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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试武艺锏打四将 惊战马拖死伍魁

陈平说:“既是马上的战将,当然是上马比试。”

“好,咱们怎么样的射法呢?”

“咱们是走马三箭,箭射钱孔,还要连中三元。如有一箭不中,那就是箭法不高,就得认罪服输。”

“好,就请陈将军你先发箭吧。”

两个人说完,复回到本队。此时校军场里,是鸦雀无声,人人都看这两个人比箭。小后羿陈平一催坐马跑出阵来。众人一看这陈平,跳下马身高八尺开外,中等的身材,头戴亮银打造狮子盔,身披天河寒江甲,内衬一件素征袍,白脸膛儿,重眉、大眼、高鼻梁,胯下一匹白马,马鞍桥上挂着一条亮银八宝黑缨枪,背弓带箭,真是英俊非凡。陈平的马往上冲,绕过了刁斗旗竿,到了帅台前,转过来又往西南放马,此时他左手抽弓,右手拔箭,认扣填弦,弓开如满月,对准了金钱,飕的一声发出箭去,就听一阵金鼓齐鸣,箭中了金钱孔。跟着放马又绕过了旗竿,第二圈、第三圈都是这样儿,连中三元。金鼓大震,两边人等齐声喝彩。台上的伍魁、伍亮心里高兴,此时罗艺父子以及杜差众将没有一个不替秦琼担心的。再说陈平来到了台前高声说:“秦琼撒马出来比箭!”

秦琼应了一声,拱裆催马,来到了台前。就说:“陈将军,你的箭法精奇,我是佩服之至。”

“秦琼,我的三箭已完,枝枝箭中钱孔,连中三元,你能照我这样儿射吗?”

秦琼微微地含笑,说:“我要仍照着将军你这样儿的射法,岂不雷同,怎么能分胜负呢!”

“啊!那你怎么样的射法呢?”

“请你且回本队,注目观看吧!”

“好!”

陈平归回了本队。就见秦琼马走鸾铃响,在校军场里奔驰如飞,大众人等一瞧秦琼,有歌为赞:

金盔金甲淡黄袍,五股攒成袢甲绦。护心镜,放光毫,狮蛮带,扎稳牢,鱼褟尾,护裆口,战裙又把膝盖罩。红中衣,绣团鹤,五彩靴,足下套。坐下马,名黄骠,踏山梁,如平道,日行五百任逍遥,亚赛云龙入九霄。向上瞧,黄面貌,天庭宽,地阁饱,通贯鼻子颧骨高,剑眉虎目威严好,两耳有轮似元宝,微有墨髯挂嘴梢。金装锏,挂鞍桥,上阵临敌锏法妙,晃三晃,摇三摇,兵见愁,将见跑,五虎上将命难逃。背弓带箭逞英豪,威风凛凛杀气高,要问此公名和姓,姓秦名琼字叔宝,好汉的英名四海飘。

众人一看,心说:秦琼,实有大将的威风。就见秦琼在校军场里催开了坐下马,绕了刁斗旗竿有三四个圈儿,往北撒马,左手抽弓,右手拔箭,认扣填弦,拉满了弓,马到了校军场的中间,反背回身一箭,就听金鼓大震,箭中了钱孔。小后羿陈平止不住失声说:“嘿!回头射月,这是飞将军李广传下来的箭法。”

大众也是无不喝彩。不提众人夸赞,单说秦琼在马上又绕了几个圈子,这一次马又转过了旗竿,到了校军场的中间,抽出第二枝箭来,认扣填弦,平着把弓拉圆,往后折腰使了一个铁板桥,把箭从头上倒发出去,又是一阵的金鼓齐鸣,箭中钱孔,大伙儿是无不发愣。秦琼的马还是绕圈,把弓换在了右手,转过了旗竿,左手抽箭,认扣填弦,把弓拉圆了,右手的二指、三指把箭杆夹住,左手反倒撒开了。杜差心说:啊呀!二哥,你怎么撒手啦!正在替他着急呢,就见秦琼的马往前奔跑之时,秦琼右手的弓箭往后一背,提气换腰,歪过身来,使了一个卧看牵牛的招数,二指一撒,哧!射出第三枝单手箭来,又中了钱孔。这时候所有校军场里的众人无不喝彩,鼓声如雷。秦琼的马到了台前,说:“请陈将军出来答话。”

陈平催马到了台前,说:“哎呀!秦爷。”

秦琼说:“陈将军,我这是用‘回头射月’、‘折腰赶日’、‘卧看牵牛’三招箭法射中了钱孔。我可不敢比当年的后羿!要有什么练得不到的地方,还请陈将军你指教。”

“哎呀呀!你的箭法高强,我甘心佩服,算你赢了。”

罗艺在帅台上正听他们说话,不由得是哈哈的大笑。杨望、蒋英、贾尚一齐催马出来,到了台前。贾尚大声喊嚷说:“陈将军且慢,咱们跟这个贼配军是怎么说的怎么办,一定要决战,非要他的性命不可!来、来、来,秦琼,你我当场一战。”

秦琼说:“好,本来比箭就是额外的枝节,就请将军你撒马,咱们两个人比试吧。”

杨望说:“慢着,贾将军不要着急,陈将军,你还跟他比试吗?”

陈平说:“焉有不比之理,秦琼,你我撒马一战。”

秦琼抱拳拱手说:“请!”

两个人齐撒坐马,各抖丝缰,鼓声大震,大众注目观瞧,两匹马一东一西,各自圈马回来,秦琼把双锏拿在手中,陈平摘下了亮银枪。两个人要碰面了。陈平心说:我的枪长,你的锏短,怎么样也能先扎着你,占着这个便宜,准能够把你赢了。秦琼心里想呢,这个陈平看样子倒还讲理,如今交手,我不能伤他的性命。主意拿定,两个人碰面,陈平摔杆就是一枪,秦琼双锏一搭十字架,往右边一挂,把枪挂出去,不容他抽枪换式,左手的单锏一兜底杆,呛的一声,震得陈平两腕发麻,亮银枪就撒手了。秦琼的右手锏直奔额角打下来,陈平一低头,呼!锏打空了,二马冲锋错镫,秦琼的马抢他的上风头,右手单锏就朝陈平的头顶砸下来,说时迟,那时快,陈平再想躲可就来不及啦,一闭眼睛,心说:完了!秦琼说:“陈将军,饶你不死,逃命去吧!”

锏在他的马后胯上一落,就听噗的一声,马可就塌了架啦,人就由马上摔下来了。陈平说:“多谢不杀之情,你我后会有期!”

爬起来跑回了本队。

这时候,杨望一催马撞出来说:“好囚徒,少要猖狂!待杨将军取你的性命!”

秦琼一瞧他跳下马身高九尺,头戴独占鳌鱼黄金盔,身披着一副月落红云甲,一张绿脸儿,凶眉恶目,连鬓络腮的短钢髯;胯下马,掌中一口锯齿飞镰大砍刀。来到秦琼的马头前,秦琼说:“杨将军,你不要出口伤人!来来来,你我决一死战。”

秦琼的话没说完,杨望的人到、马到、兵刃到,大刀是搂头盖顶地劈了下来。秦琼不慌不忙地仍然是把双锏搭好了十字架,微往外一踹镫,用锏往上一迎,接着了大刀往下一卸,这叫一巧破千斤,大刀就劈空啦。杨望抽回刀来,一横刀杆将要变招,秦琼可不容他变招了,一晃双锏反腕子使了一个双龙搅海,朝着杨望的面门扎来。此时正赶上二马错镫,两匹马急,杨望再躲就躲不开了,就听噗的一声,双锏扎进二目。秦琼一撤双锏,杨望的死尸坠马,这匹马就放了荒啦。气得铁棍将蒋英怪叫如雷,一摆镔铁棍催马前撞,口里大骂:“贼徒秦琼,你敢伤我们的杨将军!焉能跟你善罢干休!”

众人一看,出来的这位将军跳下马身高顶丈,头戴五股烈焰朝天盔,身披**连环甲,一摆铁棍,扑马上前,旁边有那明白的人一瞧,这个使铁棍的也难逃性命。怎么呢?因为他心浮气躁,这正是临阵对敌最忌的事情,再瞧秦琼是平心静气地对敌见仗。闲话撇开,再说蒋英马到了当场,扣镫横棍,说:“贼囚秦琼,你敢伤了我家的杨将军,我焉能跟你善罢干休,叫你尝一尝我蒋英铁棍的厉害!”

秦琼一阵的冷笑,说:“你少要夸口,也不过是送命的匹夫!”

说完一接双锏,抢了一个先手,双锏搂头盖顶向蒋英砸了下来。蒋英横棍往上一绷。原来秦琼这手锏是一个虚招,一看铁棍往上一绷,抽锏换式变了一个双龙入洞的招数,双锏直奔他的中脐。蒋英立棍往外手里一挂,棍又挂空啦。哪想到奏琼这一着锏仍然是个虚招,双锏又抽了回来。此时二马冲锋,秦琼抢了一个上风头,马将错过了镫,蒋英还没变过招来呢,秦琼的两只锏一分,往外手里长腰探身,一个白鹤亮翅,左手锏衬着自己的身休,右手锏正打在蒋英的后脑海上,只听:梆,噗!大家一看,“哟!”

铁棍将脑浆崩裂,死尸歪下了马去。校场众人无不喝彩。罗艺一看,不由得捻长髯,哈哈大笑。伍魁、伍亮兄弟二人都惊得是茶呆呆的发愣。

再说似典韦贾尚只气得哇呀呀怪叫,催马如飞,大声喊叫:“贼配军休走!尝一尝俺双戟的厉害!”

秦琼一看来的乃是似典韦贾尚。但见他跳下马身高丈一,头如麦斗,膀阔三停,面似蓝靛,腰大十围。头戴镔铁乌油獬豸盔,身披龟背大叶乌油甲,内衬一件皂征袍;满脸的大块红瘢,小块的红点,斑斑点点,疙疙疸疸。扫帚眉,大环目,塌鼻梁,翻鼻孔,血盆口,连鬓络腮的红钢髯,真是天生的凶猛;再加上胯下一匹紫马,掌中一对短把画杆双戟,威风凛凛,真象那三国时代的典韦复生。秦琼心说:这个似典韦到了,我还真得留神。两个人一碰面,贾尚大叫一声:“贼囚徒,拿命来呀!”

话未说完,双戟搂头盖顶就拍下来啦。秦琼往里手一裹镫,躲开他的一枝单戟,用双锏搭成了十字架往上一迎他那一枝单戟。贾尚把戟撤回来。秦琼后手变成先手,双锏奔面门上就刺。贾尚立戟一挂。二马冲锋,秦琼翻身白猿献果——奔他的后背,就是一锏。贾尚回身,悬裆换腰用单戟一挂,两个人打在了一处。打来打去,打过了十来个回合,二十多个照面儿,马打盘旋,来回地乱转,谁想赢谁都很不容易。张公瑾众人看着没有一个人不替秦琼着急的。伍魁、伍亮以及他手下的众将,都替贾尚暗地里使劲儿。其中只有两个人心里明白,一个是北平王罗艺,一个是小后羿陈平,看出秦琼不至于输在似典韦贾尚的手里。因为什么呢?原来贾尚不过仗着他的戟沉力猛,拚命地恶斗。秦琼可就不然了,他是粘绵黏闪,封严不漏,跟他耐战。再说贾尚越打越生气,恨不得一戟把秦琼砸塌了,或者是穿透了,才可他的心呢,一招紧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可是哪一招也没扎着,气得他不住地哇呀呀乱叫。这一回,二马圈回来,两个人又碰了面儿啦。贾尚是由东往西冲,双戟住下合而为一,用尽了平生之力往下就砸。秦琼是由西往东迎,一看戟到了,斜身合锏一挂。耳轮中就听呛的一声,秦琼说:“哎呀!”

拨马往西南就败。贾尚心说:这一回不问可知,一定伤了你的右臂啦,此时不追,等待何时,焉能叫你逃脱了性命。一催坐马,高声地喊喝:“囚徒,哪里走!”

众人一看秦琼就好象丧家之犬一般,往前飞奔,后面的贾尚一摆双戟是催马紧追,眼看就要追上啦。猛然间就见秦琼的黄骠马前腿一跪,秦琼也往前一栽身。贾尚高兴,大声喝喊:“贼配军,你往哪里逃走!”

此时贾尚的马头离着秦琼的马尾也就有一丈远近,贾尚一摇双戟,就照着秦琼的后脑海砸来,这真急坏了罗艺父子以及张公瑾众人,全都呀了一声,把眼一闭,说:“完了!”

读者别着急,秦琼死不了,原来秦琼的马失前蹄,并不是真的。只因秦琼看这个似典韦贾尚戟沉力猛,不用绝招很难取胜。一边打着一边想法子,忽然间想起他的家传一招锏法,名叫走马翻身绝命锏。主意拿定,这才故意地败下来。听着后头贾尚的马銮铃声音,够着步儿了,两只脚一碰镫衬皮。这马早已排练好了的,就知道它的主人要使什么招数啦,两条腿往前一跪,好象是失了前蹄一样。秦琼用双锏拄着地。这时贾尚的双戟就砸下来了,秦琼用锏一支地,往上一提气,马借劲使劲也站起来,往里手飞快一转,人和马都躲开了双戟。此时贾尚的双戟是实拍拍砸了下来,一看前面的人跟马都没了,就是一惊,再想抽戟可就没有工夫啦。秦琼的马转过头来,抡开双锏,正在他的后脑海上:呛,噗!贾尚的死尸就落下马来。台下的众人齐声喝彩说:“好锏!”

罗艺以及他手下众人当然是转忧为喜啦。可是伍魁、伍亮呢,心里这个懊恼就不用提了。心说:连丧我三将,我的精锐全完了!秦琼回到台下,下马上台,见了罗艺,说:“禀知王爷,秦琼战胜了四将,特来交令。”

罗艺一看:“哈、哈、哈、哈!秦琼,你的武艺果然出众,就点你做一员偏将。”

“谢王爷。”

罗艺翻眼一看伍魁、伍亮说:“二位公爷,还有什么说的吗?”

伍魁此时一见秦琼杀了他的三员爱将,不由得怒火上撞,就说:“且慢!秦琼力胜了四将,也不但王爷爱惜他,就连我也佩服。这么办,我亲身要与他比试,他要能把我赢了,我情愿退归林下,专折进京,保举他代我这公爵之位!”

罗艺一听,就明白他是急啦,说:“此话当真吗?”

“我既说了出来,焉有反悔之理!”

“好,秦琼,你可曾听见?”

秦琼说:“秦琼怎敢跟公爷比试?如果伤了公爷,秦琼担当不起。”

伍魁说:“无妨,我若当场丧命,也与你无干!”

罗艺点头一笑,说:“既然有言在先,秦琼,下去伺候公爷去吧。”

秦琼跟着伍魁下了帅台,两个人各自上了战马,来到了校场中央。大众一看这个定国公伍魁,跳下了马来身高有九尺,身体魁梧,头戴一顶三岔紫金国公盔,身披着九宫八卦穿山甲,内衬一件紫征袍。再往脸上观瞧,头似柳斗,面如油粉,凶眉恶目,眉攒上有一块红瘢,咧腮颚,大嘴岔,秤砣鼻子,一部墨髯胸前飘摆。胯下马,掌中一口象鼻古月刀。此时左腿一抬,右腿一顶马的前蹄髈:啪喇喇!一个弯儿。抖丹田一声喝喊:“呔!配军秦琼,今天你家公爷要试一试你的武艺!”

秦琼说:“秦琼本来不敢冒犯公爷,如今必要一试,秦琼就要抖胆了。”

说着两匹马就碰了面啦。伍魁是搬刀头、献刀纂,迎门一点。秦琼用单锏一挂。伍魁平刀奔秦琼的肩头。秦琼立锏一推。二马冲锋过去,两个人打在了一处。打了有三、四个回合,秦琼心说:这伍魁实在是武艺平常,若要把他打落马下,是易如反掌,不过他是朝廷的国公,怎能把他打死呢!可是又一想,不把他弄死,将来定是我姑爹的一个心腹之患。想个什么法子呢?想来想去,又打了七、八个回合,猛然间计上了心头,必须如此如此,一定能够成功。心里把主意打定,二马又碰面啦。伍魁的大刀还是搬刀头、献刀纂,朝秦琼点了来,被秦琼用右手的单锏一挂,纂抽回去一摇刀,刀头奔秦琼的左肩头劈了来。秦琼往里手一裹镫,大低头,刀削空了,不容他抽刀换式,这时正巧二马错镫,双锏搭上了十字架,叉在了刀盘儿下头,顺着刀杆往里一推,使了一个顺水推舟,再加上马的冲力,双锏顺着刀杆就进来了。伍魁如果不撒手扔刀,右手的手指就得满掉,他啊了一声,撒手扔了大刀。秦琼跟着双锏一分,右手锏正搁在伍魁的右肩头上,说:“下去!”

伍魁可就歪下马去啦。那伍魁虽然落了马,可是一只脚上的镫,还没摘下来呢。这时候二马过镫,秦琼的右手锏跟着使了一个盘花献肘,单锏往里一转,锏尖朝后正在伍魁的马后胯上,用力一捅。马挨了一锏,疼得它尥起蹶子来,唏溜溜乱叫,拉着伍魁就惊下去了。台上台下的众人是无不吃一大惊,就连罗艺也是一愣,忙叫杜差传令赶紧截马救人。众兵丁忙着一齐截马。好容易众兵丁把这匹马才给圈住了,再瞧伍魁脸面也擦光了,连胯股都给拉散啦!凡是在校军场里的众人莫不吓得面如士色,就是罗艺也惊得目瞪口呆。伍亮一看是放声大哭。暂且不说台上台下众人纷乱,却说秦琼来到了台下,下马上台,此时伍亮一见秦琼上来,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止住悲声,咬牙忿恨。由胁下呛啷啷!拉出宝剑来,迈步向前,就要和秦琼拚命。罗艺看见伍魁已死,虽然也吃了一惊,可是马上又镇静下来。一见伍亮的宝剑出匣,要杀秦琼,连忙说:“安国公,不可粗鲁,暂回本位,待本爵问明了此事,必给令兄报仇就是了。”

伍亮一听北平王罗艺应允替他报仇,也不敢过于鲁莽,才又退回了原位,坐在椅子上,手按剑柄,怒目横眉,说:“贼囚徒秦琼,竞敢杀害朝廷的国公,请王爷把他推下台去枭首示众,明正其罪,与我的胞兄报仇雪恨!”

罗艺说:“自然要与你兄长报仇。”

此时秦琼来到了案前,向上跪倒,说:“启禀王爷,秦琼正与公爷比试武艺,一时失招,误中公爷的右肩,落马过猛,以致战马惊窜,伍公爷摘镫不及,被惊马拖死,秦琼特来请罪,请王爷发落。”

罗艺说:“啊……杜差听令!”

杜差转身过来,说:“伺候王驾。”

“你去查明,秦琼所禀的是否实情?速来回报!”

“遵王谕。”

杜差下了帅台,一会儿回到台上禀报,说:“秦琼所禀是实,定国公身无兵刃的伤痕,实系被惊马拖死。”

罗艺说:“起过一旁。安国公,令兄实是因他自不小心,摘镫不灵,被那惊马拖死。例况比试之前有言在先,怎能治那秦琼的罪名呢?”

伍亮说:“王爷,不是这样的说法,定国公如果不和这个贼囚比试,焉能这样的惨死,难道我兄长就白白地死了不成,还请王爷把这个贼囚枭首示众,也好给我死去的兄长报仇!”

罗艺微微含笑说:“秦琼无罪,若是把他斩首,何以服众。你既然一定要给你兄长报仇,也罢!杜差听令。”

“在。”

“传令下去,将惊马枭去了马头,号令校场,给定国公偿命。”

伍亮还要不依,罗艺把脸一沉,就说:“秦琼,下台归队去吧!”

秦琼说:“谢王爷。”

转身下台去了。罗艺又说:“安国公,你暂且把令兄以及这三将的尸身盛殓起来,料理他们的善后,待本爵修本进京,把此事奏明了朝廷,给令兄定国公请求恤典,也就是了。杜差,传令收兵,伺候本爵回府。”

杜差令下,三军归营。北平王罗艺率领着罗成、杜差,下帅台上马,出了校场回府去了。小后羿陈平上了帅台,一看伍亮正在放声大哭,连忙劝住伍亮,说:“公爷,不要过于悲痛,咱们先料理善后吧。”

伍亮这才止住了悲声,吩咐兵丁预备了棺木,把伍魁跟三将盛殓好了,暂时在就近找了一座古庙停放。料理完毕,然后率领着众人进城回府。第二天再找小后羿陈平是踪迹不见,不知逃往何方去了。小后羿陈平究竟到哪里去了,后文书另有交代,此处不必多表。且说那伍亮一见兄长已死,心腹四将是死走逃亡,一个没剩,心里好不难过。又派人细一打听,配军秦琼原来是罗艺的内侄,不由得咬牙愤恨。当日晚上,改扮成一个军校的模样,私自逃出了东门,连夜出了古北口,投奔**大可汗那里借兵给兄长报仇。只因伍亮这一走,才又引起来罗艺的一番计谋。罗艺究竟有什么计谋?下回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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