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嘀”地一声,来自顾质的短信静静地躺在收件箱里。
“等我回来。”
戴待看着这四个字,咬住手指头,脑海中不断回闪着他的那个奇怪的吻。
思绪乱糟糟。
顷刻之后,她气闷地回复了一个“好”。
第二天caprice换新一季的菜单,反响还不错,虽说马不停蹄地就要继续下一季菜单的设计,但至少一个月来的工作有了个小结,戴待暂时松一口气。
前天借的杜子萱的车还没还,加上那日和杜子腾没说上话,傍晚下班后,她开着杜子萱再度驶往杜宅。
途中却是接到段禹曾的电话:“现在有空吗?”
隐隐预感到他要说的是什么,戴待有点激动,果然,紧接着便听段禹曾继续道:“戴莎的事,我打听到了。”
他似是有点犹豫,顿了一下:“事情有点复杂,我在医院里,你要是有空,来一趟吧。办公室见。”
“好!”
挂断电话,戴待立即调转方向。
偏偏高峰期的路况堵得厉害,她越是着急,越是不遂她的愿。原本二十分钟的车程,她花了一个小时才抵达。
刚驶入医院的地下停车场,段禹曾的电话恰好打过来询问。
不久,只见她们和一个护士说了两句话后,护士领着她们进到一间医生办公室里。
戴待不动声色地站定在角落里,凝眉盯着不远处的“妇科”二字。
来看医生的,自然不会是妈妈林银兰。
可是,戴莎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戴待并未多加逗留。
按照医院不能透露病患隐私的规定,戴待知道自己暂时打听不出什么,不过,她特意记下了那间办公室所属医生的名字。
走回段禹曾的办公室,他也刚刚好回来,两人一起去骨科。因为段禹曾事先和骨科的同事打过招呼,所以时间上一点都不耽误,很快就拍完片,而事实证明,她的脚确实没有大问题。
直到段禹曾送她出医院的时候,戴待才瞅准机会问他:“你们医院的妇科是不是有个医生叫李娟?”
“李医生?”段禹曾怔了一下:“你说你在我办公室碰见的那位?”
这下轮到戴待愣怔。
段禹曾回来后便从护士那知晓李娟来找他的事,不过,他倒没有自作多情地以为戴待特意问这个人是因为他的桃花而吃味儿。
“她怎么了吗?”
戴待抿了抿唇:“我刚刚在妇科看到戴莎了。她……好像是李医生的病人。”
见段禹曾神色微凝,沉吟两秒,笑了一下:“好,我明白了。”
“禹曾,我并非要你为难的意思,我明白医院都是有规定的。”话出口,戴待自己都想甩自己的脸——如果当真不想要他为难,她完全可以不告诉他这件事。可分明就是她潜意识里清楚,通过段禹曾来打听,是最便捷的方法。
内心纠结得烦乱,戴待给了自己一个冷脸,对段禹曾道:“你还是当作我刚刚什么都没说过吧!我自己解决!”
言毕,也不等段禹曾反应,她就坐上了出租车。
没一会儿,手机上收进来段禹曾的一条短信。
“别为难自己。”
戴待愣愣地盯着这五个字,心中滋味难明。
很多时候,她真的特别讨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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