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月牵动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她实在是听不出来,宁子究竟是在讽刺还是在安慰自己。
“我想问你一点事情。”
宁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望着殷月。
“你不会又惹什么麻烦了吧?”
殷月也很无奈,点点头:“可能是的。”
“哎。”
宁子深吸一口气,把怀里的异色瞳猫咪放下。
“你知不知道,他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你却不断地找麻烦,是想害死他吗?”
殷月无言。她不知打宁轻辰现在是什么情况,可是她绝对不想害他。
“好吧,也不能怪你,说起来,你也算是个受害者呢。”
宁子无奈地扶额。
“说吧,什么情况?”
“这个。”
殷月把自己的手腕递到宁子的面前。那道红痕看起来很普通,就是一道不小心撞到或者勒到的浅浅的淤痕。
“这个是什么?想让我给你治伤么?我课不是医生。”
宁子没有看出来这道红痕有什么特别。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人捏住了我的手腕,受了伤。醒来之后,我的手就这样了。”
殷月解释道。
“哦,这很正常。不要说你,就算是一般人偶尔也会遇到梦魇。”
宁子满不在乎。
“梦魇?”
“对啊。”宁子见殷月好像不太明白,继续解释道:“可能大多所理解的梦魇就是噩梦。其实不止。很多人在睡觉之后醒来会发现自己的身上莫名其妙地多处一些淤青或者伤痕。有的人把这个叫做鬼打架。医学上一般解释为皮下异常出血。实际上这就是梦魇。”
“是鬼吗?”
殷月现在已经很习惯了,对这个东西已经没有那么陌生和恐惧了。
“不算,鬼是人死之后的灵魂。而梦魇,怎么说呢。更像是人的一中假想实体化了。”
殷月摇摇头,似懂非懂。
“这么说吧,就有点梦想成真的意思。比如你梦到有人捏伤了你,这种精神力量达到了一定的强度,就可能会让你真的受伤。”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精神掐伤了我自己?”
殷月觉得这个说法有些搞笑。虽然已经遇到不少完全无法解释的事情了,可是精神力量这样的东西,还是让殷月有些无法接受。
“也不一定。我只是说有可能。”
“好吧。”
看来还是一无所获。
“先不要告诉他吧。”
殷月只是很自然地说道,完全没有考虑太多。可是宁子却有些不高兴了。
“你以为你是谁啊?搞得好像你真是轻辰的什么人似的。我告诉你,你们根本就不可能,以后你就会知道的。如果不想以后让你们两个人都痛苦,最好现在你就别想太多,也别让他想太多。”
宁子说完打开了房间的门示意殷月出去。
殷月木讷地走出房间,完全没有反应锅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刚才不是还聊得好好地么,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真是的,怎么会有这么多草啊。”
女佣念念有词地从殷月的房间出来。
“吴妈,怎么了?”
“夫人。”
吴妈恭敬地跟殷月打了个招呼。
“怎么了?”
殷月问道。
“哦,没什么。刚才帮夫人打扫房间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从床下边扫出好多的草来。”
“草?”
殷月也有些疑惑了。自己的房间怎么会有草呢?
“喏,就是这个。”
吴妈打开垃圾袋。果然满满的都是草,还混着些紫色的小花朵。
“吴妈,这些都是我房间的吗?”
“是啊,床底下,还有床上。不过现在都已经打扫干净了,也给夫人换上了新的床单。这些擦,夫人还有用吗?”
“额,没有,你丢了吧。”
殷月双眉紧紧地纠结在了一起。怎么会呢?她可不记得自己有带过什么草回来啊。
殷月仔细打量着房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啊。
又一阵秋风起,梧桐树叶随着风飘落。隐隐约约中,殷月好像又看到了那天的那个小男孩。这一次,小男孩的妈妈好像没有跟着小男孩。
小男孩蹲在一颗梧桐树下,背对着殷月,殷月看不清楚他在做些什么。
“你在做什么呀?”
殷月已经走到小男孩的身后,可是他好像并没有发现。嘴里念念有词。
“天使,它说好痛。”
小男孩盯着殷月,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天使?”
殷月看看这棵树,好像就是昨天自己埋葬枯叶蝶的那棵树。
“嗯。”
男孩点点头,突然难受地嘤嘤哭起来。
“你怎么了?
殷月蹲下身子摸着男孩子的头。 》≠miào》≠》≠gé》≠,
“妈妈,她不是故意要踩到天使的。只是不小心,她没有看到而已,真的。”
殷月想起来,昨天这只枯叶蝶好像就是小男孩的母亲踩死的。
“没事的,天使知道妈妈不是故意的。”
“可是天使说,他不会原谅妈妈。”
殷月的手一僵。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哗啦啦。”
一阵风起,陈倩上完的枯叶蝶不知道从哪里飞起来。殷月愣在原地,感觉背后凉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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