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有人看见男人来了的时候,不知道谁喊了一句,“白医生来了。”
霎时间,所有人都让开了一条道。
男人将抱着的小明放了下来,待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时候,再次抬头,却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站在离车的不远处,直发飘飘,穿着洗到发白的牛仔裤,还有白t恤,挽起自己的短袖,露出两条洁白如藕的手臂,微风一吹,吹起了她的发,似乎还带着一点发香味,传入了男人的?中。
她似乎看见了男人在看她,于是捋了捋自己的秀发,扬起自信的笑容,走到他面前,伸出那只修长,节骨分明的手。
“您好!我叫夏浅。”
好听的声音狠狠的砸进了男人的心中,让男人平静的内心泛起了千层涟漪。
看了眼前的人好久,男人才知道为什么小明会说出师母这两个字。
她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没有丝毫的胆怯,再次问了一句,“您好!我就夏浅。”
男人忽然捂着自己的双眼,将自己的热泪逼了回去,伸出一只手,哽咽着,“您好!我叫南风。”
你相信世界上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吗?你相信在自己深爱的女子死去六年后,还能再次看见跟自己深爱女子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吗?
现在的南风,站在他眼前的,是那个叫夏浅的女子,是来山区支教的大学生,全身洋溢着的是青春,很是耀眼。
夏浅在看到南风哭的时候,弱弱的问了一句,“您好,请问你为什么要哭啊?”
南风摇了摇头,“没有,你太耀眼了,让我迷了眼。”
叫夏浅的女子忽然一笑,这笑容,更是感染了南风,让他的心暖暖的。
周围开始起哄,谁都知道白医生有个非常爱他的妻子,虽然知道白医生的妻子已经死去,但是在看到跟白医生长得一模一样妻子的时候,全部开始起哄。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大人,连同老人,就连小孩也要来掺一脚。
夏浅脸色绯红,弱弱的看着南风。
南风在接收到这样眼神的时候,冷冷的咳嗽了一声,霎时间,安静到恐怖。
“好了,三位也累了,我们给你们安排好了房间,现在去休息一下可好?”
南风的提议,一直都是最有效的,待村民们将来支教的三个大学生安顿好的时候,南风,一直站在远远的地方,观察这那个叫夏浅的女子,希望,在她的身上看到一点一滴白茹的影子。
只可惜,那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就连信息他都看了,夏浅普普通通的长大,普普通通的进入大学,因为外貌受到很多男孩子的追捧,但是她却没有一个看上的。
这只是一个很平常的校花,南风忽然自嘲的笑了笑,当初白茹死的时候,不正是他抱着去火化的吗?人,怎么可能起死复生。
更何况,在夏浅那里,他一点都找不到白茹的影子。
就要走,却被村名给拦了下来。
“白医生,今天这么好的日子,我们来个不醉不归。”
村名好客,每当有远客到来的时候,都要大摆酒宴,此刻,也不例外,南风看见里屋的夏浅,刚想摇头说不行,刚张开嘴的时候,就见夏浅从屋里看了过来,眼神对视间,南风不知不觉的点了点头。
待南风坐下餐桌上的时候,所有人都挪揄夏浅。
“白医生还是第一次跟大家一起吃饭呢,这都是夏浅的功劳啊。”
夏浅微微一笑,不予否认也不给任何评价。
席间,南风与夏浅并没有任何的交流,受不了这样的氛围,让南风产生了退堂?,才开席一半,南风就借口醉酒而离开了宴席。
山风很清凉,吹得人很清醒,南风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叹了一口气,直接回去宿舍了。
夜晚,南风躺在床上,空荡荡的房间,墙壁上的人儿还是笑得一如既往的美,可是,他的心却跟房间一样,空了,怎么的也填不满。
咚咚咚,门外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
南风一溜烟的从床上蹦了起来,警惕的问道,“谁?”
“是我,夏浅。”
南风的心一动,将自己整理好,快速的将被子盖好,然后,看房间没有什么不妥后,才将门打开。
门外站着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动人。
“白先生,我可以进去吗?”夏浅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南风立马摇头,“不,不了,我就要睡觉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屋内还有白茹那大大的照片,他怎么可以让夏浅进去看见,要是看见的话,那得多么的尴尬。
夏浅也不坚决,握了握手中的酒,狡黠一笑,那笑容,让南风再一次的愣住,真的,很像白茹。
“能跟我喝喝酒赏赏月吗?”
美酒佳肴,美人在旁,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把持,南风点了点头,将门关上,“好啊,不过女孩子不要多喝酒,对身体不好。”
南风往前走,见没有人跟过来,于是往后看了看,却在月光下,看见了夏浅眼里的亮光。
她哭了?为什么?
夏浅也觉得自己失态了,急忙抹了抹自己的眼,“让你笑话了。”
“诶,不是的,没有。”
两人一前一后,保持距离的走到了南风时常赏月的地方。
南风坐了下去,将自己的外套放在地上,然后拍了拍,让夏浅坐在自己的衣服上面。
夏浅走了过去,淑女的坐了下来。
南风在看到这个动作的时候,低着头,再次自嘲的一笑,白茹一直大大咧咧的,那种淑女的动作,怎么可能是她? 8☆miào8☆(.*)gé8☆.$.
“白先生,听说,你妻子长得跟我很像?”夏浅试探性的问道。
南风点了点头,胸口一闷,什么话也不想说。
“你为什么要留这么长的胡须?”
南风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须,眼神黯淡了下来,“懒得去剃,所以就这样了。”
夏浅诶了一声,凑近南风面前,把玩着他下巴上的胡须,然后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看起来好像老头子。”
南风退开了一点,并不排斥她靠近自己,但是每次她靠近自己,都有种背叛白茹的感觉。
夏浅似乎明白过来自己靠得太近了,于是不好意思的离开,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躺在南风的旁边,看着天上的星星,试探性的问道:“能,跟我讲讲你妻子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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