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气了吗?因为我认识他两年,竟然还不知道他的姓名。
大概是我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想的太重要了些,或许他不是生气,他只是讨厌我这样一个利用他的女人吧?或许他后悔收留我。
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嘴巴开始发挥了它蠢笨懒的长处,紧紧闭了起来。
汽车发动,继续在盘山公路上行驶,老蔡打开了广播,男主持人动听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在我跟老蔡之间。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很希望有个人可以帮我……”我想了很久,一直组织着那个梦,然而我吐出这几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只要你愿意,很多人都会帮你。”
我讨厌老蔡没有喜怒哀乐、听不出感情的声音,我讨厌他是我的上司,讨厌他像神祗一般让我看不清一丁点。
我闭上了嘴。
他亦没有说话。
“接下来是一位听众朋友为心爱的女孩所点的一首歌曲,来自周铭佑的‘左右孤手’请大家欣赏。”
广播里传来“左右孤手”的前奏,是低沉哀伤的大提琴独奏。
“你很喜欢他。”老蔡的语气更像是在说,而不是问。
“嗯。”
他关掉了广播,打开了车窗,风吹乱了他的发,在他的脸颊上吹起了岁月的风霜。
“你怎么就会觉得我会叫laurentzhou,难道因为你喜欢周铭佑,所以就觉得我应该叫laurentzhou吗?”他的语气还是平稳的,虽然这回我听出了一些情绪。
我不知道laurentzhou跟周铭佑有什么关系,我之所以问,也不过是因为那个噩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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