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驶的一路,佟文的手机又晃进了几条短信,我寻思帮她拿出来看看。她不屑道:“不用管,一定是贺一鸣,也不知道他最近是抽什么疯,一听我要结婚了,天天上赶着联系我,好像欠了我多少钱似得!”
“他不是知道你领证了吗?怎么还找你?”我问。
路上遇到了红灯,她突然急刹车,道:“猎物被对手叼走了,他来劲了呗!不知道怎么想的!”
“你就直接告诉她,你俩没戏了。不就完事了吗!”
眼看着还有六十秒的时间,佟文把车熄了火,一手掏出了手机,翻开屏幕,意料之中的向我说道:“你看吧!一猜就是他!我说过了,我和他只能做普通朋友,他不听啊!像选择性耳聋似得!”
她说完,随便翻开短信:“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吃了没,饿了没,在那里!迟良这点就比他好,从来不墨迹我!各自做各自的事!”
红灯换了绿灯,车子发动了,我看着前方迎面而射的车灯,眼睛涩涩的。
是啊,迟良比他好。大概不是迟良不烦你,而是他对你的感情,已经连烦,都烦不起来了。
两个人太熟了,熟到连争吵,都懒得开口。贞纵协扛。
车子开了十多分钟,在购物广场停下了。我以为她要逛街,她说要去顶楼的美食城,吃碗麻辣烫。我猜她一定是怀旧了,以前上大学那会儿,每次下午四点的那节课结束后,我、叶岩、迟良、佟文一行四人,就会在学校附近的台球厅打上几杆,然后趁着天大黑的时候。来这座商场的美食城里,叫上四碗麻辣烫,外加四瓶啤酒。
佟文永远是两杯倒的那个,那时候迟良爱她爱的正痴迷,只要佟文一喝醉,他就会一路把她背回学校。他有车,他不开。他说她喝醉的时候,坐车会难受。
我那时候以为爱情是细节,是恒久,现在看来,是短暂,是幻灭。
那些曾经拿性命作担保,会珍爱一生的人,如今都食言了,是时间的错吗?还是我们的错?
我和佟文进了商场,电梯直达顶楼,门一开,一窝哄的人要往里挤,佟文拽着我,穿越了人群,边走边骂:“中国就是人太多了,走哪哪挤!”
我跟着她,走进了美食城的大厅,老远的,各种食物的香味,扑?而来。
“我好像很久都没来这了!”我说。<div id="ad_250_left">
佟文不以为然,四处张望了一圈,说:“我也很久没来了,快有俩月了吧!这里好像是重新装修了!”
说完,她一眼便找到了那家麻辣烫的店面,脚步匆匆的就往那边走。
可没到五步,她又停下脚,拍了拍自己的钱包,说:“你先去要两碗麻辣烫,我的少辣多醋!我去收银那边打票!然后我去要两瓶啤酒!”
我刚想拦住她,告诉她开车不能喝酒,手还没伸出去,她就离我三米开外了,算了,一会再说吧!
我继续往右侧的汤面区走,看到翻新过的麻辣烫店铺时,一脸热情的朝着里面喊:“老板娘!两碗!少辣多醋的!”
那边反应了一会,一个带着卫生帽的女人回了身,她的身材很宽大,发着福,看上去有些似曾相识。
直到她回过头,我才看清这张一点都不陌生的脸,叶岩的母亲,梁芝。
真是冤家路窄,隔了这么多天以后,又和她碰面了,她是在这里做服务员吗?还是干嘛?她儿子也真狠心,让母亲出来打工!
我僵在那里,梁芝看到我,并不友好的走了过来:“我当是谁呢!听到身音的时候,以为见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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