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佟文哑口无声,她的拳头垂在胯骨旁,五指扣向掌心,不停的发着抖。
我想起身,却根本挪动不了。
叶岩见她没了士气,又转身望向我:“江书影,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医生说你以前还做过一次人流,那是什么时候?你到底做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听到这,我好想笑出声,我觉得我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太可笑、太愚蠢了,甚至比我还要愚蠢!
可我不知道的是,我竟笑着笑着流出了眼泪,脸蛋抽动的生疼,眼角被泪水浸染的发烫。
我想你一定忘记了,两年前的大四上半学期,那时我第一次意外有了你的身孕,当时怀孕还不到一个月,你带我回家见了你的母亲,不是商量结婚的事,而是研究这个孩子的去留。
那时你和你妈都执意要把孩子弄掉,因为怕耽误你的学业和名声,而我顶着你和你妈的言语轰炸,背着家里人,却一心想留住这个小生命。
直到去医院做完检查的第二天,我暂时在你家借住,你母亲突然颜色大变,对我百般讨好,然后骗我以养胎的名义喂我吃下了打胎药,我想我死都忘不掉当时肚子翻搅一般的疼痛。
事情发生后,我在你家哭闹了整整一天一夜,你们理所当然的安慰我说孩子以后还会再有的,我只得同现实妥协。
可是老天弄人,你们都以为我的孩子已经消失了,再次去做身体检查的时候,医生却告诉我,药流没做干净,孩子也留不住了,必须做人工流产。 c≡miàoc≡c≡阁c≡
我当时给你母亲打了电话,她倒是大气,直接往我的卡里打了五百块钱,一分钟的通话过程里,她只对我说了一句话:“赶紧把孩子处理干净,别给我儿子添乱!”
那时候正是三伏天,我站在市医院的正门口,小腹疼的汗流浃背,那种潮湿的挣扎感根本没人能体会。
我在路边发呆了很久,然后神经恍惚的从银行取出那五百块,再次回到医院,医生却告诉我,我这500块,连个打麻药的钱都不够。
可我拿不出更多的钱,又不敢告知自己的父母,苦思冥想下,只得硬着头皮去了私人小诊所。
这一次我买得起麻药了,却从此落下了很多怕寒的疾病。岛肝上亡。
不过那天回家后,当你母亲询问我是否处理干净的时候,我第一次看到她对我满意的笑脸,充满了嘲讽。
我以为只要是为了你,都是值得原谅的,却没想过错的人明明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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