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多日,带来的干粮也吃得差不多了,好在家奴们忠心,不敢背弃璟珂。直到深夜时分,在一处河水旁,发现了昏厥的费扬古,手中紧紧握着紫芝,浑身伤痕淤青,嘴唇干裂。
“费扬古!醒醒!”璟珂不停叫着他,让家奴赶紧把费扬古背着下山。
下山途中狼嚎虎啸,璟珂顿时明白,费扬古等人怕是遇到狼群了。他身上有利爪抓伤的痕迹,浑身衣衫褴褛。
“公主快走!”
狼群赶来,家奴们纷纷拔刀护主,璟珂跟一个背着费扬古的家奴急急忙忙往山下赶,其余家奴在对抗狼群,一边撤退。
有惊无险,下了山,只有几个家奴受了轻伤。一行人在山下找寻了处猎户家暂停歇息,为费扬古疗伤敷药。
待其醒来,费扬古看到趴在床边的璟珂累得熟睡过去,吃惊之余,身上剧烈的疼痛袭来,让他再次昏睡了过去。
老台吉府一派焦急,观音保忧思焦虑,旧疾愈发严重,靠着服药,硬撑着等璟珂回来。溪蓉卧床养病,高热才退了一些,便执意出来外头等消息。小长臻只能由老台吉带着。
“玛父,额娘去哪里了?”小长臻嗲声嗲气地问着老台吉。
老台吉慈祥地笑着,抱起小长臻在院子里踱步,一边拿着马奶糖哄她:“乖,额娘很快回来了。”
“玛父,伯父去哪里了?”小长臻连续好几天没见到费扬古,几乎是天天吵着要找费扬古玩,老台吉也回答了不下百遍“伯父去给臻儿买玩具。”
“回来了!回来了!”
管家通报,璟珂等人匆匆把费扬古送回房中,找大夫诊治,所幸无大碍。哲娅福晋泪水连连,责怪自己害苦了费扬古和公主。
见费扬古已无大碍,璟珂心中重担一落,竟昏厥过去。大夫又手忙脚乱诊治。
“额驸,公主有了身孕,需要多静养。”大夫诊断之后,出来正厅汇报。
观音保欣喜若狂,抱过女儿原地转了好几圈。老台吉夫妇也是欣慰不已。
溪蓉心里难免失落。成婚至今,自己的肚子一直无动静,而璟珂已有了第二胎。费扬古现在伤重,更不可能跟她行房。
“阿玛,额娘,公主此番有孕,额驸忙于照料,分身乏术,臻儿不如就让儿媳带着吧?”想了想,溪蓉换上笑脸对哲娅福晋和老台吉提议道。
观音保却不大肯,紧紧抱着长臻,当面回绝道:“有劳嫂嫂记挂,我会照顾好臻儿的。”
溪蓉尴尬之极,仍要保持笑容,心里却恨得牙痒痒。借口身子不适,回房避开众人。
“格格,别生气了。”杜鹃给溪蓉斟了茶,好生劝慰着,“改日生个自己的孩子,那不是更好吗?”
“你当我不想吗?”溪蓉又羞又恨,抹着眼泪,“费扬古连碰都不碰我,我一个人怎么生?”
“那您刚才也不该直接对额驸说那事呢,小格格是公主的心头宝,哪舍得给别人养?”杜鹃叹气着,不知该如何表达。
溪蓉苦笑着靠在杜鹃怀里,哀戚不已:“你不觉得奇怪吗?长臻从小在宫里长大,一见费扬古就粘上去,如果不是父女天性,又怎会如此?” △≧miào△≧△≧gé△≧
“格格!”杜鹃忙捂住溪蓉的嘴,吓得脸色苍白,“千万莫要说这话,让额驸听到了又该骂人了。”
“我也是随口说说罢了。”溪蓉淡淡一笑,起身撩了下裙摆,又坐了下来,“也当我多想罢,若他们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费扬古也坐不住吧。”
观音保衣不解带照顾着璟珂,待她醒来,又亲自喂她参汤。璟珂还不知道自己有孕之事,观音保告诉她的时候,她还当是他说笑唬弄,证实之后,不免有些迟疑。
“我怕臻儿以为我们有了另一个孩子就不爱她了。”璟珂靠近观音保怀里,呢喃着自己的担忧。
观音保则劝她放宽心,笑道:“也不是头一回做额娘了,竟这般瞎想。”
“溪蓉嫂子和费扬古怎么回事?成婚两三年却无所出?”璟珂如此问,也不过是确认下自己心里的想法。若是因为当年那档子事情而破坏了他们夫妻之情,那就是她之罪过了。
虽然璟珂不满溪蓉猜疑自己和费扬古之间有越轨之事,但她并不希望溪蓉因此一辈子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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