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槿芯闻言眉心一跳,没来由的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迅速地起身,莫如松酒也醒了一大半,安抚着姚曼文说:“夫人。你刚刚喝了几杯酒,如今就先回去小憩片刻。不用担心,这等小事有为夫和槿儿处理,不会出什么大事。”
“那好吧,老爷你多加小心,看着点槿儿。”姚曼文双颊绯红,头也昏沉沉,莫如松招来了姚嬷嬷说:“姚嬷嬷,你且扶着夫人回去歇着。”
姚嬷嬷正想有事情与姚曼文说叨,当即屈了屈身说:“是,老爷!”便走上前,和雅竹一左一右扶住了姚曼文,向姚曼文的院子走去。
莫槿芯带着晚画、影二在前面走着,莫如松三两步追上了三人,一同走进了柴房里。四个人进去一看。晚画立刻眉头一蹙,却站着一动不动。影二无动于衷,警惕地站在莫槿芯身边守护着。
莫如松眉心一蹙,看了一眼地上上半身只剩下骸骨的宁婆子,皱眉说:“这毒药看起来非常霸烈,且能够腐蚀人的肌肤。从糟乱的稻草堆来看,宁婆子并非自杀,而是遭到了毒手!”
莫槿芯一阵作呕,柴房里一股子血腥气息。宁婆子下半身忽然蠕动着,紧接着噗呲一声,一只差不多有屎壳螂大小的黑色虫子,翻动着白肚皮,在宁婆子肚子上的骸骨中窜动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是……”影二惊骇欲绝。当即拔出了佩剑,一闪身护在了莫槿芯身前。而晚画几乎是同时地抽出了腰间的软剑,护卫在莫槿芯另一侧。只有莫如松眸子里闪过凝重,若有所思地说:“槿儿。看起来是中蛊。这蛊虫甚为罕见,为父也是无意中从一名赶尸人那得知,名为裂蛊。”
“裂蛊?”莫槿芯强忍住恶心说:“就是以人身上的肉为食,从体内开始吞噬,一直到整个人身体崩溃死亡?”
“没错!”莫如松犹豫了一下。抬步欲走过去,莫槿芯快速地出手将他拉了回来说:“爹,您当心,我总感觉这什么裂蛊不会那么简单。你说它会不会装死?故意引我们过去,趁机钻入我们体内祸乱?”
莫如松被莫槿芯这一番反问吓了一跳,便没有坚持走过去,而是思索了一下说:“如今宁婆子惨死,恐怕无法问出幕后真凶。为防止这蛊虫作乱,我看还是一把火烧了,再撒上一些化骨散,防止那蛊虫复活。”
“爹说得极是,只是这样一来,女儿担心此人目的必然不容小觊。”莫槿芯一脸堪忧走出来。莫如松挥手之下,立刻有莫府家丁拿着火把撒过去。管家端着一整盆化骨散,围绕着柴房洒了一圈。
“若不是宁婆子急功利近,闹出了今天这么一出,恐怕我们还不知晓莫府已经混进了奸细。爹,此人所图非小,您务必要慎重排查!宁婆子乃家生子,是左姨娘进府拨过去的佣人,可见多年之前此人就在莫府埋下了暗钉!”莫槿芯一边分析着,一边又说:“爹,你说那个蛊什么时候下的?”
晚画立刻插言:“大人放心,是奴婢亲自看着宁婆子关押的柴房,可以保证没有任何人接近过柴房!”
莫如松沉吟了一下说:“槿儿,看来此人必定与南疆余孽有所牵扯。这应该是千里控蛊之术啊!这裂蛊不能像其余的蛊虫那样子在人体内潜伏,等到引子引发蛊虫清醒,祸乱人体。这裂蛊甚为刚烈霸道,但凡进入人体,就立刻开始吞噬。既然你的丫鬟说没有任何人接近,那么就是千里控蛊之术,操控裂蛊寻到莫府,将宁婆子灭口!”
“爹,此人恐怕就在莫府中,或者距离莫府不远!”莫槿芯眸光一亮道:“不然若真的是千里之外,那么蛊虫在前行的过程中,会遇到许多人。既然这裂蛊这么霸烈,为什么会对它眼中的食物其余的人视而不见,偏偏要不远千里,爬那么远的路,找寻食物?”
“来人!”莫如松眸光一闪,立刻有莫府专门的死士黑衣蒙面闪现,单膝跪在地上道:“属下参见主子!”<div id="ad_250_left">
“即刻搜查莫府每一个角落,记住,不要打草惊蛇。”莫如松顿了顿又说:“记住了,注意哪处院子里今日去膳房要了番茄。还有,尤其是此时小憩之人!统计出来,并时刻监视着,不得有误!”
“是,主子!”死士们应了一声,迅速地消失在原地。
莫槿芯疑惑地问:“爹,难不成番茄和那裂蛊有什么联系?”
“想要操控那裂蛊所用,必须要先提供它喜欢的食物。而这裂蛊有个独特之处,就是偏爱番茄的味道!”莫如松感叹地说:“想不到十多年前给那位老人家两只薄饼子,他便指点我如何辨别、防备蛊虫。如今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晓他老人家是否安在。”
莫如松带着莫槿芯进了最近的亭子里,坐下了来点头说:“当初爹只是少年郎,喜欢周游天下。误入了南疆一带的漳泽林,看到一名老者昏迷,便背着他进入一个山洞。老者很快的醒来了,我便将所剩无几的薄饼子,分了两块给他。而我自己只留下半只薄饼子,喝着水,狼吞虎咽。老者很感激我及时将他背进山洞,因为继续容他躺在那里,他会中毒而亡。”
“他告诉我自己是湘西赶尸一族,只是被自己徒弟背叛,抢走了他的金甲僵尸,并且毁掉了他的道行,被扔在了漳泽林中。我深表同情,老者说不愿意欠人情,便教会我识别蛊虫,多数蛊虫如何防备也告诉了我。我邀请他来莫府颐养天年,他却拒绝了,说是要亲手清理门户。”
“没想到一别十多年,今日还可以用到他当初教我的东西。”莫如松再次叹息着说:“真希望老人家能够清理门户,放下这个包袱,安享晚年呀!”
“爹,我相信好人有好报!老爷爷的徒弟欺师灭祖,自会遭到天谴!”莫槿芯安慰道:“爹,不必庸人自扰,说不定老爷爷早就大仇得报,如今正逍遥满天下游玩呢!”
“说得在理。”莫如松温言一笑,看着影二押着桂枝家的走来了,立刻眸子里迸发出戾气。“你这个刁奴,到底受了谁的挑拨离间还不从实招来?”
“老爷饶命啊!”桂枝家的吓得直接软倒在地上,?涕一把眼泪一把地哭道:“老奴是猪油蒙了心啊!都是宁婆子那个老姑婆!本来老奴跟她不对盘,可是王妃出嫁前一天晚上,她忽然夜访老奴,特意道歉说是与老奴有误会,另外还……”
“还怎样?你还不速速招来!”莫如松冷冷地说:“若是让本官发现你有任何隐瞒,你这一大家子的命就留下吧!”
“不要啊,老爷!老奴招!”桂枝家的一咬牙,肉疼的说:“另外那个老姑婆还……还给了我一千两银子!”桂枝家闭上眼睛豁出去的说:“那个老不死的东西说是作为赔罪,另外嘱咐我不要告诉任何人,我连我们当家的都瞒着了!”
“哼,见钱眼开的东西!”莫槿芯冷冷地说:“你难道不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明明是死对头,忽然向你示好,还送上这么一大笔够你吃喝拉撒三辈子也花不完的银子,你就不害怕不担心她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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