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刚才忽然生出的想法,既然我不确定这份档案是不是真的,也不确定它是不是蒋心洁为了加害胡静,而故意寄给我的。那把它拿给蒋心洁,就是最好的试探。
蒋心洁狐疑的接过材料袋,缓缓打开封口。我始终死死盯着她的表情,万一这真是蒋心洁的手段,那她或多或少应该有些表现才对。
可她脸上的表情从惊异到错愕,最后近乎是讽刺,连一丝多余的反应都没有。如果我没有看错,要么就是她确实不知情,要么就是她隐藏的太好。
她随手翻了两页,微微皱眉问我,“这从哪儿来的?”
我把袋子重新拿回来,一只手把它按在洗手台上,“这你就别管了,我就是想问你,你对它有兴趣么?”
“你把它拿给我看,不就是确信我一定会有兴趣么?”
“和聪明人说话一点儿都不累,”我点了下头,“好,东西我放这儿了。公布与否,用什么方式公布,全由你决定。”
如果蒋心洁把里面的内容公布了,那最好不过。如果她不公布,也最多就是多一个知情人而已。无论她选哪一种,我都没有损失。
蒋心洁不置可否,重新收拾好自己的手包,伸手就要拿材料袋,却被我一把按住。她不解的看着我,我说:“你就不怕我骗你么?”
她的手没有收回去,垂下眼睛说:“就算是假的,我也要试一试。我也忍了她太久,我受够了。”接着冲我露出个不大自然的微笑,“不过,我觉得你不会这么做。”
就算我是骗她的,为了能整垮胡静,我估计蒋心洁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当然,我是没有她们那份心思,每天闲着没事儿就是各种阴谋算计。如果不是当初胡静又整出那么一个孩子来,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
果然,自作孽不可活。
看来这份资料的来源确实不是蒋心洁,但我又一时间想不到到底谁会故意去揭胡静的底儿。这种感觉特别不好受,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身体,只能按照它的摆布去活动。
我微微犹豫,问,“你要真把这份材料公布,那你和宋原……”
话我没有说下去,蒋心洁很快接口,“既然材料的来源你没有告诉我,那这件事情你也不需要操心了。”她颠了颠手里的袋子,“如果它是真的,你就等着看好戏吧。”<div id="ad_250_left">
她所谓的好戏确实来的很快,而且还是她一手操办的。
没过几天邵南就接到邀请,宋原和蒋心洁的结婚周年庆。地点没有定在他家里,而是直接租了一个宴会厅。本来么,富人们的聚会也就是打着各种不知名的由头,至于是不是真的周年庆,就不得而知了。
同样接到邀请的还有我,捏着做工精美的请柬我就硬生生有一种鸿门宴的感觉。
可能是看我情绪不对,邵南问我,“怎么了?”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其实对这个宴会我还是有点儿抗拒。毕竟我的初衷只是想查出来胡静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对于额外发现的这个秘密,我本来就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
微微犹豫,我撇了下嘴巴,“不太想去。”
如果说我只是作为邵南的女伴出席,那也无可厚非。但蒋心洁偏偏十分正式的邀请我,就不能不让我心生警惕。
我一直在低头想着事情,忽然就有一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果然一抬头就对上邵南探寻的目光,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心神不宁的?”
我被他看得有点儿发慌,随口胡诌,“没有啊,可能是大姨妈快来了。”说完这句话差点儿没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果然遭到了他的怀疑,“你不是前段时间刚来过么?”
我噎了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不准……”
他微微眯眼,“你确定?”
我干干一笑,“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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