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胖咬咬牙,决定勉强牺牲一次也不知算不算是自己的色相,伸臂搂上唐笑的脖子,在他耳边道:“乖哦,人家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回来再跟你说啦。”
唐笑拉开她的胳膊,捏紧拳头,深呼吸,一下,两下,终于道:“算了。”转身便去自己位置上坐定,目光固定在对面云皓的左侧扶手的虎头上,再不移动。
林小胖摸摸头,呵呵笑道:“就这么算了啊?……”向大管家道:“急什么,晚间家宴时再行礼不迟,这会子没什么事,容本将军歇歇去,可累的紧了。”她自伸了个懒腰,娉娉婷婷出门去。被一群帅哥行注目礼,不由得拿出修炼许久的优雅作派——还是前世里跟时尚杂志学的——自然以前的吓人效果多过诱惑力,不过今时今日自然不同。小西呵呵笑着下了一个评语:“已经开始享受这个身体了,不错不错。”
林小胖的答案很是实在:“只当拿芳龄二八的破自行车换一辆崭新的宝马z4,不好好享受岂不亏了老本?”
荣禧堂余下的人里,还是赵昊元第一个开口,他正色道:“不是她。”不是疑问,是结论。几个人面面相觑,周顾立即行礼告辞:“兄弟去看看晚宴如何安置,几位慢聊。”
唐笑骂了一句粗话,“真没见她这么象女人过。”
云皓站起来勾过唐笑的肩膀,道:“不是她可是谁呢?散了罢。”
何穷摇摇头,收拾起帐册道:“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全没好事。状元公请了。”他自离去不提。
赵昊元在她坐过的地方坐下来,偌大的荣禧堂里安静的听得到他自己的心跳……他自己的小厮白茗绿醅两人捧着衣裳满头大汗的找过来时,他尤在痴怔中。
“哎哟我的爷,好歹也是将军的好日子。您便忍耐些时又何妨?”白茗最最可嫌的便是话多,他引赵昊元在东厢窗前的束腰凳上坐了,绿醅便跪在他面前,高捧明镜。“小的伺候您梳头……六官人也歹也是熟人,如今不过是由同僚变兄弟,怎么也算得上是亲上加亲罢?”
他这个推断倒是有趣,赵昊元忽地哈哈大笑,说道:“我那里愁的是这个你这小子如今果然长进了……。”他冷下脸来望着镜中的白茗,“会编排将军的不是了?”
唬得白茗慌忙放下手中的梳子,磕头告饶。
镜里的男子披下发来,眉宇间不由自主的拧着,少年时爱笑的唇紧紧抿着,颇添几份威严。少年时……人生自如东流水,再不能回。
“起来罢,逗你呢。”
白茗连忙谢恩,自去净了手,方又回来帮他梳头。今日用来束发的玉冠是今年时兴的小冠子,未免难弄些,急得一身汗。赵昊元无声笑道:“她才不喜欢这个,别费神了。”
“爷您自是爷们儿习气,自然不在这些外物上着意,可是给将军见了,不免嗔着我们在这些事上不够用心,您只当疼小的吧。”白茗将固定玉冠用的簪子穿好,略略整理一下,赔笑道:“小的伺候您更衣。”<div id="ad_250_left">
赵昊元站起来伸展双臂,任由白茗折腾去。镜中的男子被人摆布着套上一袭月白色折枝西番莲暗纹软瑞锦袍,近于裁剪贴身的窄袖胡服式样,腰间绯色锦带细细缠上去,越显得宽肩细腰,眉目如画——杂耍里的提线木偶可不都是这样?若不好看,谁个要呢?
待收拾妥当,白茗照例赞一句:“果然是风度翩翩的浊世佳公子,爷这一出去,可将那几位爷比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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