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瑞雪进了房间,就听见“吱呀”的关门声儿,然后后背忽然靠上一个温热的东西。
滕燕赐从后面将人抱进怀里,低下头来,亲吻着罗瑞雪的耳根儿,声音低低的,有些沙哑,包含着浓浓的情欲,笑道:“想本王了么,嗯?”
罗瑞雪只觉得有一股温热的气息洒在自己的耳朵根儿上,耳朵非常的敏感,一股酥麻从耳根儿直冲上脑袋,连带着腰一下就软了,有些站不住。
滕燕赐见怀里的人脸上有些发红,红晕一直蔓延到领子里,团领儿系的很规矩,一抹红晕蔓延进去,带着无限的旖旎。
滕燕赐不禁低下头去,在罗瑞雪的脖颈上轻轻的吻咬着。
“啊……”
罗瑞雪整个身子抖了一下,她的身子已经经过人事,食髓知味,但是又长时间的没被触碰过,自然敏感的不行,双腿一软,险些滑在地上。
滕燕赐感觉到罗瑞雪的颤抖,仿佛刺激到了滕燕赐的神经,呼吸一下粗重起来,猛地将人打横抱起来,然后三两步走到内间儿,将人直接扔在床榻上,欺身压上去。
罗瑞雪双眼有些迷离,呼吸带着湿热的旖旎,胸口急促的起伏着,双手发软,感觉到滕燕赐压下来的亲吻,带着掠夺的气息,吻在自己的嘴角,然后吻上额头,顺着额头一路吻下来,在罗瑞雪的脖颈上烙下痕迹。
滕燕赐将人紧紧拥在怀里,两个人的身子贴在一起,罗瑞雪已经感觉到对方的冲动,不禁脸上更红。
滕燕赐笑道:“夫人有没有想本王?我在边关,可是日日思念着夫人。”
罗瑞雪双手勾住滕燕赐的脖颈,低笑了一声,丝毫没有矫情,说道:“想了。”
滕燕赐一怔,没想到罗瑞雪如此坦率,不禁轻轻咬了一下她白皙的?尖儿,说道:“夫人这般坦率,看来一会儿本王不努力都不行了?”
他说罢了,将手顺着罗瑞雪的衣摆钻进去,罗瑞雪腰身狠狠一抖,细细的腰身已经被滕燕赐捏住,时轻时重的抚摸揉弄着。
滕燕赐亲着她的额角,声音低沉,似乎带着蛊惑的意味,引导着说道:“帮本王宽衣。”
他说着,将罗瑞雪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衣带上。
罗瑞雪双手有些打颤,滕燕赐看着她青涩的反应,更是冲动不已,再不管旁的,将罗瑞雪的衣服褪掉。
却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叩叩叩!叩叩叩!”
敲门的声音很急,罗瑞雪吓得一激灵,赶紧翻身钻进了被子里,滕燕赐的脸顿时沉下来了。
外面的敲门声没有停息,一个丫头的声音说道:“王爷!王爷您在么?夫人请王爷现在过去一趟。”
滕燕赐听见了声音,脸上有些不悦,任是谁被打扰了也高兴不起来。
滕燕赐只好将衣服带子系好,然后低下头亲了亲罗瑞雪的额角,说道:“本王去去就回。”
罗瑞雪没说话,点了点头。
然后就听见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开门和关门的“吱呀”声儿,外面隐隐约约有人说话。
罗瑞雪钻在被子里,将被子拉高盖上脑袋,夫人找王爷过去,也不知道是说什么事儿,或许就是自己的事儿,也说不定……
滕燕赐进了纪氏的院子,纪氏正在桌边踱步。
纪氏见他来了,将丫头全都遣散,然后亲手关上了门。
滕燕赐见她这个样子,说道:“母亲,怎么了?”
纪氏拉着他坐下来,特别紧张不安的说道:“赐儿……为娘跟你说一件事儿。”
滕燕赐说道:“什么?”
纪氏支吾了半天,撕扯着自己的帕子,说道:“赐儿……为娘跟你说,瑞雪她……瑞雪她不能生育,这是真的,年盈盈竟然没有说假话!”
滕燕赐先是一怔,随即眯了眯眼睛,但是始终没有说话。
纪氏说道:“为娘也才知道,千真万确的,瑞雪竟然不能生育,这个事情,赐儿你要早有打算啊!虽然……虽然为娘也觉得,瑞雪是个好的,又孝顺,又知书达理,但是不能生育,不能给滕家延续后代,始终是……这件事儿若是你奶奶听说了,定然也不会答应的!”
滕燕赐仍然没有说话,沉吟了片刻,纪氏着急的说道:“为娘也觉得瑞雪是个好的,并不想让你怎么苛待她,但是……但是滕王府的香火必须延续,赐儿你是明白事理的人,你……你心里可有旁的人,早些做决定罢,立个侧妃,等生了小王爷之后,将侧妃扶正,就……就给瑞雪一个侧妃的名分,想必瑞雪知书达理,最明事理,也不会计较什么。”
滕燕赐脸色非常差,突然开口了,却不是立侧妃的事情,说道:“这件事儿,还有谁知道?”
纪氏一怔,说道:“只有我,还有秋莲,再者就是瑞雪,还有晁泰平这个大夫。”
滕燕赐点了点头,便要起身。
纪氏也跟着站起来,着急的说道:“赐儿!为娘和你说的话,你知道了么?就是……就是立侧妃的事情。”
滕燕赐脚步顿了顿,侧头说道:“儿子心里有数。”
他的回答似是而非,纪氏心里没底儿,滕燕赐却不再停顿,立刻开门走了出去。
滕燕赐一路走回了罗瑞雪的院子,忽然想到今儿个罗瑞雪的一些表现,似乎有意识的躲闪自己,不禁更是脸色发暗。
滕燕赐推门进去,屋子里静悄悄的,已经熄了灯。
罗瑞雪躺在床榻上,似乎是睡着了,已经除了外衣,卸了发饰,微微合着眼,眉心却似蹙非蹙。
滕燕赐在床边站了一会儿,伸手过去轻轻揉了揉罗瑞雪的眉心,然后去了旁边的屋子洗漱,这才回来拥着罗瑞雪睡下了。
第二日一大早,罗瑞雪从梦中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这在几个月前是常有的事儿,而如今却觉得有些感慨。
滕燕赐早就醒了,见罗瑞雪一动,伸手将她微乱的头发别再耳后,说道:“醒了?”
罗瑞雪听着他因为晨起而比往日沙哑的声音,不禁心头一颤,有些脸色发红,说道:“王爷也醒了,妾身叫丫头来伺候王爷起身?”
滕燕赐说道:“不必了。”
他说着,自己下了床榻,披上衣服,然后又拿了罗瑞雪的衣服过来,亲自给罗瑞雪穿戴整?,这才叫春禾和碧盏进来,给罗瑞雪挽头发上妆。
滕燕赐洗漱好了,就坐在一旁看着罗瑞雪上妆,说道:“给少奶奶仔细上妆,今儿个是太后的寿宴,少奶奶也要进宫。”
碧盏应了一声,说道:“好嘞王爷,其实少奶奶就算是素面,也照样儿是最好看的!旁的小姐太太,就算宫里的妃子,统统比不得少奶奶半分!”
罗瑞雪说道:“别贫嘴。”
碧盏说道:“奴婢说的是真话!”
滕燕赐却笑了笑,说道:“有赏。”
碧盏顿时眼睛都亮了,说道:“看罢!王爷也这么觉得!”
罗瑞雪叹气道:“王爷不要宠着这些丫头,她们早就无法无天了,再这么纵容,岂非要捅破天去?”
碧盏笑道:“王爷这是爱屋及乌!”
众人一通欢笑,整这个时候,就听“叩叩”的敲门声儿,春禾过去开门,却见是晁泰平,春禾熟门熟路的将晁泰平手中的药碗接下来,笑道:“有劳晁先生了。”
晁泰平说道:“春禾姑娘客气了。”
春禾笑了笑,这才将药碗端着转身回去,递到少奶奶手边儿,说道:“少奶奶,药好了。”
滕燕赐盯着那碗漆黑的药汁儿,不禁皱了皱眉,说道:“少奶奶喝的什么药?”
罗瑞雪并没把这件事儿告诉春禾和碧盏,抢着说道:“只是偶感了风寒,没什么大不了的。”
滕燕赐并没有再接话,却似乎像是明白了什么,转头对碧盏说道:“去拿些解苦的蜜饯果子来。”
碧盏不知道什么事儿,笑眯眯的应了一声,还想着滕王爷可真是心思温柔,对咱少奶奶是顶好的!
碧盏拿来了蜜饯,罗瑞雪早就一仰头将药圈都喝光了,滕燕赐接过盘子,捏了一个蜜饯放在罗瑞雪唇边儿,罗瑞雪将蜜饯咬进嘴里含着。
晚间的时候,宫中有车马来接滕王爷和滕王妃入宫赴宴,滕燕赐就带着罗瑞雪出来,刚出了们,滕燕赐却说道:“去再给少奶奶拿一件披风来。”
碧盏应了,小跑着回去拿披风。
罗瑞雪说道:“王爷,不用披风了,妾身不冷。”
滕燕赐却说道:“手心儿都是凉了,你不是天天的都在喝药么,喝药的时候切忌感染了风寒。”
罗瑞雪心头一跳,似乎觉得滕燕赐已经知道了什么,抿了抿嘴,没有再说话。
碧盏拿了一件儿带着绒毛儿的披风来,给罗瑞雪披上,滕燕赐这才扶着罗瑞雪上了马车,往宫里去了。
今日是太后的寿辰,宫中自然张灯结彩的,早就准备了盛大的寿宴。
而且这个寿宴非比寻常,因为滕燕赐去边关督军,治军有方的缘故,吴国再不敢在边关搞小动作,变的服服帖帖,而且听说太后大寿,特意让吴国的小公主安凝公主作为使臣前来朝贺,并且带来了大批的寿礼,几乎是搬着金山银山。
这次朝贺的规模巨大,又借着贺寿的名头儿,大燕自然要搞一个大排场,不能让吴国看瘪了。
罗瑞雪和滕燕赐到了摆宴的御花园,花园中已经置办上了席桌和座椅,只见一堆穿着薄薄纱衣,有些奇装异服的人簇拥着一个妙龄的少女。
吴国和大燕的风俗不同,以前是游牧为生,后来安定下来,习俗虽然受到了大燕的影响,但是还是多少有些不同,从穿着打扮就看得出来。
那妙龄女子仿佛刚刚及笄的年纪,肤色极白,好似要透明一般,?梁高高的,下巴尖尖的,眼眸透着一股灵动,却显得有些刻薄。
她一身惑人的红色纱衣,纱衣单薄,似乎一点儿也不觉得深秋的天气冻人,目光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忽然看见了滕燕赐,不禁眼眸一亮。
安凝公主指着滕燕赐的方向,说道:“那是谁?如此的俊朗。”
旁边的使臣说道:“公主,那边是滕王爷滕燕赐了,卑臣上次出使大燕,有幸见过滕王爷一面儿。”
安凝公主脸上顿时羞红了,抿唇笑道:“那便是滕燕赐?怪不得如此俊朗不凡。”
她说着,又道:“那她身边的女子呢?是滕王妃了?”
使臣说道:“这个……卑臣就不知道了,不过看情形,应该是滕王妃无疑了。”
安凝公主挑了挑眉,说道:“就是那个瞎子嘛?看起来也不如何漂亮,传的神乎其神的,中原的人,就是喜欢托大吹牛。”
使臣连忙说道:“公主,小声些。”
安凝公主冷笑道:“就凭她,还想做嫡妃?还不够给我提鞋的呢。”
众人都到?了,燕明铎这个皇上才姗姗来迟,燕明铎扶着太后慢慢走进来,众人跪下来山呼万岁,安凝公主和一些使臣则是弯腰致意。
燕明铎有好几个月都没见到罗瑞雪了,眼睛盯在罗瑞雪身上拔不开,都忘了让众人平身。
太后看着自己儿子这幅德行,不禁狠狠的咳嗽了一声。
燕明铎这才收回神来,笑道:“众卿平身罢,今日举国同庆,不用多礼。”
众人谢恩之后,这才纷纷落座。
燕明铎身为皇帝,自然要有开场词,只见燕明铎笑着说道:“今儿个不止是太后的大寿之日,还是吴国使臣出使之日,吴国这次谈和的诚意,朕是看在眼里啊。”
安凝公主连忙笑道:“陛下,我们吴国自然是有诚意的,也非常敬重陛下……和滕王爷。”
燕明铎听见“滕王爷”三个字儿,就感觉肉里有刺儿挑不出来,干笑着说道:“是啊,这次皇叔的功劳很大,功不可没。”
他说着,话锋一转,笑道:“其实早些时候,安凝公主就已经找到朕了,和朕说了一番话,朕觉得确实有利于大燕和吴国的邦交。”
安凝公主脸上突然露出羞涩的笑意,媚眼如丝的暼着滕燕赐。
罗瑞雪见了心里“咯噔”一声儿。
就听燕明铎继续说道:“吴国有意和大燕联婚,结为秦晋之好,更是奉上谈和书,百年之内两国不动干戈,实在是百姓之福,既然这样……皇叔啊,安凝公主可是非你不嫁啊!”
安凝公主听了,更是脸上羞红,用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紧紧盯着滕燕赐。
燕明铎咄咄逼人的笑道:“皇叔,意下如何呢?”
罗瑞雪心头猛跳,燕明铎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联婚是为了休战,若是不联婚,那休战书就谈不成,这岂不是逼着滕燕赐娶安凝公主。 △≧miào△≧△≧gé△≧
而且对方是吴国的公主,若是嫁到大燕来,如何有做小的可能,岂不是要立安凝公主为嫡妃。
众人一时间都是面面相觑,皇上出了一个难题给滕王爷,分明就是压下一个大帽子。
滕燕赐若是同意,就得罪了罗丞相,罗丞相家的嫡女可是明媒正娶的嫡妃,如今却要被贬为小。但是滕燕赐若不同意,就是妨碍了大燕和吴国的交好,这种罪名可大可小。
罗瑞雪面上平静,心中却已经是波澜不定,双手缩在袖子里面儿,已经不由自主的攥成了拳。
滕燕赐侧头看了罗瑞雪一眼,罗瑞雪赶紧将眼神撇开,以免和滕燕赐的目光撞在子一起,她发现滕燕赐盯着自己看了好一会儿,心中更是紧张,不自觉的手心儿里竟然出了汗,圆润的指甲也掐进肉里,却感觉不到疼痛,额角也有些薄汗,被深秋的晚风一吹,竟然有些透骨的冰凉,让她微微颤抖着。
滕燕赐盯着罗瑞雪一会儿,严重似乎有些探究的深意,但是罗瑞雪不敢看他,自然没有看到这股深意。滕燕赐没有说话,就收回了目光,然后突然长身而起。
众人只见滕王爷站起身来,一身紫色的官袍衬托着身材高大,不愧为战将出身,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贵气和威严。他从席间出来,面上冷淡毫无波澜,声音也冷淡异常,对高高在上的燕明铎行了一礼,说道:“谢公主美意,陛下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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