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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 国舅爷强抢民女

书接上回。话说罗艺要回兵建康,被夫人劝阻。后来闻报,孔范、江总二贼被斩,解去了心头之恨,想就隋军坚守建康之机,兵发中原,夺取长安!话说这天,罗艺叫夫人带兵守住北平府,自己点齐十五万兵马,直奔长安。这一天来到离邯郸不远的石鼓山。话分两头,单表在这里屯兵的不是别人,正是杨方杨义臣。原来杨方得到旨意,留下些兵将守颍州,亲带八万人马驻扎在石鼓山一带。屯兵之后,放出远探、近探、流星探,专门探听北平罗艺的消息。杨林头次败**,败在了罗艺手下,杨方一直不服。今日来此安营下寨,如果罗艺敢来,我要与他决一雌雄。于是,下令各城军兵,严加防范。这时,杨林不在长安,杨广兵守建康,重兵都在江南,所以罗艺所到之处,无人迎战,顺利到达邯郸。邯郸守将姓萧,叫萧国良,是东宫殿下萧妃的家叔。据说他是梁朝萧衍之后。萧国良有一个儿子,叫萧震。爷俩依仗萧妃的势力,横行霸道,无恶不作。书中交待,那东宫萧贵妃号称“五更香”,长得美似天仙,胜似牡丹,花容月貌,沉鱼落雁,比花花有愧,比月月不如,够得上天姿国色。她还是个水性杨花之人,大太子杨勇,被她生生迷住,不离寸步,整天花天酒地,酒绿灯红。久而久之,独孤氏对杨勇就疏远了,认为他是扶不起来的太子。又加杨广善于伪装,假孝心,欺骗了父母,所以尽力扶植于他。这萧国良依仗是皇亲国戚,终日狐假虎威,不可一世。他的儿子萧震终日游手好闲,寻花问柳,没人敢惹,在邯郸城说一不二。萧国良明明知道,但是不闻不问,纵容包庇。萧震在城里单修一个国舅府,自称国舅爷,全城不论大官小官,文官武官,对他都得尊敬三分。黎民百姓在街上遇见他,得赶紧跪倒叩头,口呼国舅爷,否则就是拳打脚踢,横行无忌。萧国良是刺史,掌管军政大权,又是东宫萧贵妃的叔叔,所以人称太师。那萧妃从小丧失父母,是在萧国良家长大的,十四岁入宫,被选为太子妃。从此,萧国良一步登天,又加邯郸离京城很远,真是山高皇帝远,称王称霸,哪个敢说一个不字。单表萧国良手下有一个右指挥,名叫张善,幼年父亲去世,家中只有老母,娶妻王氏。这王氏性情温和,品貌端庄,年方二十,在整个邯郸来说,算得上有几分姿色了。张善在外当差。王氏在家孝敬婆母,十分贤惠。不想,一年前婆母得病,张善夫妻许下心愿,今日到天齐庙烧香还愿。张善便衣在身,王氏年轻,穿了一身华丽的衣服。常言道:人饰衣裳马饰鞍,打扮起来就新鲜。何况是个美人呢,打扮起来如花似玉。两个人到庙里叩头烧香,给了香火钱,走出大殿。旧社会的妇女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王氏很少出来,两个人想就此机会游览一番庙宇,这下可就惹出祸了!要不怎么说古代女子有三忌呢,一忌逛庙会;二忌逛花灯;三忌到热闹场所。小两口刚从大殿出来,就遇上了国舅萧震,这小子不是来逛庙会的,是到这里寻花问柳来了。他男子堆里不去,专在妇女群中游逛。两只眼象贼一样,紧撒目,正瞅着,张善小两口过来了,和他走了个对面。萧震一眼就盯上了王氏,哎呀!想不到邯郸城还有这样的美人!两只眼便直勾勾地盯住不放。张善一看,心里非常生气,可又不敢表露出来。王氏见萧震两只眼睛盯住自己,急忙闪身躲到张善的身后。张善赶紧过来见礼,说:“国舅爷!”萧震一看:“啊,是张指挥。怎么,你也逛庙会来了?”这小子嘴里说着话,眼睛还盯着王氏不放。张善见问,只好说:“啊,小的为老娘烧香还愿来了!”说着,回头对王氏说:“国舅爷驾到,还不赶快上前拜见。”王氏低头来到萧震眼前,道了个万福。萧震忙说:“不必,不必!张指挥,**好大福气呀,娶了这么个好媳妇!”张善只好强做笑颜,说道:“嘿嘿,国舅爷夸奖!国舅爷,恕小的不陪了。”张善说着领着王氏离开庙宇,光景也不看了,急忙回家。到家见到老母亲,把上庙烧香还愿之事说了一遍,老太太听了非常高兴,心想:自己摊了个孝顺的儿子和儿媳。小夫妻回到自己房中,王氏说:“听说这个国舅爷不是好人,今天一见果然如此。”张善说:“咳!谁知道他,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小夫妻说唠着,时间不早,也就歇息了,一夜无话。单说第二天,差人进来说:“张指挥,国舅爷请你到国舅府,有要事相商。”张善心里犯合计,但又不敢不去。跟差人来到国舅府,进了客厅,张善上前拜见:“给国舅爷请安!”萧震面带笑容,说道:“不必多礼,快请坐下奴婢应声出来把茶献上。萧震说:“请喝茶,哎,到我这来不要受拘束!”萧震越客气,张善越害怕,总觉得他是黄鼠狼给小鸡拜年──没安好下水!战战兢兢地问道:“国舅爷,找小的来,有何吩咐?”萧震又笑着说:“没别的事,你做右指挥,这官是不是小了点?你是个才子,我很赞赏。等有机会,我跟家父说说,再给你提拔一下,哈哈,怎么样?”张善说:“多谢国舅爷抬爱,多谢国舅爷提拔!”萧震说:“来人哪!”“在!”“酒宴侍候!”“是!”不多时酒宴摆上,萧震笑嘻嘻地亲自给张善斟了一杯,说:“来,为你高升,先喝下这杯!”萧震这一敬酒,更把张善弄糊涂了,一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道:“国舅爷,小的有何能为,受国舅如此厚爱,折煞了!”萧震说:“没什么,没什么!交个朋友嘛,来人哪!”“在!”“取五百两银子来!”“是!”差人取来五百两银子放在桌子上。萧震说:“我看你是个孝子,俗话说:忠臣孝子人人敬。赏五百两银子回家孝敬你老娘。”张善说:“让国舅爷破费,小的实不敢当!”萧震说:“那有什么,小意思!张善哪,我有一事跟你商量,料你也不会推辞。”张善说:“国舅爷有何用我之处,只管讲,小人愿效犬马之劳!”萧震说:“好,真是个直爽人,够朋友!那我就说了。”“请讲!”“张善哪,昨日在庙上,我看你的妻子王氏很好,有意跟你商量商量,能不能把她让给国舅爷呀?等我把你提拔起来,再给你些银两,你小子可以挑那好的,娶上一个两个都行。啊,怎么样?”萧震这句话,就象一把尖刀捅进了张善的心肺。哎呀!我觉得他不怀好意么!这个万恶的贼人,如此猖狂,竟敢当面夺人之妻,真是天理难容!这张善是火从心头起,怒自胆边升。常言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这口气他怎么能咽下!他“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把酒杯举起,对准萧震的脸就摔了过去。萧震躲闪不及,“叭喳”一声,正打在这小子的腮帮子上。不知劲大小,把酒杯打了个粉碎,萧震顺腮帮子往下流血。这小子用手摸了一把,骂道:“好小子!好言好语同你商量,你不识抬举,不知自爱!不给你点厉害的尝尝,你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来人哪!”“在!”“把他给我拿下去!”“是!”话音未了,从厅外闯进一群家丁恶奴,直奔张善。张善大骂:“萧震,你欺男霸女,衣冠禽兽,阎王爷白给你披了一张人皮!我……我今天跟你拼了!”说着,张善直奔萧震打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众家丁恶奴围了上来,张善虽然有点能耐,可是好虎抵不过群狼,打了一阵,被家丁恶奴拿住,捆绑起来。萧震说:“好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有多大本事!哼!跟你商量是看得起你,瞧你不错,若不然哪,来人哪!”“在!”“到他家,把那王氏美人给我抓来!”“是!”“慢着,小的们,你们去就这么这么说,明白吗!”“小的们明白!”书要简短,话说差人家奴来到张善家,上前一叫门,房中王氏心惊胆战。自从张善走后她就坐立不安,惦记张善被国舅爷找去干什么呢?恐怕是凶多吉少……正思念间,听外边急促地叫门,更加心惊肉跳。上前把门开开,差人恶奴闯进来,说道:“张指挥在国舅爷家吃醉了酒,请夫人去把他扶回来。”王氏一听丈夫吃醉酒,心里就划魂儿,他知道张善从不多喝酒,也没醉过酒,今日到国舅家怎么还喝醉了?醉了为什么叫我去?王氏半信半疑跟婆母去说明。婆母问来人:“指挥醉的怎么样?”来人说:“张指挥正在昏迷。”老太太跟儿媳妇说:“那你就去吧。”王氏这才更衣,与来人到了国舅府,一进大厅就觉得情况不对,只见丈夫手被绑,嘴被堵,心想:这是怎么回事?正这时萧震哈哈大笑,从屋里走出来:“哈哈哈哈,美人来了!”王氏说:“国舅爷,这是为何?”萧震嬉皮笑脸地说:“美人,为何?实话告诉你吧,你是我的了!”王氏一听全明白了,不由分说,上去就给张善解绳子,张善又急又气,嘴说不出来话,只用鼻子哼哼。王氏说:“你们私设公堂,无故绑人,这是为什么?快把他放开!”萧震说:“哈哈哈哈,好,要放开不难,你答应嫁给我,我马上就把他放开。”王氏大骂道:“萧震,你这个恶贼,好生无礼,你还有王法吗?”萧震说:“哈哈哈哈,美人,王法,你懂吗?什么叫王法?王法能管得了我吗?来人哪!”“在!”“把她也给我绑起来!”“是!”王氏再挣扎再反抗也无用,被差人家奴们捆绑起来,推到后屋。萧震又命几名丫鬟老妈前去劝说。萧震对张善说:“怎么样?都看见了吧,我要杀你,哼一声就行了,可我这个人是佛心,从来有害人之意。来人哪,把张指挥给我松开!”话音未落,上来两名家奴,把张善就给松开了。萧震又说:“回家吧,放你一条活命!我告诉你一句话,你回去之后,不许再提此事,也不许来闹。再闹,我可就不客气了!你要去打官司告状,只管去,我擎着!哈哈哈哈,看他们哪个敢管我国舅爷!”张善知道告状无门,谁不敢惹他。跟他拼命吧,家有高堂老母……想到这,他强压心头火,三步两脚就走出去了。萧震哈哈大笑说:“哈哈哈哈,这就对了!”张善出了国舅府,身子象驾云一样,忽忽悠悠来到家下,见到老娘,实在憋不住了,扑在老娘身上,“呜呜呜呜”就哭了起来。老太太一见大吃一惊:“儿呀,你怎么了?吃酒吃醉了?你媳妇呢?”张善边哭边把详细经过说了一遍,老太太没等听完,“哎呀!”一声就背过了气去。张善赶忙上前扶住,连捶带叫:“娘啊,娘!”老太太醒来说:“天啊!老天爷怎这么不睁眼,叫我们遭这样的横祸!”张善说:“娘,你儿媳一定遭了他们的毒手,我去跟他们拼命去!”老太太说:“谁不知道他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你去不也是白送命吗!”张善说:“难道那王氏就白白地……”老太太说:“孩儿,你去也救不了啦!他明着是把你放回来了,恐怕暗中不会饶你!”张善说:“娘,我准备先为你老找个安身之处,再去救你的儿媳妇。”老太太劝阻不住,便把细软之物包成个小包,叫家人看家。张善把老娘送出去,找了一座寒窑就住下了。张善刚一出窑,就见路上行人乱跑,不知出什么事了。就听有人说:“不好了,南陈的大兵来了!”张善听说一愣:怎么?听说隋兵来伐南陈,怎么南陈的兵马又来了?仔细观瞧,只见大道上军兵来回走动,旗幡招展,号带飘扬,旗上有斗大的一个“罗”字。军兵见张善东张西,以为他是奸细,问道:“你是什么人?”张善心想:一不做,二不休,我何不趁此时机投陈,也算有个出头之日……想到这说道:“我是此地人,你们是哪里的军兵?”军兵看了看他,说:“我们是南朝罗大帅的兵马,现去攻打隋朝!”说着上前搜查张善。张善说:“我叫张善,是此地人,有事要见罗大帅。”军兵把他带进大帐,见了罗大帅。没等罗艺开口问,张善便跪倒叩头,说道:“小人给大帅叩头!”罗艺问张善叫什么名字,有什么事?张善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罗艺大怒,心想:象孔范、江总之辈,到处都有。这里也有这里的恶人!想到这说道:“快快请起!”张善说:“谢大帅!大帅如能收下小人,小人愿效犬马之劳!”罗艺说:“我们这次举兵是伐大隋,进长安。你愿意随营,岂有不收之理?”张善说:“大帅,我先去禀明老母,让她老人家放心,回来再侍候大帅。”罗艺点头应允,张善回到寒窑面见老娘,说明一切,老太太答应。张善高兴,回来面见罗艺,说:“大帅,明日我去挑战!”罗艺说:“不,明日你到城里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张善答应明日进城行事。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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