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此时却是鲜明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依旧是那样的张扬,浑身含着股邪恶的气息。
恍然间同我第一次遇到他时融合在了一起,那时他也是着一身玛瑙红直襟长袍,腰间扎条同色流云纹纹带,乌发用一根红绸带随意的绑着,即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的发丝随着风吹散着,虽是极为不羁的打扮,却透着股让人不敢触碰的高贵。
他的脸上噙着抹笑意,一眼就能瞧见,然那抹笑意给人的并不是亲切感,反而让人心生出一抹恐惧。
她弯下腰擒住我的下巴,低声呵气:“你可是第一个骗过本座的人,好一个假死的本领。”
而此时,他弯下腰,双眸紧锁住我,轻拍着我的脸:“传言谢一锁足智多谋,生前为曜帝谋得帝位,死后一书孙子兵法让他统一了这万里江河。”
翎燕勾唇一笑:“如今见了,倒名副其实。五年的岁月,被封入棺中,竟还存有一口气。”
一瞬间,我有些恍惚,往事呼涌而来,竟让我有些眼眶有些涩意。
翎燕死的那一天,我记得是我执着匕首插入的他的胸膛,然后放火烧了他的神卫府。
那时候我实在是受不了他的偏执和疯狂,狠辣残忍。
而此时,他说话的口气就如我是他第一次所见,我喉咙发涩,本要惊呼出口的话已被我吞咽而下。在棺中这日日夜夜,忍字一字已刻入骨髓。
“谢一锁,本座给你个复仇的机会,你可想要?”翎燕的手顺着我的脸颊滑下,然后捏住了我的下巴,他如墨的双瞳里清晰的倒映着我的样子。
那个样子,虽是看的不清楚。但也依稀可以辩得出不人不鬼的样子,骨瘦嶙峋,皮都粘在了骨头上,就活像是贴着皮的尸骨。
这都是秦邢给予我的,我缓缓的伸出了手,迎着阳光我清晰的看见我这一双连着皮的手,就好似五六十岁苦老的老人。
啊!我一时之间悲愤难忍,一把抓住了翎燕的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恨恨道:“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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