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人也没问我原因,就一口答应下来。
火车刚进站,接站的人都被禁止在离火车还有一段距离的护栏外。可接我的人,却打着写有谭小西名字的牌子,就等在我下车的出口处。
来接我的有三个人,我猜陆子帆可能告诉对方我行李比较多。
我这哪是回家,我这实际就是搬家。
我走过去,千恩万谢的和人家道了谢,又忙指引着他们帮我把行李都搬下来。
我以为霍夫人说的宿舍,就是鼎盛以前那样的集体公寓楼,可来到她说的地址,从等在那里的人手里接过钥匙,我才惊觉不对。
足有一百多平的单元楼,三室两厅,这哪是宿舍楼,这简直就是……
我忙转身问给我钥匙的高经理,“您是不是弄错了,我只是公司的会计,这里是给我住的吗?”
高经理笑了笑,回道:“这点小事我要是能弄错,那霍总不早把我开了。放心住吧,这套房子是霍夫人刻意交代的。”
六层建筑,我住这套正是不高不矮的四楼。可见霍夫人对我多么的用心良苦。
走投无路的时候,我只能选择先接受。至于以后,那就等以后再说吧。
接我的人帮我把东西都放进屋,又热情的留了电话给我,说陆子帆有交代,以后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叫他们。
高经理也嘱咐我一些,什么不用太早去上班,过了十五去就行,还有公司的具体位置,从这里怎么走,坐车要坐几路车,走着要多长时间。
我在北京经历了除夕夜的惊吓,前不久的杀手事件,还有诸多的不如意,可和这些让人温暖的朋友比起来,那些真的不算什么了。
不回家过年,我还是那套说辞,加班赚奖金。
回省会工作的事我早和父母说了,他们知道我人已经不在北京了,也就勉强相信了我的话。
为什么说勉强相信了呢,因为我给家里打完电话的第二天,我爸妈竟然突然闯来了。
我猜他们一定是想给我个突然袭击,想看看我是不是还和陆子峰在一起,后见我的确一个人住,而且也没找到男人的衣物,痕迹,这才彻底相信了我的话。
家里的猪鸭鸡狗都没办法带来,我爸妈急火火的来,又急火火的回去了。
把父母送上车,看着他们一脸的不放心,我心里别提多难过了。
不养儿不知父母恩,我这也是要当妈的人了,如果未来我的子女也像我一样,长大了,成人了,却和爹妈越走越远,连句实话都没了。不知我那时会不会忏悔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
还是那句,未来的事未来再说。
眼下我到是蛮享受和孩子清清静静的生活。真的,每天想吃什么就做点什么,喜欢动了,就带着宝宝出去散散步,想睡了,就和宝宝来场世纪睡眠。很好,没有陆子峰的日子真的好得不行。
过了十五就要上班了。因为有霍总夫妻照着,我到不担心工作上会有人难为我。
第一天上班,看着大家都很亲切的和我打招呼,我觉得自己有些太小人了。
这里不比北京,这里的人都是当地人,又都有着我家乡人特有的热情,所以就是没有霍总夫妻照着,我依旧能工作的很轻松。
霍总这家分公司的生意大部分都是石油生意,对这种只赚不赔的生意,员工的福利也是相当不错的。
有了这份每月过万的收入,养活我和娃,绝对是没问题的。
我现在是吃好,住好,还睡得好。
给小东打过几个电话,答案都是还在努力。
估计一定不顺利,想想也是,首先谭小东是我的亲弟弟,年龄还这样小,而且家里又很穷。
不过陆丹妮既然已经怀孕了,我想陆家点头是早晚的。
对谭小东和陆丹妮,我到没什么可担心的。
我现在已经无暇顾及旁人了,有了上次的流产经验,我现在每天就对我肚子里这个孩子小心翼翼的。
什么谭小东,什么陆子峰,什么什么,反正他们都会好好的就是了。
每到产检的日子, 我都会风雨无阻的赶去医院,配合着医生做检查。
去了几次都没见到孩子的父亲,大夫难免会疑心。
三个月已过,我记得上次怀孕三个多月的时候肚子也没这样大啊,等检查结果一出来,我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恭喜你了,你肚子里目前看是两个,你怀的是双胞胎。”
“两个?”而且还目前看,我吃惊的从检查床上爬起来,瞪着大夫,“您的意思,以后不会变成三个四个吧?”
大夫被我的问话逗笑了,“刚刚是我的病语,实际就是两个。”
哎妈呀,吓死我了,现在看和三个四个比起来,两个我还比较能接受。
“怎么一直没见你家那位陪你一起来?双胞胎可不比一个,你以后要更加小心了,特别是七个月后,很有可能会早产的。”
我接过大夫递过来的检查单,随口回了一句,“他出国了,要几年后才能回来呢。”
“那你父母呢?你身边总的有个人陪着才行。”
还好患者挺多的,不然医生还得继续和我啰嗦。
医生是好心,可她哪里知道我的难处。
父母我是一定要告诉的,但我的想法,避免我爸妈逼着我打胎,我想等要生的时候在通知他们要做外公外婆了。
现在是春季,休闲风衣一穿,单位的同事还没有人发现我怀孕的事。
但在过两个月,等到了夏季,这两个小家伙在长大一些,我就没办法瞒下去了。
我的档案写的是未婚,如今又挺着个大肚子,这件事我要怎样和领导,和同事们解释呢? 8(.*)笔88±,o
还有啊,未婚生育给产假不?
我这种得过且过的个性,才让我想起这些烦恼的事。
我这还没想好怎么说呢,怀孕的事就露馅了。
事情来的太突然,又没做好思想准备,我只好又拿出那套骗人的话,孩子爹出国求学去了。
事情是这样的,和我同一个办公室的张丽要结婚,非要拉我去做伴娘,我左右推辞,说辞想了n个,最后同屋的王姐问我,“小谭,我最近看你一直不太对,也没敢问你,你是不是有了?”
反正这件事也瞒不了几天了,而且过来人,正如王姐,估计早就看出我不对了。
我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把孩子爹出国的事说的有鼻子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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