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省略的是军医,听说以前跟着战地医院在腾冲干过勤务兵和医务官,后来犯了点小错误,才被贬到了前线连队。至于是什么错误,赵半括问他他只是笑笑就不再提了。
一通胡侃,赵半括了解到身边的这帮人单论起来个个都有两把刷子,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让这帮爷们听话又顺利地并到一只队伍里,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如果廖国仁不是软硬不吃的狠角色,这队伍根本没法带。
接下来的这段路虽然枯燥,但大家都很谨慎,这不光是担心遇到日本人。在野人山这种原始森林里穿行,除了要防备各种各样的小虫叮咬,野兽侵袭,还要时刻小心那些散在脚下的虚土泥沼,稍不注意踩过去,就可能被无声无息地吞噬掉。所以大家都尽量避免落单,前脚压后脚地依次行进,遇到稍微松软的草地就直接绕过去。这么谨慎地走走绕绕,站站停停,一直走到太阳快下山,他们才看到眼前的森林变得空旷起来。
赵半括听到了一阵流水声,走前两步,一条五六米宽的河极其壮观地横在了面前。湍急的流水冲刷着岸边的草木,上游的杂木烂草挤在河床里,看得出这几天的大雨是造成河面变宽的主要原因。
赵半括看了看廖国仁一眼,那张古怪得地图还真不是乱写的,他们自己的地图上没有这条河,美国人的地图上有,说明这条河是这一年的时间里形成的。在水系极度发达的胡康河谷,雨季多出一条河再正常不过,这也说明,这张地图的所有者在近期通过了这条河流,至少是在雨季形成之后。
看着这条河,大家有点傻眼,后来想了很多办法,比如游过去,但是很快被否决了,最后王思耄建议道:“队长,扎筏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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