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千万年前正道修士与魔族大战一场,伤了魔族的元气之后,魔族便从魔尊殿迁徙而出,从此隐遁,鲜有人能发现魔族余党所处。而魔族也借由此机,韬光养晦,以待崛起。
魔门传到现如今已经转移了数千个住处,如今的卞奇镇不过是他们前些时日才寻得的落脚之处,待到此间的事情一了,魔门便会再次大举搬迁,前往丹鼎国的落霞村。
侍卫迈着沉重的步子往魔门深处走去。他的四周,随处可见扎寨的魔营,路过的魔修在发现他之后,也不过是点头致意,便垂头继续自己手上的动作。
魔族向来是以强者为尊,虽然他是魔门少主的近侍,可实力并非卓绝,这些魔当然不会给他太多的脸面。甚至,敢当面羞辱他的魔修都比比皆是。
而他即将拜访的炎家家主,正好就是其中一个。
踏进那座鬼气森森的魔营,他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可见到炎勋盛怒的面孔,他到底还是感觉到了一阵恐惧——纵使同是魔族,对面的人也不会留丝毫的情面,自己有可能就要在此神魂俱灭了。
砰!
巨大的紫檀木桌被暴力从正中轰开,炎家现任的家主身上的魔气徒然暴涨,将近身的死物全部焚烧殆尽,白色的齑粉纷纷而下,落了满地。
“此事也是无奈,还望大人节哀。”侍卫躬身道,满面真挚。
“你不必再说!”炎勋一把捏碎手中的佛珠,暴戾的气息一下将侍卫撞开几米远,“施南派的黄毛小儿——老夫与你们不死不休!”
“大人……”
侍卫还想再说,炎勋却是衣摆一甩,一阵冲天的罡风拔地而起,将委顿倒在地上的他一把掀飞,直直冲出了魔营。
捂着胸口吐了一口血,炎勋无比狂躁的声音从内间传了出来——
“滚回你的主子身边,老夫没心情听你磨叽!”
天已经黑了,弯弯的银月从那挖好的圆圆洞口照射进来,投射了一地白光。在魔门是感觉不到阳光与炙热的,这里到处都很冰冷,晚间尤甚。
侍卫不敢在这里继续待下去,能够保留一条命,对他来说已经是万分不易。<div id="ad_250_left">
从地上爬起来,他抬头看了一眼远方的树杈处,冥鸟宿满枝桠。他摇摇头,捂着胸口往前走。他真是老眼昏花了,居然会觉得那里有人。
魔门的大本营,怎么会有不长眼的正道修士闯入呢?
他缓缓前行,月光在他的身后拉长了一道纤细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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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门少主的近卫已经远去,炎勋身后紧闭的幕帘被挑起,一身玄衣,俊朗英武的男人出现在炎勋的身后,单膝跪地,恭敬道:“父亲。”
炎勋敛了脸上的怒气,背着手转过身,在见到面前人时面容柔和了几分:“兴儿,快起来吧。”
“是,父亲。”
玄衣的男子站起身来,屋内点燃的烛火映亮他的面容,竟是与那被魔门少主处以雷霆之刑的男子一模一样!
“父亲,看来焚冥度果然是想打我炎族的主意,竟然敢下这般死手。”
炎勋闻言眉宇间的褶皱加深,他望天叹息一声:“我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轻信一介妖女的谗言,敢对你有了杀心……好在我们提前知道,否则,你现在怕是已经尸骨无存了!”
炎兴细细想来也觉得后怕,敛眸沉吟,便道:“这样看来,施南派的那些个小子也有些作用,至少那位紫眸的男修便是个有本事的。”
魔族虽然冷血,但并非无情。祁连禹救了他一命,他当然会记在心上。更何况,他们炎族从来都不比焚氏一族差,这一次焚冥度当上少主,焚氏隐隐压了炎族一个头。他想要改变这个状况,就必须要自己强大。而在自己强大的同时,难免会需要几个强大的帮手。
而祁连禹,明显就是一个绝佳的帮手。
天机国的二皇子,命定的天算师。知天命,算祸福,终究能给他提供莫大的助力。
“那个祁连禹的确是个人才。”炎勋想了想,却摇头道,“不过这人终究是留不的。”
炎兴一愣,极为不解道:“为何?”
aa炎勋淡淡望了他一眼:“你难道忘了?他给自己的同伴算了一卦,说就这几日会有贵人来救他们。这能够进入魔门大本营的人,你以为会是良善之辈?”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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