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有点短路,“我一直没奶。”
他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暗夜里我看到他牙还是那么白,他特别讲卫生,这点我觉得还是很好的。
“我说这儿!”
他手抓了我小腹下面一下,我“嘶——”了一声,把小拇指伸出来,比划一个小指甲盖,“一点点,其实也可以了。”
他又坐回去了,“没事,再坚持一天吧。”
我笑呵呵的看着他侧面傻笑,“乔琛,现在你比之前像人多了,还是这样好。”
他扭头看我,“像人?我之前不像人?”
我点头,“禽兽啊,你自己多禽兽你不知道么?”
他冷笑了一下,但是不是那种冷笑,而是一种很淡然的很无奈的冷笑,“我是太纵容你了,你竟然敢这么说话。”
我坐直了身子,趴在他肩膀上,“我小时候就幻想过,长大了嫁个特英俊的男人,这个没实现……不过,我还幻想过,那是长大了之后,大概都上学了吧,我爸爸喜欢看那种就是警匪电视剧,我记得我跟同学谈论的时候,她们都说想嫁个很酷的警察,拿着枪很牛的样子,但是只有我,我想嫁给那个坏人,当大哥的女人。”
乔琛在听完我说话之后鲜少的喷笑了,我甚至都以为自己听错了,那噗的声音是我发出来的,直到我抬起头看见他的侧脸在笑,我才知道,真的是他。
“傻,当大哥的女人有什么好,大哥完了你也完了。”
我抓着他背上的衬衣,感觉自己的掌心都有汗水。
“那也愿意,乔琛,我就喜欢这样,当你女人。”
我说完这话就哭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乔琛出来,我就特别爱哭,可能每一天我都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也可能,我本身就这么多愁善感的,我喜欢海,喜欢阳光,还喜欢笑,可这些,都是基于我空虚寂寞和贫穷的前提下,我在控制自己想要发泄却却发泄的苦闷,我也在掩藏自己的脆弱,一如我在夜场做野模的时候,我只能笑,哭给别人看,只能让那些人更反感,觉得我在用苦情去博可怜。
乔琛虽然打我骂我,可是他也宠我护着我,这大概就是大哥的爱情,我每次只要跟他在一起,我都觉得自己温柔得跟水一样,他让我着迷,每一举一动,我都着迷。
他扭头擦我的眼泪,他不知道我为什么哭,但是他肯定知道,我没有不高兴,所以他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劝我,他只是贴着我的身子让我靠在沙发背上,然后来吻,我能感觉到他舌尖划过我的唇、脸还有脖子的濡热和潮湿,我抱着他,灯光那么暗,但是音乐很激烈,他就也很激烈,又咬又舔的,我忽然很想笑,我说,“乔琛,如果有一天我成了神经病,你还要我么?”
他脸都埋在我胸前的衣服里,我被他吻得身上都酥酥麻麻的,我按着他后脑勺,他没有说话,我就笑,“你还会要么,我跟神经病一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他抬起头,看着我,喘得特别厉害,“要。”
然后我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又趴下来开始吻我脖子,很用力,我觉得疼,又觉得痒,我可能真的神经了。
我闭上眼,把脸都向仰起来,他的头发的香味就在我鼻子下面磨蹭,我觉得我和他很像亡命天涯,就是相依为命,去过每一天,有时候跟疯子一样吵,有时候又想彼此的影子和生命那样亲密无间弥足珍贵,我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我愿意为这个男人去死的念头,真的愿意,哪怕只是试探一下我的真心,把刀给我让我去割自己的手腕,我都毫不犹豫,我忽然觉得,sz这座城,还有乔琛,都是我此生的劫难,也许万劫不复,也许荡气回肠,也许惊心动魄,也许细水长流,不管是哪一种,我都感恩,因为没人能想到,我到底有多么爱乔琛,爱到我真的崩溃了,这个世上太多种爱恨情仇,每个女人都会爱一个男人,我不敢说我对乔琛的爱世间难找,我只能说,全世界的女人加起来去爱他,都不会有我这么多。
我为了他能疯狂。
他停下来,抱着我开始喘,他说不能继续了,我有反应了。
我说那我们也上楼吧。
他摇头,在我脑袋一侧摇,“再等一天,我以前不顾你身体,你太小,现在不能再糟蹋了。”
我抓着他头发,用指甲给他掐,他喜欢这样,他觉得很舒服。
“你不要控制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的脸在我身后,贴着沙发,“你太小。”
“我不小了,我二十一。”
他就笑,我听见他笑,“等你二十五的时候,我才能放得开。”
我也笑,“那你还要憋那么久。”
我摸着他后背,他很瘦,我能摸到脊梁骨,很直,很硬。
乔琛有不屈的脊梁,有只跪自己父亲的高傲膝盖,有不为任何人折腰的坚毅,有叱咤风云的果敢,他是我心里,这个世上,最英勇的男人,即使他还会有沦为阶下囚的一日,我也只爱他,只敬佩他,只为了他一个人疯狂。
“乔琛,你还记得那天在你爸爸那里,你剥香蕉,我给你爸爸看照片,我说,叔叔,乔琛嫌我丑,你爸爸看着你,跟我说,你听他的,你看他长那个德行,还好意思嫌你?”
我说的时候乔琛一直在笑,我的脸贴在他脑袋上,看着头顶一会儿一闪的彩色灯光,“你看,你爸爸都嫌你,我不嫌,我觉得你好,你比所有男人都好。”
他把唇贴在我的肩窝里,一点一点磨,“我爸好像很喜欢你,我给他找的护工,保姆,都照顾得很细致,他都不喜欢,连一句话都不说,你才去了几次,他就跟你说那么多,我爸对女人,也很冷,从我妈走了之后。”
我很满足他这番话,我觉得,男人女人都一样,男人当女婿,想搞定老婆,得先搞定丈母娘,女人也是,当儿媳妇,得让公公和婆婆满意,我笑呵呵的傻笑,想到这些就忍不住心花怒放,我猜,乔琛的爸爸一定愿意让我照顾乔琛,而且我永远不会成为乔琛母亲那样的女人,即使有一天,乔琛一无所有了,我都愿意为了他坐在别的男人腿上卖笑,然后赚钱去养他,我死都不会让他过小时候那样的苦日子。
“乔琛,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会不会很难受?”
他猛地抬起头,动作的幅度之大吓了我一跳,“你去哪儿?”
我笑着去掐他下巴,“哪儿也不去,我就是很想知道,你说,李靓走了,虽然当初是你不要她,但是你本意不是这样啊,你那么难受,你三年都没找女人,那我要是走了呢,你会也这样么?”
他看着我,“你敢走。”
“我不走,我就是想问问。”
“问也不许问。”
我去吻他,舔他的脖子,他“嘶嘶”半天,我说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给你弄得反应特别大,你还碰不了我。
他看着我,憋着笑,“我会去找你,找回来接着打。”
“那要是找不到呢?”
“不会,我天天找,总能找到。”
“我要是跟了别的男人呢?”
“弄死他,再给你抓回来。”
他说得特真诚,咬牙切齿的。
“那我都跟了别的男人了,就像李靓那样,你不嫌弃我么?”
“这不是一种概念。”
他说完喘了口气,“我会在意你跟过别的男人,但是我更怕你不在。”
我看着他那么郑重的表情,好像真的会发生似的,我忍不住哈哈笑,笑得都岔气了,等我笑完我才发现,我也哭了,哭的很惨,他看着我,很不理解。
“你怎么又哭又笑?”
我伸手去摸他的鼻子,“乔琛,爱到疯狂,就是这样,你一句话,我就能又哭又笑的,我怕再有几年,我就真的成了神经病,你说,我要是爱你爱成了精神病,我真怕你不要我了。”
我第一次这么煽情,说得话跟朗诵一样,我说完都想笑,我几时变成这样了?
我搂着他的脖子,把嘴凑上去,我不会像他那样吻,我还真不太懂,但是他没等我做什么,他就回应了,烟和酒的味道,都在我嘴里,我本来很讨厌这个味道,可是我现在特别喜欢,因为这是乔琛的。
他吻的时候含糊不清的说着话,“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顾及你身体了。”
我其实也不想让他顾及了,我现在只想被他抱上楼,洗个澡,然后像他那样,疯狂一次,我好像从来没很配合的迎合过他,我觉得他很可怜,他是一个能为了爱而禁欲的男人,我都觉得他是那么一个不可思议的人,他披着黑dao的外壳,做着很温暖的事,他只是太缺少温暖了而已。
我记得我跟他那一年,他还给西部最缺水的山村捐过一千箱矿泉水,他还通过小孙资助了十一个小学和初中的学生,他还给一个贵州特别穷特别凄惨的老太太看了心脏病给了她过年的钱,我知道的就有这么多,我记得我问他,他好像还不希望我知道,那时候他对我没有感情,也许有,我不知道,他也不知道,他希望给这些人留下一个他很冷漠残忍的印象,我问的时候他很不高兴,可是后来他还是说了,他说有能力就做点善事,他也不是没穷过,那时候他也希望有人来帮他和他爸一把,但是没人。
我听这话的时候就特别想哭,也许从那一刻,我就打定了主意要跟着他,我希望我就能像我的名字那样,温暖他一生,做一个永远不会离弃他的女人。
“那你别顾及了。”
我笑呵呵的看着他,他脑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点湿了,两缕头发贴在额头上,我想起来了三毛,他是二毛。
“你这么主动,是想做妖精么?”
他狠狠掐了我一下,我没觉得疼,“对,我想做个让你每天早晨都不起床的妖精。” △≧miào△≧△≧gé△≧
我迷迷糊糊里看见一个男人朝着这边走过来,乔琛背对着那边正面冲着我,我捅了他一下,想告诉他有人来了,他没有动弹,脑袋还在我脖子旁边扎着,男人果然停在了这儿,有点尴尬,咳嗽了好几声,乔琛都没动弹,我笑呵呵的,“你吻得这么投入,不知道有人看着么?”
那个男人喊了一声,“乔哥。”
乔琛这才抬起头,扭头去看,他松开我,坐好了,把衣服抻了抻。
“真他妈没眼力见儿。”
乔琛这话其实没生气,他语气挺正常的,就跟和小孙一样,男人只是笑了一下,“抱歉乔哥,我等半天了,您这一直没完.......”
我低着头挺不好意思的,乔琛点了根烟,“有事?”
“孙哥把钱给你拿来了吧,一共是七十九万,另外乔哥,最近到了周末,总有豪歌的人来搅和,也不知道是不是李哥知道您是这儿的老板了,您看,您今天晚点走,要不就别走了,镇个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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