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终于得已止住。
一行人小小松了一口气,又将伤口清理了一下,敷好药,包扎起来。
“不请大夫真的没事吗?”叶媚生看了一眼依旧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苏幕晅,声音颤抖犹如空中枯叶。
“公子的病,一般大夫是看不出来的。”离歌忙完这一切,整个人像脱了一层皮似的。站起身:“我们必须快点上路……”说到这里,人往后面退了几步。
叶媚生这才注意到她腰上的伤,惊呼:“离歌,你也受伤了。”
离歌看了一眼自己血流不止的腰部,下意识吐出:“照顾好公……”话未完,人已经重重倒在了地上。
叶媚生手忙脚乱地扶起她:“若儿,快,去请大夫。”
大夫来了,看了看离歌的伤口,又开了几挤药,道:“再晚一步,这姑娘就没命了。”
叶媚生心里松了一口气,又请他帮忙看看苏幕晅背上的伤口。
那年过半百的大夫,看到苏幕晅背上的伤时,抚摸着花白的胡子摇了摇头。又拿出他的手,准备替他把脉,手刚碰到他手腕时,惊了一惊,又不可置信地换了另一只手,神色蓦然一变:“这位公子已经没了。”
“什么?”叶媚生闻言,身子一软,又有些不肯相信地伸出手抚上他的胸膛,松了一口气:“你胡说八道,他明明还有心跳。”
那大夫看了一眼叶媚生沾满鲜血的双手,不服气地将手放在苏幕晅鼻间探了探,立即像触电似收了回来:“怪事,真是怪事,脉博明明已经停止跳动了……遇鬼了……”话未说完,人已经惊惶失措地逃了出去。
叶媚生没管他,双眼呆呆地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苏幕晅,身子一软,就这样坐到了地上。想到刚刚他为自己挡刀的那一幕,心突然纠起来,痛得厉害。伸出双手掰开他的手心,然后将脸埋进他的手心,仍由自己泪如雨下。
离歌的伤也很严重,直到第三日下午方才清醒过来。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查看苏幕晅背上的伤口,又重新替他换了药,斜睨了一眼旁边一脸憔悴的叶媚生:“我们必须马上上路,公子的病只有欧阳先生才能冶。”
“欧阳先生?他在哪儿?”叶媚生站起身。“你腰上的伤还没好,现在上路没有关系吗?”
离歌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一边走出房门一边吩咐:“我先去雇一辆马车。”
第二日,天还没亮,四人便离了开这家客栈,驾着一辆马车往城外赶去。 8(.*)笔88±,o
就在他们离去没多久,一辆马车从蒙蒙深雾中赶了过来,将将停在了这家客栈门口。
“客官,几位?打尖还是住店?”小二一见这马车的样式就知道里面的人非富即贵,一脸笑嘻嘻地迎了上去。
驾车的青衫公子跳下车,掀开车帘。
一位留着花白胡子的老人从里面钻了出来,闻言,漫不经心地摸了摸胡须:“三位。”语毕,又赶紧弯腰候在了一边。
车帘再次被掀开,一位手执十二骨折扇、身穿织棉长袍的男子下了马车,下巴微一抬,丹凤眼扫了一眼眼前的客栈:“就这家吧。”然后率先走了进去。
那白胡子老人闻言,赶紧吩咐一旁的店小二:“准备一间干净的上房,然后炒几个你们这里最拿手的小菜,要快。”说罢,人已经紧跟着走了进去。
那青衫公子套好马过来,注意到这家客栈的名字时,征了一征,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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