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好生熟悉。
叶媚生想起刚刚那风尘味十足的女子,眉头皱了一皱,难道他们还留在长乐坊内不成?
就在此时,外面再次响起了开锁声。叶媚生赶紧坐回床上,是苏幕尘,他肩膀上已经绑上了一层厚厚的纱布,红色外袍随意披在肩上,脸因为失血过多显得有些苍白。
“你找我。”苏幕尘明显一脸不耐烦。
“这里是什么地方?”叶媚生站起身。
“长乐坊。”他倒坦白。
“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叶媚生又问。
苏幕尘看她一眼:“没打算放你出去。”语毕,人已经出了房门,门再次被锁上。
“md!”叶媚生追过去,低声咒骂一句,但似乎并不能解气。抬起一脚狠狠踢在紧闭的房门上,又立即缩回,抱住脚尖:“好痛。”
目光注意到钉死的窗门上,眸子左右转了转,转到一旁的椅子上,有了。
她跑过去,一把举起拿起椅子,狠狠往窗户砸去。
“砰”的一声巨响,窗户裂开一条口,却并没有砸开。
叶媚生又侧耳细听了一下,并没有人过来。
她又拾起那把椅子,再次往窗户砸去,木质窗门动了动。又砸了好几下,窗门终于不堪重击,掉了下来。
叶媚生走过去,趴在窗台上向外看去,院内芭蕉成片,院外绿竹成荫。正是长乐坊的后院。不过,她现在被锁在了三楼。
看来,这二王爷笃定了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苏幕楌断然不会想到,二王爷掠着自己出去走了一圈又回到了长乐坊。
现在,唯一的办法便是自救了。想到这里,叶媚生又将掉下来的窗门拿起,重新放在窗户上遮好,然后坐回床上,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下午的时候,那名粉衣女子又来送了一次饭。
等她一出门,叶媚生便砸破了手里的碗。拾起几块尖锐的瓷器,用其将一旁的被子,床单,帐幔,割成一条一条的,然后再把他们牢牢扭成一股绳子,做完这一切,天已经全黑了。
拿下破掉的窗门,窗外漆黑一片,隐约可见院落一角被风吹得一晃一晃的芭蕉树。
她把布绳一端绑在床脚上固定好,然后又用手拉了拉,确定他们已经十分牢固,这才将其拴在了自己腰上。
然后,借着布绳的力量,身子一点一点往窗外探去,好不容易爬出窗户,一阵夜风吹过来,她单薄的身躯左右愰了一愰,又赶紧用另一只手抓住窗沿,深吸了一口气:叶媚生,加油。 △≧miào△≧△≧gé△≧
就这样一只手紧握住布绳,另一只手抓住凸出的木板,一点一点往下移去。
夜,漆黑。
她刚滑到二楼的窗前,却听里间传来一女子低低的责问声:“王爷,你为何说话不算话。”
这声音?叶媚生握住布绳的手一紧,又有些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悄悄用手握住二楼的窗沿,脚踩在一块凸出的木板上,慢慢探过脑袋。
二王爷苏幕尘正背窗而坐,一手握着一个青花茶杯,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杯盖过滤着杯中茶水,却并不见饮下。
他正对面跪着的绿衣女子,是若儿?叶媚生不敢确定,因为她微低着头,颊边也不见那块暗红色的胎记,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个十足的美人胚子。
苏幕尘已经开口了:“不要因为跟在小叶子身边当了几天奴婢,就忘了自己真正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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