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钧一言反对,此事还是商量不出个结果。大臣都退下了,贺兰瑾单独问庾纯道:“太傅,我觉得这件事,大将军说的有理。”
庾纯道:“那皇上以为给他怎么安排妥当?”
贺兰瑾道:“我看右卫将军戍将军都可以。”
庾纯道:“国舅如今的地位声势,皇上怎么能拿这种东西打发他,他不会接受的。”
贺兰瑾道:“他如何不接受,难道他想要什么朕就得给他什么吗?”他有些赌气面孔:“朕不能理解母后的做法,朕就给他个卫将军,难道他还敢抗旨。”
庾纯道:“皇上还年轻,不懂事,其实太后考虑的很周全,她说的是最合适的。你看大将军虽然不答应,可是让他说出个合适的安排,他又说不出来,因为他也想不到比这更合适的法子,所以才推到皇上头上。皇上给国舅爷随便安排个官职,就算国舅爷不在意,可是接受这官职就是扫了他颜面,他拿什么脸去见人,拿什么脸在他军中立威。太后是有分寸的人,一向知道约束,皇上如果不答应,他非要带着他的人马上洛阳来要这骠骑将军一职,皇上不还得给吗?既然如此,不如给他个面子,大家免得伤了和气。”
贺兰瑾道:“可他到底不是我贺兰家的人。”
庾纯叹口气,道:“皇上,他就现在这样,同骠骑将军差的也不过就是个名分,皇上不给这个名分,他还是他,给他这个名分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大家好看,皇上何必。为权者之争的关键,不在这点名分。所谓实至名归,正是此理。既然同意不同意结果都一样,皇上示其以大度容人之量才是明智之举。”
贺兰瑾只得默了。
这事议来议去,最终还是如了庾纯所言。一品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圣旨宣下,元襄揣了他金印紫绶出了太极殿,百官纷纷道贺,贺兰钧冷眼睥睨他一眼,扬长而去。
庾纯开口从中调解:“大将军府上好像出了点急事,也没来得及向国舅道贺。”元襄道:“我也听说大将军府上出了急事呢。”
庾纯笑了笑:“国舅莫见怪。”
元襄表示不怪,走了。
元佶搂着端端,一只手给他杯中斟满葡萄酒:“身体不好,少喝一点没事,我自己闲着酿的,跟会酿酒的高昌师傅学……酿了好多,喝八辈子都喝不完,不过味儿是有点酸……”
元襄抿了一口,是怪酸的。
元佶听他说了朝上的事,道:“你就在家养病吧,不要和他针锋相对,少说话,事更不要做,别出风头,好好享你的清闲就是了。”
元襄笑道:“我懂。”
元佶笑摸了摸端端的脸:“你爹爹新晋了爵,给你也封了个小侯爷,端端真厉害啊。”
端端道:“小猴是什么,能吃么。”
元佶笑捏了捏他脸上嫩肉,转头对元襄道:“你觉没觉着端端长的有点胖了,要是以后长大了是个胖子怎么办?要不要给他少吃点,他太喜欢吃甜食点心了,这样不好,我今早上瞧见他嘴里面有颗蛀牙。”
元襄闻言不高兴:“哪有胖,小孩子这样就挺好,瘦巴巴跟没吃饱饭似的,多可怜。再说咱们两个都不胖,他怎么可能胖。”
元佶低头拨米不答。
元襄的新府是前鲁国公的旧邸,里头有山有水,不过有些陈旧,稍稍修葺了一下,换了牌匾。同时充作官邸。他自是身体不适,刚上任就养起了病,每天汤里来药里去。
他深深的忧心自己的隐疾,然而又万万不敢寻医问药,丢了脸面。他的毛病乃是打仗受伤落下的,被马蹄子踢了,当时出了血。
他怀疑元佶是知道了他的毛病。
她近来对自己突然好起来了,最上没说,但那姿态仿佛是有点沉默的同情。
这个事宋碧是知道的,他身边的侍卫也知道,不过也只是知道他受过严重的伤,并不晓得有没有落下毛病。
睡觉之前,他坐在床上脱了裤子,张着腿研究自己。有个术士给他弄了个药,他卯着胆子准备试一试,红色药粉,看着像朱砂,和了酒服,有点热,他抚摸着自己的玩意儿,没什么反应。
然而睡到半夜,他被胯/下疼醒了,哆哆嗦嗦伸手去摸,那地方肿胀且硬,疼的他几乎想拿刀剁掉。
他哆嗦着腿跨下床,去摸架子上的水盆,湿布沾了凉水往身下捂,没用,下不去,而且那地方沾了凉水更是疼的刀子戳一般。
他一把掀翻了铜盆叫道:“来人,把那刘长芝给我带过来!”
刘长芝被带过来了,侍卫一人一脚踹,抱头鼠蹿,大声求饶。元襄捂了腰子汗流浃背地审问,听说他给自己吃的是春/药,拔刀就要砍死这蠢货。
一晚上闹的鸡飞狗跳,丫头婆子熬汤药给他灌,不但没消下去,喝了一肚子水生了尿意,真正的折磨这才叫来临了。压根没法撒尿,疼的死去活来。
大夫出主意,给他喝巴豆子泻腹排水,又给他大灌巴豆子水。到天明时元襄已经死去活来了,冷汗涔涔,浑身哆嗦面无人色。
作者有话要说:我请了假才悲哀的发现我这周有个要求日更的榜单,请不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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