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在口腔弥漫开来。秋风烈烈的大白天,室外,我和他之间却只剩下了逼仄到喘不过气来的空间。我甚至可以想象呆在车里的司机老兄此刻目瞪口呆的神情。
但我的手臂被他死死按住,脱身不得,只好用死不瞑目的目光传达我八辈子的诅咒。
晴天的太阳高的离谱,刺猬一样的光线旋转着,时间仿佛过了一千一万年。
等他终于把我松开的时候,我已经快要变成一只可怜巴巴的压缩饼干,肺里面的最后一点空气都被他压榨一空。只好蹲到地上去,抱着严重缺氧的大脑,大口大口的吸着气。 8(.*)笔88±,o
江图南居高临下,出于一个洁癖的嫌弃,扔了块手帕给我,然后抱了胳膊,一脸的爱莫能助。
我拿起那手帕抹了抹唇角的血,然后扔到地上去,故技重施,把它当做江图南的替身,踩了又踩。
好死不死的,我偏偏在这时候想起了我和江图南的初吻。
说起来,我还真有几分自作孽不可活。
过去,江图南的软肋是酒量,而我的软肋是考试。高一时候,自作聪明的我曾经想过,把这两者完美的结合起来,取江图南之短,补我之短。具体做法就是把江图南灌醉,教唆一番,要他以好学生的身份去阎王刘的办公室要一份差生补考的考卷。
于是,我一大早去江太太的书房偷了半瓶龙舌兰,往江图南桌子上一咚,然后又噼里啪啦洗出来一副扑克。
“我们玩炸金花,输了的人可以要求赢了的人做一件事,赢了的人呢,可以喝酒。这酒可贵了,当然要赢了的才能喝。”我理所当然地说出我一点都不公平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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