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拼命地想挤出笑脸给他看,但不知道怎么却哭的很难看。
可能是我的样子太囧了,江图南终于不再站在原地。他走过来帮我把椅子扶好,小声对我说“坐下吃。”
然后他又抽了我旁边的一个椅子,自己坐到对面去。
他低头看看表说:“我也叫了何月铭来,你不是要来看他吗?一起吃个饭吧。”
他找人去叫月铭了?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江图南轻轻叹一口气,从桌子角滑过来一份打印文件在我的面前。
我接过,只见标题上写着“撤诉申请书”。
他……他竟然要撤诉吗?我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着他。
江图南说:“何月西,我答应过你,不会上诉何月铭了。”
对杀害自己母亲的凶手撤诉。我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无法忘记江图南出现在警察局的那个夜晚。
刚刚听闻自己母亲死讯的十八岁少年,他的脸完全是灰敗的,只有眼睛里全部是鲜红的血丝。
我衣服上沾着血,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看着江图南像是一头发疯的幼狼一样,嘶吼着扑向角落里带着手铐的月铭,几个警察都拦不住,江图南冲上去,恨不得把月铭的脖子拗断!
那是血脉亲仇,是人的本能。没什么东西能冲破。
而一旁的我,什么都做不了。那种无力感深深地印在我的胸口,像是一个罪恶的封印。 8(.*)笔88±,o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决定离开江家。
江图南别开脸,避免与我目光相对。他说:“那件事情证据确凿,于情于理,我都不该放过何月铭,我这么做全是为了你。好吧……虽然你说你不喜欢我。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为了那件事,过的很不好,吃了很多苦……如果我的撤诉能让你没有那么大的负担的话,我愿意让步。”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觉得眼睛一阵一阵地酸疼,似乎再也忍不住眼泪了。
几秒钟之内,我下了一个决定,我决定告诉他。赤银堂会的人回来劫走月铭。全都告诉他。
我想要堂堂正正地请求他的原谅。我知道他为了这个决定要付出多少,因此我也不想再躲躲藏藏。
事不宜迟,我郑重其事地对江图南说:“江图南,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还没等我的说完,温室的门就开了,一个西装模样的人匆匆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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