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紫瞧着她轻蔑的眼神,心里就跟翻江倒海了一般。曾几何时,在柳萦面前的自己,就是用这种眼神看待她的。
她内心挣扎时,柳萦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
在与她身影交错而过时,一团指甲盖大小的黑雾从柳萦食指飞出,刺溜一下钻入南宫紫的背脊,对此,南宫紫一丝异样也没发现。
等她回过神来,愤怒的想要转身质问,柳萦的背影早已消失在羊肠山道。
……
南宫紫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半山腰的木屋前的。
半个时辰前,她的脑子里晃来晃去的都是柳萦那个死女人的样貌。凭什么她生来就比自己高一头,凭什么她的东西都要被她抢走,凭什么在她面前自己要这般委屈。
她不甘心,这个令人生厌的女人,总有一天,自己将亲手毁了她!
深吸一口气,南宫紫平复好絮乱的心情,面带微笑的走过去。
门口,何英初和一名女修在一侧说话,眼瞥见南宫紫走来,何英初故意大声道:“看来某人脸皮够厚,心里苦的不是滋味,却还能一脸微笑的回来,你说某人心机得有多深?”另一名女修看看南宫紫,再看看何英初,含含糊糊的打个哈哈,不想掺乎两人的矛盾。
南宫紫双拳紧握,咬了咬唇,才遏制住心里的那股戾火。
刚想笑脸相迎,一道浮夸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三妹,那事怎么样了,成了么?”
听到这个声音,南宫紫脸上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下去,刷的苍白起来。
匆匆看了眼幸灾乐祸,一脸嘲讽之色的何英初。
她僵着一张如花的娇颜猛然转过身,对迎上前来的一个身量中等的猥琐青年低喝道:“你给我过来,这里不方便说话!”
“过去就过去,火气那么大干嘛,难道那件事没办成。你要知道为了你的事,咱们全家都没少下功夫,要是没办成,你可仔细掂量着,如何跟长辈们交待。”<div id="ad_250_left">
青年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脚步不停的跟着南宫紫,来到一处隐蔽,无人打搅的空地。
当私下只有两人,南宫紫性情大变,面容扭曲的道:“谁叫你过来找我的,你身为外门弟子,是不允许轻易进入内山的!你们还嫌戳我脊梁骨的人少,非要给别人送上我的把柄,难道我被人贬低踩压,对你们家就有好处,你说,对你们南宫家有什么好处!”
她咬牙切齿的狰狞面容把青年吓了一跳。
但他可不是什么好脾气,加上平白无故的受了一顿骂,心里火气也不小。
“什么你们家,我们家,难道你不姓南宫,你以往的十七年都是谁把你养大,给你吃给你穿,族中长辈还重点培养你。你倒好,现在一步登天进入大门派,成为内门弟子,眼看还有希望成为结丹期修士的亲传弟子,就要翻脸不认人了,你是不是白眼狼投生的啊。”
“我白眼狼?是谁想要把我送给别人当侍妾的,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我是不是南宫家的人。寻常人家有这么糟蹋人的么!”
青年也来了劲:“斐家的侍妾都不是一般人能当的!你倒好,两句话不合,就把斐家的人堵在门口,心气高的发誓不当人侍妾。族中的长辈有逼迫你,硬压着你送到斐家么。就像这次的事,你说你有把握拜入结丹期高人的门下,族中的长辈们听了,还不是火急火燎的,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才弄到两株珍奇灵草,你有什么可傲的,你能有今日,都是我们南宫家给的!”
南宫紫气的太阳穴鼓胀鼓胀的,“好,好,既然你要这么说,你们我都不管了,这个也给你!”从怀里抛出一个储物袋,正是在青冥宫闲真散人丢给她的灵石。
“我就说嘛,原来是人家高人看不上你,你除了一张脸蛋长得好点,能迷惑迷惑男人,你说你还有什么本事?”青年飞快点算了下储物袋里的灵石,抬眼讥讽道:“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你也就只配当别人的侍妾!”
“滚,你给我滚!”南宫紫身子一晃,抽搐着道。
走出两步,青年气冲冲的回头补了一句:“这件事我会告诉大伯的,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传出去别人怎么说你,你的名声怕是一臭万里了。”
南宫紫气的两眼发黑,浑身发冷。心头气血翻腾,噗的一声,一口血喷了出来。
……
萧言黑着脸在桌前坐了有一个时辰。
他估计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柳萦这日加诸在他身上的耻辱。越想越气,他干脆一挥手,将石桌拍成两半,然后起身,头也不回的朝外面走去。
天已经擦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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