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勒马停下,打量着这片荒凉中透着阴森恐惧的地方。
夜风吹过,伴着树木和杂草发出哗哗之声,就像有人在杂草中行走般,更是平添了一丝恐怖之色,一股恶臭也随风吹来,让人忍不住要作呕,阚依米忙掏出黑布蒙住口鼻。
她平息一下狂跳的心,下了马,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马栓上。
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吹一吹借着火光寻了一支木棍,又把中衣撕下一块缠在木棍上点燃,借着这微弱的火光,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坟地紧张又忐忑地走去,寻找着新下葬的坟墓。
突然,倏地跳出一个东西,嗖一声擦着她的腿部跑过,她吓得啊的一声大叫,手中火棍也扔了,是一个蹦高就跃上了一个坟头,杂草中两只闪着绿光的动物喵喵地叫了两声,逃入乱草中。布池找技。
“是,是一只野猫,不怕,不怕。”阚依米拍拍狂跳的胸部自我安慰着,是长长呼一口气,平息一下气息,跳下坟头把那火把捡起吹了几下,再次点燃。
借着微弱的光,她看着刚才跳上的坟,难怪刚才脚下松软,正是一个新坟,又到四周寻了寻,确定这座坟最新,她立刻兴奋了忘了刚才的害怕。
把火把一扔,是手脚并用用力扒坟上的土,所幸是刚刚埋入,土壤松软,坟埋的还极浅,与其说是坟不如说就是一个不大的土包,几下就露出了里面的裹尸体的破席,她顾不上手上的划伤,想也没想就揭开了席子,黑暗中看不清尸体的面容。
她忙把手上的泥土在身上蹭蹭,掏把火折子吹了吹,借着燃起的火光,她看向死尸。
一张长相甜美的女子面容出现,火光下这女子到不像是死了,到像是……在沉睡。
“于承徽。”阚依米惊喜地叫了出声。
她搬起尸体,感觉尸体还不是很僵,胳膊腿的还活络,她用力抱起尸体,把她扛在肩上,急忙向乱坟岗外走拴马的地方走。
刚抬脚走了两步,不经意的一抬头,十几米处定定地杵着个黑影。
这冷不丁的一见,让阚依米脚下一僵,一阵冷意立刻席卷了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头皮发炸,额上瞬间淌下了冷汗,心中暗自哆嗦,招……招鬼……来了……
她想跑,可扛着于承徽的身子只剩下抖动了,腿就像灌了铅沉重僵立在原地,跑都不知道该如何迈腿。
她和黑影就这样对峙着,谁也不动弹。
“是人……还是……鬼?”黑影突然发出了颤声,估计也被阚依米吓着了。
他这不出声还好,这一出声,阚依米紧绷的身体立刻一松,这一松懈下来,身体有点不支,向一旁还踉跄了几步。
“大胆贼子,竟敢来盗墓偷尸。”阚依米一动,对面的黑影也不害怕了,声音严厉地嚷道,也不像刚才那么的大声了。
这声音让阚依米又一哆嗦,彻底醒过神来了,心中不由一喜,真是人啊,只是这见鬼的厮,吓死本姑奶奶了,她心中暗骂。
这黑影的声音听着有点耳熟,她做贼心虚地把想骂这人的话忍住了,是转头就向一旁走。
“还想跑?”黑影几步就蹿到了她面前,大喝一声,“把尸体放下,否则爷对你真不客气了。”
“莫清之。”阚依米彻底听明白这声音是谁的了,不由自主地惊讶出声。
“你认识我?”莫清之脚下一顿奇道,“我好像没有偷尸朋友。”
阚依米一出声就后悔了,自己的身份和现在所做的事情,真真的实在是不宜被人看到,她不说话,是扭过头转身就走。
“喂,偷尸的……那人,把尸体放下,你既认识我,就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否则抓你进大牢。”莫清之说着再次跳到阚依米前面拦住了去路。
阚依米忙扭转身向左走,莫清之跟着她又转到左,“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偷尸体?”
莫清之说着伸手就去抓阚依米,阚依米怕被莫清之认出,也不说话,只是左躲右闪躲避他。
必竟她还扛着个人呢,行动上就有点迟缓,终于被莫清之堵个正着,她本能出声叱道:“大胆,躲开。”趁莫清之愣怔之时,是转身就跑。
“太……太……太子妃!”身后传来莫清之惊的不能再惊的声音。
阚依米身体一震,脚步不停,粗着嗓子嘴硬道:“鬼语连篇。”
身后的莫清之也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了,一溜小跑追到阚依米身旁,边随着她走边道:“微臣见过太子妃,您别不承认了,微臣有一个毛病,只要听过一个人的声音就永远不会忘记,您是太子妃错不了,您别来回躲了,让我瞧瞧,准错不了。”
莫清之见阚依米不理他,继续喋喋不休地说道:“太子妃,您怎么来偷尸体了,怎么有这嗜好,扛尸体这活可累了,要不我来帮着你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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