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记得我了?”
见“柳青岩”皱着眉头一直盯着自己,南宫嫣然心头掠过一丝失落,自从施南派一别,他们已有近一年的时间未见,可她的心中仍旧惦念着那惊鸿一瞥。
气质温润的青年含笑揽住她的腰身,在水花纷扬的暖阳下旋转而落,他仿若这世间最澄净的一块璞玉,纵使在那样狼狈的场面下白衣仍旧飘然不然尘埃,水润薄唇勾起的弧度,绚烂了她无数个夜晚。
可是现在,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似乎不记得自己了……
南宫嫣然沮丧地塌下肩膀,姣好的面容上显出一份哀戚,不过这样悲观的情绪不过维持了两息时间,便在那张绝世妖娆的脸蛋上消失了去。
凌厉的凤眼再次挑起,南宫嫣然冷冽了眸光,看向身前的男人:“既然你已忘记了我,又将我掳至这里适合目的?”
妖狐满是兴味地看着那张强装镇定的女子,回首冲黑了脸的柳青岩挑了挑眉。
因着妖狐如今用的是柳青岩的身子,他此时作出这番表情便显得极为妖孽,眉眼间的揶揄之色衬着那狭长的眸,更显得邪肆万分。
在加上妖狐本身便是妖物,身上的魔气极重,这般看来,活脱脱一只魔族的大妖孽站在身前。
南宫嫣然极快地反应过来,也不管脚踝仍旧肿着,抽出腰间的鞭子便挥了出去:“你是魔族!”
妖狐也不躲,“啪”的一声那鞭子便极为准确地挥到了柳青岩那张白嫩的脸蛋上,顿时留下一道焦黑的印记。
妖狐拇指轻轻拂过脸上的伤痕,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轻舔了舔水色的唇角,他弯下了身来,指尖挑起了南宫嫣然尖尖的下巴,眼神妖孽而危险——
“真是个狠心的人儿呢,这么爱的一张脸你也下的了手。”
“魔族,人人得而诛之,我不过是为正道除害罢了!”下巴被钳的生疼,可南宫嫣然仍旧紧绷了身子,毫不畏惧地直视身前的男人。只是,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中,还是有一抹挣扎之色一闪而过。
妖狐闻言笑的更加开怀了,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南宫嫣然松散下来的鬓发,将那几缕别至她的耳后,凑到她耳边轻声道:“让我来闻闻我们你身上的味道……恩,很好,有人血呢……男人的血,噢,还是心头精血……啧啧,一百多条人命呢,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正道修士?”
一边说着,妖狐一边直起身子来,狭长的眸微微敛起,只余下那一点点眼黑由上至下俯视着南宫嫣然惨白的面色,清隽的面容上十足的嘲讽。<div id="ad_250_left">
“形神不具,夺舍而生,为魔作为,却对着魔族喊打喊杀……我真该说你们正道修士好涵养。”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南宫嫣然连连摇头,之前那盛气凌人的模样顿时一扫而空,绝美的脸蛋上一篇凄惶之色。
她为人虽然强势,可到底是出生高贵,惯有人捧着,纵使知晓自己之前所作所为有违正道,可她到底是不怕的,所有知道的人都不敢忤逆于她,她违背得心安理得。
可现如今,在这个她曾心中欢喜的男子面前,听着他用那样一种轻蔑的语气,说出她心中最大的秘密……这般感受,真真是叫人生不如死。
生平第一次,南宫嫣然体会到了羞愤欲死的心情。
妖狐撩了撩衣袍,缓步走至柳青岩与白晨曦面前,无视柳青岩已经黑如锅底的脸色,声音平白道:“如今她情绪正是最不稳定之时,要现在开始吗?”
柳青岩顶着妖狐那张极为平凡的脸蛋,却露出一个邪肆的笑意:“当然,不过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备着些疗伤的丹药。”
他一边说着,一边快速出手,尖利的指甲快如闪电地刮花了妖狐那张仅算得上白皙的脸蛋,平凡的脸蛋上一直勾着一抹笑意,由着那甜腻的血液顺着光滑的脸蛋蜿蜒而下,汇聚到那尖尖的下巴下,凝成一滴圆润的血珠。
妖狐的眸子沉了沉,两个互相交换了身体并且不由自主自残的神经病无语相视,良久之后,两人颇有默契地从鼻孔中轻哼一声,扭过头去,再也不看对方一眼。
……
夺舍之术,最关键之处并非自己的神魂入住对方的肉身,而是如何将对方的神魂无声无息地杀死,并且剥离的一干二净。
在当初剥离百里晨曦的神魂那会儿,南宫嫣然的父母请了无数的大能来集体施法,却还是耗费了一个月之久才能将那神魂完全剥离了去,这其中还是因为白晨曦到最后被作者主神强行带走了去。
可纵使如此,南宫嫣然的神魂还是受到了百里晨曦的影响,那种刻入骨髓的对白晨曦的仇视,是怎么都抹不去的。
不过这些对于妖狐来说,到底是小菜一碟,他静静地站在南宫嫣然身前,漂亮的眉眼里沉淀的是岁月的睿智与沉稳,美好的宛若神祗。
白晨曦眼睁睁地瞧着他的手搭上了南宫嫣然的天灵盖,可却丝毫没有喊自己过去的意思,她心中越发的茫然。
先前妖狐与柳青岩交换身体她便有些不解,可现在都到了剥离南宫嫣然神魂的时刻,为什么还没有叫到自己?那可是她的身体,她却茫然地站在这里,什么都不知晓……
这般想着,白晨曦便轻声道:“这位前辈,不知晓我需要做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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