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项伟吓得跳了起来,一个箭步冲到床头柜前提起酒店房间的座机电话就拨打朱永伦的手机,项伟摁下电话按键时手不停的颤抖,居然连续按错了两次,最后第三次才拨出了正确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却传来系统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原来朱永伦被武警按倒在地时裤兜里的手机已经被压得粉碎。项伟心知大事不好,放下电话问陈华子:“到底怎么回事?”
陈华子面色凝重的回答道:“其实我安排了两辆车去接货,一辆车停在约好的接货地点,另一辆车停在南伞镇外的路口打探情况。就在十多分钟之前,路口那辆车上的马仔看到三辆吉普车从镇上过来朝接货地点的方向直扑过来!虽然这三辆吉普车都悬挂着当地的民用车牌,但相当可疑,因为那条公路离开镇上几公里之后就断头了,平常一天到晚也没几辆车出现。所以见此情形前车立即通知接货车辆迅速离开,我们的马仔暂时没事,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项伟听完陈华子的讲诉后半晌都没有说出一句话,他脸色铁青,在酒店房间里焦虑的来回踱了几圈后又操起座机电话拨打朱永伦的手机,依然提示无法接通,项伟丢下电话,无力的倒在床上说了一句:“我的人电话还是打不通,哎……陈总你先走吧,我等会再试试。”
陈华子也不愿多留,丢下一句“保重”就离开了。项伟此时心中还有一丝侥幸心理,祈求朱永伦只是手机没电,那三辆吉普车也只是偶然路过……
但一个半小时之后,项伟再次拨打朱永伦的手机,依然没有反应,项伟心中残存的希望被轰击得飞灰湮灭,现实犹如一把利刃插进了项伟的胸膛,他只感觉到难以形容的揪心,项伟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给烧烤打了一个电话:“你把小高叫到山庄去等我,我和大象马上回来,永伦可能出事了……”
大象此时正躺在酒店楼下的车里睡觉,听到响动,翻身一看是项伟下来了,赶紧问道:“哥,怎么这么久?事情办好了吗?”
项伟对大象的问话充耳未闻,坐进副驾驶位置两眼无神,空洞的看着前方,大象这才发现项伟神色不对,关切道:“哥,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项伟机械的扭头看着大象,一脸苦楚的回答道:“永伦可能出事了。”
“啊?怎么出事了?”大象此时正在倒车,被惊得手足无措,一个不小心宝马车失去控制重重的撞在后面的一棵树上。两人都没有心思下车查看,项伟怔怔的说:“先回山庄再说。”
一路上项伟沉默不语,大象也不敢开口说话,车上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回到山庄,烧烤和郑小高已经急得团团转。项伟担心被小美发现异常,就把兄弟几人叫到池塘边假意钓鱼,烧烤一坐下就开口说:“我和小高刚才去镇上找了一部公用电话试着拨打永伦的手机,提示无法接通,伟哥,到底出了什么事?”
项伟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后简单对兄弟们介绍了情况,听完后大家都沉默了。郑小高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道:“哥,这可怎么办?你快想想办法……”
项伟红着眼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强忍着没有落泪,看着郑小高殷切的眼光,嘴巴动了动想说点什么,最后却哑然了。
烧烤木然了很久才开口建议道:“伟哥,我们再等几个小时,如果到了晚上依然联系不上永伦的话,那就肯定凶多吉少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们得立即联系上永伦的家人,因为警方会把羁押通知书寄送到他家里,我们就立即着手给永伦找个厉害一点的律师,尽量想办法周旋一下……”
项伟这才逐渐缓过神来,他痛苦的揉着太阳穴说:“如果到了晚上都没有消息的话,烧烤,你和小高最近两天去一趟永伦家里,暂时别告诉他父母,你们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他的家人,让他们需要帮助的时候就找我们。这样如果家里收到了羁押通知书的话他们肯定会告诉我们。”项伟说到这里顿了顿又说:“还有,最好想办法把菲菲找回来照顾孩子。”
烧烤和郑小高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众人又沉默了。这天直到晚饭时分依然没有朱永伦的消息,兄弟们的心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落入谷底。项伟看着饭桌上堆满了佳肴却没有一点食欲,胡乱扒了两口饭就放下了筷子,“老公你怎么了?胃口不好?”小美见状关切的问道。<div id="ad_250_left">
“哦,没什么,我不太饿。”项伟强挤笑容宽慰道。
饭后几兄弟装作打牌钻进了包房,项伟点燃一支香烟连续深吸了好几口,仰天长叹道:“唉……这可怎么办?偏偏最后一次就出了事,我真不该让你们干这最后一票!永伦家里还有一个年幼的儿子,其实最不该出事的人就是朱永伦!”
烧烤劝慰道:“伟哥你别自责,其实这个点子最初是我想出来的,就算要怪也应该怪我!但事情不出也出了,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自己出事也不愿永伦出事!”
郑小高趴在牌桌上又哭了起来:“哥……永伦他这次……会不会被枪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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