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知觉一点点恢复,柳萦被疼醒了过来。
窗外天色大亮,她无比艰难的转了转脸颊,看向墙角的沙漏。她晕倒的这段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两日。她忍着痛,勉强半撑起身子,钻心的痛感由四肢传来,结疤的伤口登时裂开,血腥气冲鼻而来。
她强行定住心神,发现整张床都被血迹染透,自己像是躺在血泊中,触目惊心!
她的白衣被染成血衣,血迹干涸后,僵硬的贴着伤口,她一动,衣衫拉扯着初愈的伤口,登时露出裂开的皮肉,有的地方甚至可见粼粼白骨。
柳萦暗暗苦笑:“幸好我修为不高,不然灵力反噬,也轮不到我运功压制,就会爆体而亡,元神消弭。”
确定丹田无碍,柳萦松了口气,但马上她警惕的盯向左手腕的银镯。
银镯的外观发生变化,表面的一层蓝色物质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串古朴浑然的金色符文。柳萦有些生气,有些骇然,这个东西害得她差点死掉。
伸手把镯子拽下来,结果试了又试,柳萦颓然的闭上双目,不得不接受,镯子似乎长在她手腕,除非断腕,否则别想拿下来的事实。
但真要她把左腕砍下来,柳萦却有些犹豫起来,要说昨晚是迫不得已。可眼下,温和的灵力顺着银镯缓缓汇入她的体内,不似那晚一样横冲直撞,令她有足够的时间炼化,甚至可以分神研究怎样才能脱下银镯。
柳萦心思一动,地上的青霜剑嗡鸣一声,刷的飞落她的手中。
她对准了银镯,挥臂砍去,叮的一声脆响,眼前青光大放,等到光芒退去,只见青霜剑半截剑身折断,剩下一半化成星点啪的一声碎掉,消散在半空。反观银镯,寒光一现后,连个裂缝都无,继续像个死物一般挂在她的手腕上。
柳萦那个郁闷啊,青霜剑可是顶阶法器啊,就这样……就这样碎掉了?
折了个顶阶法器,彻底绝了柳萦把它霹断的心思。
连顶阶法器都拿它没辙,除非有法宝一试,可她仅是个练气修士,法宝只有结丹期修士才能操纵,她爷爷更在闭关,便是没有闭关,柳萦也不敢拿给爷爷看,毕竟她娘是青衣道人的忌讳,柳萦也没那个必要去挨一顿骂。
但是,她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会采取断腕这一招。
仙道渺茫,大道无常,她的灵根资质生来不佳,能够成功筑基就是天大的造化,更别说结婴才能重塑肉身,她可不想往后的岁月里,都要顶着残臂偷生。<div id="ad_250_left">
转念一想,柳萦的脸色稍稍有些好看。银镯要是不发狂,好处根本不是一星半点的。它就像个聚灵阵,源源不断随时随地的将灵力输送进她的体内,对于要打坐积攒灵气的修仙者来说,根本是事半功倍的大好事!
同样的,银镯下一次大发淫威时,柳萦的性命仍旧堪忧。
把银镯带来的利弊梳理一通,柳萦渐渐平静下来。这时,四肢百骸的痛感像江河大海一般汹涌而至,她从储物袋里取出几瓶养精蓄气,恢复真元的丹药服下,又把伤口清理好,用祛瘀养容丸兑了水,忍着撕心裂肺的痛敷着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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