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想想,你都做了什么?”宋世炜步步紧逼,“二哥于寺外救了你,你便与他几个时辰不见踪影;贵妃为难你,你便拉扯着他陪你在宫墙下一起受罚;连他出城遇袭的事儿,你都能未卜先知,亲自相救,可真的是用心良苦,你的计策也已成功了,二哥果然对你另眼相待,真是难耐。”
边亚岚的身子撞到树上,微微侧头,躲过宋世炜再次握着簪子的手,“殿下说的有趣,我与王爷几次相遇,哪次不是事出有因?细细追究下来,怕是与殿下也有抹不开的关系吧?”
“反过来威胁我了?”宋世炜的笑越发得灿烂,望着边亚岚的目光却更冰冷,他狠狠的捏住边亚岚的下巴,“果然平时装得谨慎,难叫人看出砣绽,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嫁成二哥,若是嫁不成,怕是你想要要再入我的府里,连妾的位置都够不到。”
边亚岚疼得眼泪都在打着转,却是拼命的忍着不肯让它落下来。
“殿下放心,纵然我嫁不成皇亲国戚,也绝对不敢高攀殿下半分。”边亚岚咬牙切齿的回击着,却听到李香的哭声,“殿下,您放过小姐吧,小姐自从上次莫名发病,一直都没有大好,惊不起吓的。”
宋世炜自然知道李香说的是哪一次,他也收到边亚云送来的信笺,让他去某处寻个大夫,必能治好边亚岚的病,却被宋世烜抢了先。阵土肠圾。
当时,他只觉得边亚云是成担不起事的丫头,如今看来,是边亚岚一次次的使着绊子吧,连自己都肯算计的人,比他要狠。
“滚开。”宋世炜抬脚就将李香踹到了一边,“你一个小丫头,以为就能护得了主吗?就算我现在杀了她,你也阻不得半分。”
“那殿下就要好好惦量,要如何向皇上交待了。”边亚岚冷笑着提醒宋世炜,“就像殿下盯着王爷一样,皇上何尝不是盯着您呢?”
宋世炜的瞳孔猛的一缩,被边亚岚狠狠的说中了旁人从来就不知道的心事。
父皇,从未信任过他,大事小事都交给太子与宋世烜去办,他哪里摸得到半分,难道以后就要等着太子登基,他就当个闲散王爷?这哪里能让他甘心?
“果然。”宋世炜的手对边亚岚的钳制松开了半分,“你与我是一样的人,如果让二哥知道你的真性情,莫说要娶你,厌恶都来不及呢。”
“不劳殿下费心。”边亚岚猛的推开宋世炜,理了理衣衫,“只望殿下好自珍重,莫要让皇上知道殿下的为人,怕是莫说皇位,连封王封爵,都会变得很遥远。”
他们眼下可真的是扯破了脸。
边亚岚竟不觉紧张,以后与宋世炜怕是明争暗斗自会拿到台面上来,想一想竟觉得痛快。
“我们走得瞧,你后悔的日子,一定不远,我等着你来求我。”宋世炜狠狠的甩掉手中的簪子,露出阴戾之色,便愤然离开。
边亚岚摸着被捏得痛红的下巴,觉得骨头都快要碎了。
一旁的李香忙哭着爬了起来,扶着边亚岚,只道是“护主不周”。
“把它捡起来。”边亚岚始终觉得那簪子眼熟,但宋世炜咄咄逼人,她竟没有时间细看。
李香哭着将簪子拾起,举到边亚岚的面前来,令边亚岚一愣,竟有些发颤了。
边亚岚从李香的手中接过贊子,猛的用力,就将它掰成了两断,“将它给我碾碎,让它没有任何复原的可能。”
李香不知缘故,只是接过簪子,哭应着。
纵然是洞房花烛夜,宋世炜以秤挑开红盖头,温柔的将贊子带在她的发髻之上,许诺种种,浓情蜜意,只望白首。
她本以为将它忘得彻底,哪知却埋得极浅。
那曾是她以为的深情厚意,眼下,它提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是告诉她宋世炜有多情深,而是他们的缘份已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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