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守静被谢安和赵桓两人这一闹,饭也没心思继续吃了,这便赶到了刺史府。
陈路路身为一方刺史,位高权重。田归农又位居内阁大学士,更是他的妹夫,两人关系亲密,朝中分量可想而知。再说做官之人,哪个是不要钱权的?两家内外经营,隐隐也成了一大派系。
田大小姐首先便来拜见了这位舅舅,刚嘘寒问暖一番,就被陈夫人给拉到了一旁。陈路路艳福不浅,三十多岁取了个二八年华的媳妇,陈夫人笑颜如花、玉音婉转,如今是完全瞧不出岁月的痕迹。和田大小姐两人拉着手,倒是如同姐妹,聊得好不投机。
陈路路四处环顾了下,皱着眉头说:“小艺那丫头呢?这守静来了,都不知道出来陪陪,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身旁是管家,低头轻声道:“小姐上午在院子里来着,后来出去了一趟,丫鬟们就跟丢了。”
陈路路一拂袖,哼了一声走了。老管家叫过几个伙计,吩咐出去把小姐找回来,也跟着老爷走去。
陈小艺其实一直在书房呢,不过不是在学习,而是在找一本书——《龙凤注解》。《龙凤注解》可不是随随便便人家就能有的,莆田居士除了评武榜,这写的书也脱不开江湖人物。一本《龙凤注解》,便是详细介绍了如今江湖年轻一代杰出人物的名册,没有刊印本,抄录本也不多。也不知是被哪家当拜礼送来的,倒是被这田小艺放在了心上。
爬上爬下了半天,总算是找着了,在桌面上摊开从前往后看了一遍。陈小艺犯嘀咕了,这书里怎么没有那人的消息?
那人指的自然是今早爬墙上树的谢安了,陈小艺不死心,又翻了两遍,还是没有。田小姐虽说才十岁的年纪,却是天资聪慧。五岁能言诗六岁能成章,虽然也比较调皮捣蛋,这见识是不少的。
自家不缺高手护卫,可也没见着有人能把轻功使得那么如意漂亮啊。所以看到了谢安翻墙的一幕,陈小姐就打算好好查查有没有对得上号的年轻俊杰呢。半天没有查出个结果,不免又有些失望,这还算不上俊杰呢啊?
找得到才是奇怪,谢安习武不足两个月,知道的人也未必有几个。按理说实力是够了,可惜就是这书消息更新太慢,自然有些刚崭露头角的人物,不在其中了。
等陈小艺回到院子里,见娘亲和守静姐姐正拉家常呢,收起表情甜甜地笑着,站在了一旁。陈母开口说道:“小艺,你守静姐可是一来就等你的,怎么现在才出来?”
陈小艺不起眼地撇了撇嘴,回答道:“我在书房看书呢,也没下人通知的一声啊,守静姐姐好,小艺想你了。”说完笑的更甜了。
田守静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却不是个寻常小女儿家,说道:“小艺读书那是好事,这舅母您可不能怪她,谁说女子只能做做女红、养花弄草的?饱读诗书,自然也能高人一等。”
陈夫人知道自己这外甥女从小就要强,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在长安城都是才名在外,所以也见怪不怪了。转头对着她说道:“这孩子哪看得进书啊,上午跑出去玩丫鬟们找都找不到,红袖都告诉我了。”田小姐轻笑了一声,看了眼表妹。
陈小艺听了,瞪了眼母亲身后的那位丫鬟,不说话了。 △≧miào△≧△≧gé△≧
……
晚上刺史府设宴招待田大小姐一行人,席间免不了说些京城趣闻,其乐融融。
燕王府照例又是谢大少爷和燕王两人在拼酒,今天于老头没待在刺史府,也跑来凑个热闹。燕王正在兴头上,一把搂住了老于,说道:“于兄,这么晚才来?该罚!先喝个三杯,小弟我可是等你好久了啊。”
于老头也算是和燕王打了不少交道了,知道燕王不喜拘谨,也不推脱,咕噜咕噜灌了三杯,说道:“啊哈!还是王爷您府上这酒有味道,老于这两天想念的紧啊。”
“那是那是,陈路路那挫人哪舍得好酒好菜招待客人?来来,喝!今晚我们兄弟几个一醉方休!”燕王舌头都大了。
“喝!”
“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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