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宋朗想说什么,想说我承认的真是大方,想说我爱钱爱的已经无可救药。这些话,刚进圈子的时候我听过,直到现在我听的也不少,早就已经麻木了。
我淡淡瞟他一眼,“宋朗,有话就直说。我等会儿还有演出。”
宋朗噎了噎,接着用力瞪着我,“就算之前你在晚宴上放了录音,他的冷淡也只是因为对你抱了太高的期望,而你让他失望了!邵南是什么性子,你比我更清楚。有些话,他是不可能说出口的。现在circle外忧内患一大堆,你选择在这种时候离开他,顾言,你还有没有良心!”
每一个字都像一柄细细的钢针戳在我的心口,我稳了稳声音,“你和我谈良心?你背叛姜忆的时候有没有问过自己的良心?”
宋朗脸上有一瞬间的恼怒,“顾言,你属狗的啊,逮谁咬谁!”
我正了脸色,“那孩子呢?他和胡静还有一个孩子呢?还有邵家出面发布的那条新闻呢?宋朗,你告诉我,横在我跟他中间的这些事情该怎么解决?”
面对我一连串的质疑,宋朗终于放缓了语气,“你就不能等着他去解决么?”
我继续逼问,“这些话为什么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为什么不是他亲自来问我。为什么他去了美国连一个解释都没有?”顿了顿,“你们总让我等,让我在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一意孤行的等,我也是人,我也会累。现在,我不想再等了。”
宋朗似乎还想说什么,我抬手看了下时间,“二十分钟,我就不收费了。宋朗,你有指责我的功夫,不如想想该怎么样才能帮circle渡过难关。”
我是打定主意要跟邵南分开了,被逼到无可奈何也好,纯粹是爱不动了也罢,既然我选择离开,就不会因为宋朗的几句话动摇。
无所谓别人怎么想我,说我趋炎附势也好,说我见利忘义也罢,我都不在乎。如果说这只是个巧合,肯定没人信。但相信我的人一定不会误会我,所以也就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出门之后我发现送我来的陈旸竟然还没有走,我愣了愣,打开车门坐上去,转头问他,“拍摄时间定的是三个小时,你不会打算一直在门口等着我吧?”
陈旸牵起嘴角微笑,“我是怕你出事儿。”
“我能出什么事儿啊,杞人忧天。”
我转过头去准备系安全带,却被陈旸牢牢拽住胳膊,强迫我看向他。我疑惑,“怎么了?”
陈旸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担忧,“这是宋朗的杂志社吧。”<div id="ad_250_left">
我嗯了一声,才反应过来他在担心什么,“你是觉得宋朗会对我做什么?”
他闷闷嗯了一声,“你太容易出状况,一不留神就会出事,再说以宋朗和邵南的关系……”
他没有说完,我也明白他的意思,我说:“你是觉得宋朗会对我做什么事情?怎么可能,宋朗不是那种人,邵……”
我想说,邵南更不会这么做。可是他的名字就像一根鱼刺卡在我的喉咙里,让我再也说不出话来。
初春的午后,柳絮像雪花一样,招招摇摇飘到玻璃上,又滑了下去。恍惚中陈旸似乎叹了口气,伸手柔柔的摸着我的侧脸,“言言,你还是忘不了他?”
我垂下头,小声说:“不是的。”
我明白我该忘记,可我没法儿忘记,跟时间无关,跟过程无关。就是有这么一个人在我心里,占据着谁也无法取代的位置。
爱一个人,想方设法在一起之后发现还是分开对彼此更好,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恐怕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到。
陈旸说:“言言,还是那句话,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我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太快了。”
太快了,才三个月,我还走不出那段阴影。
陈旸的手一僵,终于慢慢收了回去,吸口气发动油门,没有再看我,“没关系,我可以等。”
我张了张嘴,可又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其实我也很认真的考虑过,如果真的跟陈旸在一起,也许会很安稳,演艺事业可能也会一帆风顺。
但我终究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很久之后姜忆曾经找人给我跟邵南算了一卦,说我俩骨子里八字不合。
其实我并不太信这个,可有时候就是赶巧,由不得我不信。
一切就像是重新来过,我又开始再一次接触演艺圈儿,但却是完全不同的圈子,一个由陈旸带着我走入的圈子。
某天,陈旸掌握着他们经纪公司绝大多数股票的事情忽然被曝光。
当我去问陈旸的时候,他只说:“这样方便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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