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和离箫在一起拼杀,老者只道是离箫过命的朋友,对也到也颇为尊敬。
阚依米拿开他的手,浅笑道:“正因是突厥人我们才有救,要是大梁和你们高车的人还难办了。”她说着脚下不停。
老者还想拦,就听大汉背上的离箫虚弱的声音传来,“让她去。”
老者见他醒了,忙命大汉放下他,又取了水囊喂了些水给他。
阚依米跑到庙的前院,就见两伙人打斗在一起,十几名高车人远不是这伙突厥人的对手,已经所剩无几。
“住手!”她大喊道,见两伙人就像没听到般照样撕杀,她意识到了什么,用突厥语又大喊一声,“都住手,这是误会。”休有丸技。
这些人俱一怔,到是都停下了手,??望向她,阚依米见众人住了手,又道,“都收起兵器,都是自家人,莫要动手。”
她话刚讲完,就听一声欢呼传来,“小依!”有人叫了一声她的闺名。
她和离箫自受伤就没有易容,此时是以真面目示人,只是自己的闺名在大梁鲜有人知晓。
她顺声音声望去,还没看清喊的人长相,就被来人一把抱起,在原地转着圈,“小依,是你,真的是你。”他兴奋地转着阚依米大叫着。
“放下,快放下,你是谁?嘶!……”阚依米被转的直眼晕,手臂上的伤被牵制的疼痛,让她不直吸冷气。
“你受伤了?”来人意识到她的异常,忙把他放下。
阚依米被转的脚步踉跄了两步,差点跌倒,幸好被这人一把扶住,她轻揉着手臂,抬眼细看眼前的人,浓眉深目,高大威猛,生的也是一表的人材。
“库哲!”这次改成她不可置信欢呼了,抱住库哲直跳高,“你长的真高了,连声音都变了,我都听不出来了。”
阚依米欢快地叫道,只是说着说着眼眶红了,三年未见了,本以为浴佛节时能见到他,库哲却先一步离开。
“你也变了,长高子,更好看了,我敢说你定是高昌还有突厥,不,乃至整个西域生得最好看的女子。”库哲高兴地说着再次抱着他转圈。
刚转了一圈想到了他的手臂,忙放下她,皱眉道:“怎么受的伤。”
阚依米也想起自己是来劝阻双方来了,这片刻,那剩下的七八名高车人已经被突厥人抓住。
“莫伤他们性命,他们是我的朋友。”他一指那些高车人。
“你怎么和他们是朋友,他们歹毒至极,假扮突厥人到大梁搞行刺,嫁祸给突厥,怕是大梁那晕头晕脑的陛下会真认为是我们做的。”他一时竟忘了阚依米是太子妃,说完才意识到,却并不在意。
“我来就是要跟你说清这事儿。”
库哲诧异地打量着一身男装打扮的阚依米,“你来说清?你怎么会这些人在一起?是不是被他们劫持了?”
“库哲王子,这是误会!”这时从院子后面传来说话声,三人从墙角转出来,正是那高车老者和大汉背着离箫。
老者到了库哲跟前,向他施礼,歉声道:“此前的假扮突厥人行刺,确实是高车人所为。”
“那你还说什么误会,看来你们是真到了灭国之时了,那本王子定当成全。你们大梁行刺,怕是大梁也不会偏袒,只会帮着突厥灭了高车。”库哲说完看一眼阚依米。
“王子请听我说。”老者再次诚恳道,“这伙人是高车的奸佞之人,早已被高车所逐,他们意在破坏两国的友好。还望王子能够明察,莫要上了小人的当。”
“你是不是感觉难逃一死,信口胡说,就以为我会信?”库哲不为所动。
“王子,请看,这是我们高车的王子,即将继承王位的新王。”老者见库哲不信,让大汉把离箫放下来,阚依米忙上前用手试一下他的额头,依然烫手。
库哲疑惑地看着阚依米,“你认识他。”
阚依米点点头,“他救了我,他所说是真的。”阚依米后一句指一下老者。
库哲诧异地怔了片刻,才冷声道:“即是你们的新王,为何在大梁?听说你们的王不是没有子嗣吗?”
库哲对高车王庭的情况也有所耳闻,“听说王位继承者是高车王族五服之内的一名十岁的小毛孩,怎么又冒出了一个新王子?你不会为了活命,随便拿一个人来再假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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