但李天骄胆子大,平素里也偷偷观摩过春!宫!图!彼时见到李存峰的样子,便也知晓,在她们没有来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捂着嘴,李天骄没有叫出来。
吞了吞口水,视线落到容尺素身上,脸红到了耳根子里。
“靖宁……峰哥哥他……峰哥哥怎么……”怎么会这样躺在这里?
“李公子中了媚药。”风轻云淡的把事情揭过,容尺素并不打算多加解释。
“那是谁给峰哥哥解的药?峰哥哥……”他的清白怎么就这样没了?
而且还是在容尺素跟前,李天骄有些欲哭无泪。
一心想要撮合容尺素跟李存峰,可眼下这个情况……
“丫鬟。”
她道完,没再说话,给晴河使了个眼色。
晴河点头,便让人给李存峰穿上衣裳,准备轿子,让下人把李存峰,李天骄送回李府。
临走前,李天骄拉着容尺素的手:“靖宁,峰哥哥他……”抱着一丝希望,李天骄想给容尺素解释,李存峰不是故意失身的,对容尺素绝对是百分百的忠诚。
容尺素轻笑,“时辰不早,回去晚了,李将军,李夫人可要担心你了。”
见此,李天骄撇了撇嘴,也不在坚持点了点头。
“那我先回去了,靖宁,改日我便再来看你。”
都要上轿子了,李天骄又回头说道:“靖宁,峰哥哥对你是真心的,今日若不是中了药,否则,他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的。”
容尺素有些无奈,不知道李天骄到底是在担心什么。
事情明明是她一手操办的,她又怎会介意? c≡miàoc≡c≡阁c≡
两个时辰前,容尺素和李存峰皆是中了媚药,容尺素只是浅酌了一口,中的药不深,泡个冷水澡也就算了。
可李存峰不一样,中的媚药量过多,不是泡冷水便能解决,容尺素一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见着李存峰着实难受,便……
李天骄刚一走,云恒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抓着容尺素的手:“李天骄说的是什么意思?”怒瞪着容尺素。
今天是母亲节,祝诸位母亲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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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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