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失教化!”老爷子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苏瑾面前,气的直喘,看了几眼后径直的上了楼去。
“瑾儿——。”苏母再也忍不住心中压抑的情感,随后就扑过来拉着苏瑾抱在怀里,老泪众横着“十八年了,你走了这十八年,我天天的揪着心,惦着你啊,没睡过一天的安稳觉。”
说着捶胸顿足的哭着,为怀里早已泣不成声的苏瑾轻擦着泪,又拉过邢纯“你走时,就这么大,这么高!再看看你现在——这些年你怎么就不捎个信儿呢?我天天的惦着你啊。”
可怜天下父母心,孔母也触景生情的落下了泪来“我去做饭。”说着捂着嘴快步进了厨房。
邢空看着他们,不禁也热泪盈眶的搀扶起都跪在地上的娘俩儿,说:“这就,这就到家了。妈,这就到家了啊!”
苏母被架到沙发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在衣服口袋里掏着,之后放在苏瑾手上,拍了拍“你最爱吃的水果糖,好几种味道都有。”
“妈,对不起。”苏瑾因为情绪太激动,哭的喘不上气,邢空抚着她的背安慰她,为她顺着气,让纯纯去倒些水来。
娘俩哭一会儿笑一会儿的,邢空还是第一次见苏瑾这样,这些年她很少听苏瑾谈起家里人。
到现在她才知道,苏瑾当年要回国参加革命,苏父坚决不同意,结果苏瑾就偷着从家里跑了出来。不曾想这一跑就走了近二十载,这其中的苦涩是她无法替她分担的。
“我知道你,我听她大姐,瑜儿提起过你!”娘俩哭够笑够了,苏母情绪稍稍稳定些后,拍了拍邢空的肩膀“说你对我们瑾儿特别好。”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大姐她,怎么样了?”苏瑾没见到苏瑜,焦急的问。
“从中国回去后,她跟一个日本的医生结了婚,家里在那边的产业也都由他们夫妻俩接管了。”苏母叹气“我和你爸想着,人老了,总是要落叶归根的呀。几经辗转的到了香港,又托了许多的苏联的关系,才回了来。”
“那你们怎么找到的我呀?”自从跟苏瑜分别,苏瑾就跟家里人彻底失去了联系,这么大的中国,他们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这还多亏了他!”苏母对着邢空笑了笑“我们虽然不知道你们后来真的结了婚,但清楚的记得他的名字,晓得你们怎么也会有联系的。你爸爸在报纸上看到了他十一时被主席接见,按上面部队番号就找来了。”
邢空嘿嘿一笑,原来苏瑾这做地下工作的潜质是有遗传的,家里人都这么细心。 》≠miào》≠》≠gé》≠,
“你名气很大,到了这边部队的招待所,一提起你,大家都知道。”苏母拍了拍邢空的肩膀。
“我们就又打听你的太太姓什么叫什么,都说是个医科大教授,姓苏。我们就知道,找到了!”想起当时寻到苏瑾的下落时的激动心情,苏母依旧不能平静,又流下了眼泪。
被苏母夸奖的有些不好意思,邢空起身说:“苏瑾,爸妈这大老远来的,舟车劳顿。我先去烧点热水,让二老好好洗个热水澡,解解乏,洗完估计就能吃晚饭了。”
“这——,不好吧?”苏母见邢空就去厨房烧热水了,看着苏瑾。
苏瑾笑着点点头,对母亲说:“没事,随她去吧。她出身行伍,军人秉性,跟咱们坐在这儿话家常,哪里坐的住。”
“到现在我还觉得跟做梦一样。”苏母看着眼前已近中年的女儿,感慨着“我就像是丢了女儿,丢时还是个小姑娘,找到时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了。”
“妈,我过的很好。”苏瑾由衷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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